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驚喜,他已經盡量高估了這門法,已經想出種種不凡處,覺得在與人交戰與廝殺中會有大用。
但從未敢這般想過,太輕易,竟然就這般斬死了一尊帝。
當然,這門法也有很大局限性,必須要突然出陰招,讓人防不勝防,這才會有效果。
可林凡眼眸發光,太不得了了,這樁法不為人知,連名字都不曾有,可以當做殺招用。
「唳。」
那帝劍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諸人,此時發出暴戾的歷嘯,那帝劍中的兵魂飛出,竟然與剛斬殺的帝者一般無二,但很虛淡,只是一尊虛影。
虛影持帝劍向林凡斬殺而來,凶威滔天,他完美的演繹出已死帝者的法與技,當然威力減少了太多。
畢竟,他不是一尊真正的生靈,並非是真正的帝,只是人為鍛造出的靈識而已。
交戰太短暫,隻局限在三五招中,帝劍哀鳴了,他知曉不能斬死這大敵,砰的一聲自碎於此,那好不容易誕生的兵魂就這般消散在風中。
林凡挑了挑眉,他覺得這帝劍好決絕,不自覺的看向手中的誅天,眼神很奇異。
結果是,誅天輕顫,像是一個小孩子在撒嬌與發怒,林凡啞然失笑。
他剛剛怎麼了?
為何會思索,若有朝一日,他亦死,這誅天是否會殉葬?
這種想法太不詳,似在揭示著未來的血腥一角,但林凡現在不想深究,危機還未解除呢,還有三尊帝者在與他的三世身大殺。
林凡眼眸犀利,綻放出如霜如劍的厲芒,他瞄向與他未來身爆發驚天大戰的帝者,咻的一聲,化作閃電狂殺而去。
「砰!」
林凡出手,很不同凡響,一戟從高天鎮落,將這帝者砸下蒼穹,將大石山鑽出一個大孔洞,帝者沉悶的怒吼從不知地底多少丈震天響起,讓整座千丈高山都坍塌。
泥層大爆炸,一條恐怖的,栩栩如生的泥龍席捲向高天,真並非真的就是單純的泥龍,嚴格來說,這是這方天地的大地龍脈,此時被帝者拘禁,襲殺向高天上。
林凡冷哼,手中誅天橫殺而去,亦化作金色的神龍,與大地龍脈在半空相撞,就像是兩顆可輕易滅世的炸彈碰撞了,蘑菇雲幾萬丈。
帝者頂著漫天火雲殺伐而來,他雙手一抖,這萬丈的蘑菇雲被他凝縮成泥丸大,鉗在指縫中,就這般向林凡鎮殺而來。
「嗡。」
虛空抖動,大地都要沉陷了,無盡的毀滅魔光衝起,魔氣一萬道,如朵朵巨大的冥界魔花綻放,射殺出絕世的殺機。
林凡大喝,盡全力出手,抵抗這無邊的殺機。
一副山河圖飛出,化作披風披掛在林凡身軀上,這是藏天下,林凡感知到這一擊到底有多恐怖,根本不敢小覷。
果然,如魔神一掌,那藏天下衍生出的披風都被拍爛了,其上如畫般的山河等成齏粉,林凡踉蹌,感覺氣息都不順,若非他早有先見之明,這一掌肯定能讓他失去小半的戰鬥力,甚至更嚴重,也許半邊身軀都會被壓塌。
「殺!」
林凡震吼,怎能讓人如此壓著打?
他發威了,左手持權杖,右手中誅天捅殺而去,萬千規則綻放,仙光千丈,如盛世的仙葩降世,權杖爆發無盡光芒,雷霆濤濤,幾十條雷龍撲殺而去,要化作雷龍鎖鏈,將這帝者鎖死。
帝者呵斥,他同樣是竭盡全力,打出鴻蒙般的血日來,血日光依仗,普照四方,在這光芒下,一切都要成為齏粉,什麼都不復存在。
可他依舊遭劫了,主要是林凡向前挺身而進,將誅天橫殺向血日,將其挑成兩半,讓那撲殺而去的雷龍束縛住了帝者的四肢。
「轟轟!」
那朵如盛世般的仙葩轟在帝者,若非他以手掌橫檔,也許整個人都會被炸成碎屑。
可哪怕如此,他的整個右臂都笑容,骨頭與血肉皆成肉泥。
不可抗拒的殺勢蔓延,林凡要一鼓作氣,徹底將這帝者斬死,殺技如驚濤駭浪推進,一重強過一重,這是林凡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領悟的層浪之力,此時用出,果然大豐收,讓這帝者節節倒退,快要招架不住。
「你們都是死人嗎?」
這帝者怒吼了,充滿了憤怒與惶恐。
林凡竟然這般強,簡直不像是一尊恆聖,他覺得,自己是在與一尊初入帝君這個層次的強梁征戰。
「殺!」
帝者咆哮,知曉有戰友在遭劫,要快速的擺脫林凡道身的糾纏,付出了些許代價,將現在身殺成金光飄散,他衝來了,施展了法天相地,一顆眼球都如星辰般大,有一束漆黑的殺光從他的眸子中飛出化作殺矛,向林凡的眉間釘殺。
「咚!」
鎮神鍾從林凡的眉間鑽出,擋下了這一擊,音波太大了,這殺傷力太強,如振聾發聵,竟然讓林凡有剎那的恍惚。
「噗。」
恍惚的剎那,有帝從斜後方殺來,他得手了,以手刀殺穿了林凡的胸腹,血淋淋的掌指出現在林凡的身軀前方。
「啊……」
林凡歷嘯。
他暫時忘記了疼痛,收縮肌體,恆聖力狂湧,就以自身肉軀鉗製住這釘穿了自己胸膛的掌指。
帝者怪嘯,各種規則在林凡軀體內洶湧,讓林凡臉色剎那蒼白,口中猩紅襲鮮血噴濺,金光點點。
他真的受創了,且很嚴重,但他依舊堅持要鉗製住帝者的這隻無情的毒手。
鏗。
誅天向後斬殺而去,這帝者咆哮,這一戟太恐怖了,很無情,要將他直接釘殺,對準了眉間,目標在魂海中。
「啊……」
帝者發狠,壯士斷腕,捨棄了半邊身軀,隻餘下一半的身軀逃竄向遠方,若非他逃竄太快,下場會很淒慘,如那另一半的身軀般,被誅天直接斬殺成煙塵,從此世間除名。
眼眸冰冷,神情明滅不定,這帝者在剎那修復好了殘軀,就這般屹立在遠方,冷冽的盯著林凡。
「你很不錯,五尊帝者圍殺,竟讓你反殺了兩人,連本帝都差點遭劫,但也僅止於此,送你上路。」
這帝者話語太冷了,就像是大熱天陡然被冷冽的冰水淋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