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主眉角微挑。
驀然想起林凡的種種奇異。
以及那日給他看的那一縷印記等,頓時心中就輕鬆了下來,但還是嘆息,道:「但葯尊也差不到哪裡去,能夠走到這一步,他得到的傳承應該也不會差。」
「沒事。」林凡自信開口:「你不用憂慮丹鬥之事,只需好好演戲,務必確保在將你所有毒素拔除前,不能讓你弟弟發現就行。」
宇主離去,但依舊還是做了很多手準備,比如暗中命令很多尊絕對忠誠於他的帝境人物前往丹鬥區域——衢州。
衢州,很不得了,在這一州之地中,沉睡很多尊大物,就連此時差不多將整個荒域霸佔了的那尊大物,也即是,那日口中噴吐仙劍,準備斬絕林凡的那個老不死,都是出自這一州。
之所以選擇此州,是宇主的提議,只因,他獨立彼岸世界中,不屬於四大域中的任何一域,相對較公平。
丹鬥在三日後,此時的林凡在抓緊的淬鍊藥液,不能因為丹鬥這種小事而耽擱了為宇主拔毒的大事。
當然這種話若是被他人知曉,會罵他喪心病狂,真的沒有人能夠這般小覷葯尊,從他出道至今,與他在丹道上一拚的,就沒就一人能夠見到丹鬥後第二日的太陽,都橫死在自己的丹爐前了。
此時衢州。
自然有人會去籌備丹鬥場地,選址在衢山,是衢州最高的山峰,高聳入雲,站在此山頂上可手拿日月等都不足與形容此山的高度。
一群聖者在奔波,只有這種層次的人物,才能肆意在衢山上遊走,哪怕是王者,都不能攀登到最高峰。
人潮密布,摩肩接踵。
不知道多少萬人湧入衢州來,全都是想要前來觀摩此戰者,都不想錯過。
這真的很誘人與值得人期盼。
一為星空另一端中丹道無敵的霸主,一為彼岸世界中公認的丹道第一人,到底誰勝誰敗,誰不關注?
哪怕神使都早早的駕臨,哪怕是四大主宰,都提前在這山巔之上布下席位,不會錯過此次丹鬥哪怕片刻的精彩時光。
當然,圍繞此丹鬥,各種所謂的能人與大師等全都出現了,在哪裡指點江山,將自身的姿態擺得太高了,各種明證,各種列子與道理等,讓許多人拜服,覺得理論知識太豐富。
當然,無論明證還是所謂的列子等,全都在闡述一句話,那就是小龍王必敗,根本沒有任何贏面可言。
「葯尊手段通天,讓吾敬服,區區異域之人如何能敵?」
一個老者在哪裡嘆息,他身穿發黃了的青衫,白眉托在胸前,仙風道骨,此時,他眼中露出追憶等。
「三江大師,據聞,你曾敗在葯尊手中,這是真是假?」
有人詢問,帶著恭敬等,在求證一樁秘聞。
三江苦笑:「的確,屢戰屢敗,葯尊的確逆天,一手煉丹術出神入化,吾遠遠不敵。」
這讓人更加震撼於葯尊的恐怖了。
這三江大師很了不得,曾在很多年的歲月中與葯尊共稱尊彼岸丹界。
且,上萬年來,葯尊蟄伏,而三江大師則是一直行走天下,故而他的威名不墮,甚至有漸漸超越葯尊的架勢。
可此時,他親口承認曾不止一次敗在葯尊手中。
「大師何必自謙?萬年過去,誰都不是止步不前,如歷史車輪滾滾向前?」有意帝君在笑:「且,我敢判定,大師今日既然走到這衢山之巔,且坦誠往日之敗,當是已有勝算,想要與葯尊一較長短。」
三江呵呵一笑,他點頭:「孟李帝君所說的確不錯,的確有這個打算,且已經與葯尊溝通過。」
「哦?」
諸人來了興趣,全都瞪大了眼睛。
本來想著,這場所謂的丹鬥等,只是單純的域外客與葯尊之間的爭雄呢,結果真的沒有想到,還能牽扯出三江這種大神來,且要藉助這丹鬥,解決久遠前的恩怨,要鼎正到底誰才是彼岸第一丹師。
出人意料,當然諸人都振奮,感覺這一次來得太值得了。
經諸大師與磚家等點評,本來都對此次丹鬥沒有興趣的諸人再次哈哈笑,很期盼。
「葯尊大人可否答應了大師的丹鬥?」孟李帝君開口。
三江苦笑:「的確答應,但他直言,想要與他一鬥,先要證明我自己,萬年過去到底有多少長進,能否值得他出手。」
諸人挑眉。
這葯尊果然是狂妄到無邊了啊,估計整個彼岸世界的丹界中,敢這般對三江大師出口的,也就只有葯尊了。
「哎……這太困難,彼岸中丹界豪雄凋零,又有誰值得大師出手,大師有如何去證明己身,看來這一場丹鬥盛宴,怕是會被推演無數年。」孟李帝君嘆息。
「呵呵、彼岸的確沒有,可不是有狂人點戰葯尊嗎?」有人帶著冷笑。
三江眼眸一亮:「的確。」
眼睛中的光芒越發的亮了,陡然拍手叫好:「大善!先以丹道迅捷鎮殺異域的狂徒,在請戰葯尊!」
「好!」
諸人轟然叫好,隻覺得這種方式太正常與合理了。
左右,小龍王也只是打醬油,這場丹鬥的重頭戲,當在三江與葯尊之間的一戰。
且,很多人認為,也只有如此,才能讓必死的小龍王發揮出點滴的作用來,否則他的死如枯草,只能化為無用的汙泥。
林凡當然聽見了這個消息,只是一笑置之,又投入到萃取藥液的過程中。
三江大師的門徒強勢發話了,林龍想要挑戰葯尊,需要先過他們師尊——三江的這一關,否則都不行與不配。
葯尊也恰時出聲,直言無論小龍王在所謂的天人界到底有多強,但於他來說,都只是無名小卒,都是跳樑小醜。
想要與他一戰,需要先戰勝他曾經的手下敗將,否則,你小龍王有什麼資格與我來一戰?
這句話貌似狂妄,但的確很有道理。
如果你連人家的手下敗將都戰勝不了,那麼,你憑什麼與他本尊一戰?
「戰。」
只有一個字,從洪域中被打出,那是由各種恐怖的規則與秩序等凝成的大字,陡然乍現在洪域上空,隨後如一堵金色的雷雲橫推十州區域,強勢駕臨衢山,讓整座山頭都轟隆,無盡大石滾落,像是要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