禁區子。
簡單三個字,道盡來歷與根腳,整個天下,絕對無人敢小覷這暗菩,竟然連隕落與幾個紀元前的神祗都曾見過,且能被神賜名,這是何等榮耀與天資。
旭陽臉色都微變,他敢確定,這暗菩與自己廝殺時,沒有動用全力。
「來吧,我很想看看當世大聖與紀元前究竟有何不同。」禁區子平靜,當然他有說出這種話的資本,且他嘆息,眼神幽遠:「那崢嶸的歲月,但凡有大聖出世,族中的神祗會將我從沉眠中喚醒,讓我去一戰。」
林凡向前走,大聖之威惶惶如天日,他行走間,異象紛呈,祥瑞天降,地湧甘泉:「來、我也很想試試能被神青睞的俊傑有多不凡。」
林凡平靜開口,心中有無敵的大氣魄,有我無敵,哪怕禁區子來歷不凡,不知活了多少歲月又如何?通通橫殺。
「咻!」
這是他的自負,以不知多少大聖征戰過,明知大聖肉軀無敵也無懼,要近身與林凡一戰。
禁區子的鐵拳橫空而來,直指林凡眉間,那分明是一隻拳頭,可當他橫殺而來時,林凡分明看見的是一隻龍拳震世間。
「滾!」
林凡怒吼,他出拳,且後發先至;將禁區子的拳頭橫擊在身前三尺處,轟隆一聲,空間就如紙糊一般寸寸坍塌與碎裂。
禁區子倒飛而出,但絕不是受創,他去到遠方,帶著笑意,那出拳的手腕晃動:「很不錯,太難得,竟然不比那些大聖弱。」
「你有這個資格點評我嗎?」林凡冷冽開口,且向前攻殺,宇拳蓋世,一方天宇轟然撞殺禁區子,只見禁區子冷哼一聲,他單手抬高,狠狠拉下,嘩啦一聲,他就像是拉下了天幕,天色都暗了下來,林凡的宇拳轟殺其上,就這般消失。
「可惜你還在半途,並未進入那個境界,哪怕只是邁進小半步,我也只有轉身而走。」禁區子開口。
林凡心中一震,他知道這禁區子口中的那個境界,一定是恆聖!
這禁區子活了不知多少年月,且族中有神祗沉眠,也許知曉那個境界。
在這一刻,禁區子果斷出手了,故意說出林凡心緒波動,從而剎那失神,搶佔了一步先手,直接展開最凌厲的攻殺。
「轟!」
禁區子雙手結印,用力往下一拍,一口巨大的黑洞突兀呈現林凡身後,將林凡吞了下去。
林凡驚醒,雙眸如電,符文噴薄,他黑髮凌亂,他毫不示弱,一步千萬裡,在這黑洞之中飛退,一步之下就像是跨越了一片星空,這是他驚天的術,咫尺天涯。
「轟!」
天雷亟爆炸響,瞬間就是成百上千顆,黑洞被撕裂出一個豁口,林凡一步賣了出來,渾身殺機沸騰,戰意橫擊長空,身後的黑洞崩塌,可卻是在瘋狂的掠奪他無敵的精氣,要將他吞成人乾。
「砰!」
林凡並不回頭,但有上萬柄金色的神矛攻殺而出,將身後的黑洞打爆。
「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嗎?」林凡冷喝,此時天際黑壓壓,其中金色的雷龍亂舞,哢嚓嚓……金色雷電不是將天地渲染得金黃,那金光普照,林凡如不朽的神金鑄就無敵的戰體,他攻殺而上。
禁區子從容不迫,單指點出,烏光崩現,大地上一座座山脈拔地而起,橫呈虛空,攔堵林凡前方,這些山脈等連綿成片竟然在相互傾軋,最終凝實成為獨一的個體,雷龍擊在山體上,竟然哀鳴而不能毀絲毫。
「轟!」
林凡如人形的蠻龍,從橫堵前方的山脈中蠻橫的衝出,巨山坍塌,亂石穿雲,至於下方大地,更是滿目瘡痍,成為一片焦土了。
禁區子一身黑色戰意,迎風而立,眼神清澈如清泉且平靜,他飛身而來,與交戰最初沒有任何變化。
林凡什麼也沒說,只是平靜的看著,這禁區子的確是他成為大聖後遇見的最恐怖大敵。
「若是在家族輝煌時,憑你的戰力可入族中。」禁區子輕語。
這在他家族顯赫,震懾天上地下的時候,的確會讓人激動欣喜,可此時在林凡聽來,很是刺耳。
冷笑:「狗屁禁區,平了沒十個也有八個了。」
「是嗎?」禁區子沒有惱怒,只是嘆道:「在輝煌的過去也不是現在。」
「這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整個天下誰還知你名?知曉賦予你一身精氣神根源的家族?」林凡嘲弄。
禁區子眼神冷冽,他向前踱了兩步:「我一人可保族中威嚴不墮,可讓榮光普照天地三萬年。」
洶洶。
一句話後,禁區子氣息大變,一股玄妙的波動從他軀體內狂湧,他的眸中沒有眼白,如兩隻黑洞在其眼眶內旋轉,整個人多了一種莫名的神韻。
這變化太詭異,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且他身後流動光澤,出現恐怖畫面,一個未知存在,其眉間有一個玄妙的印記,如神一般高高在上,腳下諸多存在倒伏,仔細看去,各種種族都有,流淌出神聖的血液,散發各種霞光。
林凡心中劇跳,這絕對不是臨帝的戰力,當這詭異且駭人景象出現後,禁區子戰力暴增,絕對不弱於他了,這是一場真正的生死戰,大聖境不能成為他的依仗。
禁區子軀體籠罩有一層烏光,一步步走來,就像是一尊魔神臨世,帶有一種難以說清的威壓。
「這是誰的力量?」林凡大喝,且當先動手,重戟橫掃,戟芒橫空。
禁區子冷哼,他的手一抓,一柄黑色的大戈出現,竟然有母金氣息流轉。
這讓人駭然,這大戈竟然以母金打造。
鏗。
重戟與長戈爭雄,他二人的身形因太快而從諸人眼中消失,只有兩柄無雙的戰兵碰撞時,迸發出的那一簇簇花火才能模糊看出他二人所在。
下方,旭陽臉色難堪且陰沉!
他敢保證,這禁區子如果在與他交戰時,也釋放如此戰力,他雖然不會死,但肯定會敗,根本不能如林凡這般與禁區子相抗,會很艱難。
這讓他有一種被戲耍與小覷的膩歪感,陰森的眼神看向五十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