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殺機無限,雙眸血紅,胸中有可焚天的怒火,他看見了山河殘破,看見了整個列國都處於廝殺中,看見了萬靈哭嚎,看見了蒼天都在泣血。
本平和的列國大陸,此時竟變作這般,廝殺不斷,流血漂櫓,一切都只因個人的私心與慾望,起因可歸結於他之身上,他如何不怒?
此時,上百虛法強者來了,歸屬於各方大勢力,但此時他們來到此地,皆尊林凡之命。
這一幕差點嚇死人!
讓所有已然臣服一元子的勢力等都絕望了。
現實煉魂大軍,再有祖級大軍,此時,竟然連這天下之間最強一列,諸如傳說般的虛法境界,竟然也可以組成大軍殺至。
這種如神魔般的軍團,他們如何去戰?
別說戰鬥了,就連想起,都覺得神魂都在顫抖與恐懼,生不起絲毫的抵抗心。
列國大陸,以聖地統治天下,以國度教化萬民,當一元子天下稱尊後,無數國度與勢力,盡皆臣服在其麾下,向林凡的故舊與那些與林凡交好的勢力等揮動屠刀。
他們手中血債累累,手中多冤魂,本以為跟隨天下第一強者一元子之後,可分食天下,但此時,林凡殺來了,讓他們從美夢中驚醒,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藏身九幽地獄去,從此世間絕跡,不敢讓林凡知曉自己存在。
「拜見夫人。」
虛法大軍來了,他們很恭敬,他們幾乎都出自三宮與隱族,此時規矩的站在林凡身後,向舞傾城鞠躬行禮。
舞傾城笑了。
她苦撐這麼多年,以一己之力抗衡一切,庇護天府眾周全,與一元子等這些老不死的周旋,何其之累?
那柔弱的雙肩上,扛起的是無數人命,但此時,她覺得往昔做的一切,值得了。
林凡眸中冷光綻放,戰衣獵獵,他一腳將青麟踩入深淵中,從始至終,都沒在看青麟一眼。
只因,此時的青麟,已不配他看在眼中,就如那路邊的野草,隨意便可鎮殺的螻蟻而已。
「苦了你了。」林凡看向舞傾城,眼中柔情無限,他太能理解舞傾城的艱難。
舞傾城流淚了,將死時,她笑看天下,可怒斥洪荒子等人,當知曉救兵以至,那些如神魔的天兵等向她行禮時,她風華絕代,不卑不亢,但此時,林凡的一聲輕語,讓她淚如決堤。
「師妹。」青鸞從雲端飛下,她攬住舞傾城的雙肩。
夢魘抱著林諾也來了,安慰舞傾城。
這一幕,讓九凰之人都挑眉。
這林凡,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他們心中有怒,舞傾城,那是誰?
是他九凰的皇,豈可與人分享夫婿?
他們看向皇帝,但見皇帝苦笑,此時,他能說什麼?
敢說什麼?
林凡是誰?
不論其他,單隻論此時他的勢力,這天下,還有他想做而不能不敢做的事?
何不成人之美。
「林凡……」
青麟淒厲長嚎。
他無懼死亡,連靈魂都賣了,還有什麼懼怕的?
但,他受不了林凡這種輕視,說是輕視,其實嚴重不對,應是漠視,從出面至今,只是踏出一腳,就將他的一切驕傲,一切自負等,都踩入塵埃中。
可是,林凡與他是同一輩人啊,是曾經生死相向的敵手啊。
準確來說,他與林凡的爭鬥,是他勝了,是他出手,與他人合謀,將林凡逼殺得猶如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
可現在,林凡已經將他甩出太遠,遙遠到,就連想要觀望林凡一眼背影,都那般的艱難……
他此時,想起林凡曾說過的一句話,被我戰敗之敵,從此不會看在我眼中,我給你時間追趕,直至你遙不可及。
眼眸中,露出一縷自嘲,這,就是他的落幕嗎?
「將他押下去,待掃平一切後,在於他清算所有。」
林凡冷冽開口,他從好久以前,就確認青麟與哪一族有染,此時更是確定,故而,要暫且留他一命,日後在來清算。
「尊族長令。」
火族一個虛法高階巔峰的強者離隊,他以困神索將青麟捆縛,像是擰小雞仔般,直接押走。
「大兄,如何做,你說一聲。」
猊凊此時開口,他赤裸上半身,那些圖騰與疤痕太嚇人。
「分軍,給本尊蕩平這天下,但凡參與一元子為禍人間者,除主腦外,但殺不赦,主腦級人物生擒,擺下祭壇,以他們的血與骨祭奠亡魂。」
林凡冰冷開口。
他毫不留情,要蕩平這天下,膽敢出來作亂者,皆殺。
「得令。」
猊凊獰笑,他與宇文明月率白馬軍團衝殺向西方,那是洪荒聖地所在。
「洛神族軍團,隨本尊鎮殺作亂之國度。」
李廣也開口了,從舞傾城口中他知曉,所有天府之人皆無恙,在禁地中,故而,此時,他無憂,與謫仙一起,率洛神族軍團殺向北方,那是諸國征戰之地。
當然,還有李廣一時興起而組建成的鷹團,以鷹山為首的鷹族大妖,皆成為了坐騎,他們就這般割裂天地而去了,殺機席捲九重天闕上。
無劍看向林凡,笑了笑,道:「我們這算不算衣錦還鄉?」
「還不算,蕩平天下,還這世間一個朗朗乾坤,讓萬靈安樂之後,方算。」林凡眼中精光爆射。
曾談論過的以後,那種宏願,也許,當從列國大陸起。
「好,小弟去為兄長蕩平一方山河。」
無劍朗聲大笑,他與天神女親率兩宮之力,殺向南方。
這些大軍,皆如天兵,至少在這列國大陸,無有能抵抗者,只不過,他們奔殺的方向,都刻意的避過了東方,只因,那是一元聖地所在——
他們知曉,哪個勢力,與林凡瓜葛太深,那個主宰一元的人,與林凡的怨,也太深,故而,要留給他解決。
「魔擎,將剩下的諸人全都給我帶去堵住一元,哪怕是一隻螞蟻,也不許出來。」
「得令!」
魔擎眼中殺機一閃,剩下的所有大軍,皆跟在魔擎身後,向一元聖地鋪天蓋地的湧去。
「義父,一元子那人很妖邪,有大詭異,還請義父前往坐鎮。」林凡不放心,他看向摩嚴。
摩嚴哈哈一笑:「你我父子,何須客氣?我這便去提他頭顱來。」
林凡目光一閃假借他人之手,斬殺一切的禍首,他有點不甘心。
「擒下即可,他的頭顱,我需親手割下。」
若是不能手刃該人,他如何心滿?
「好。」摩嚴沒拒接。
遍觀整個天下,在他印象中,也僅有兩人可穩壓他,他就不信,拿不下一個偏僻之地的一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