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上是,這只是開始了。
之後的整整半月時間,每一天四女都換著花樣的在各個方面爭奇鬥豔。
比如妝容上。
比如穿著上。
比如身材上。
……
太多太多。
哪怕就是走路的姿勢,四女都能冷嘲熱諷的彼此爭鬥半天。
而且,還長長要拉林凡前來當裁判,讓他說出誰的步伐最優美,誰的妝容最動人,誰的衣衫又最漂亮。
而且,這半月來,他就是孤家寡人,被孤立了,四女各居一屋,但他是絕對不可以進入的,否則等待他的就是花拳繡腿。
比如夢魘這個小辣椒,當林凡進入她的房間的時候,先是枕頭砸,再是茶杯扔,之後是雕花的木椅等。
林凡敗退。
他躺在雲中,唉聲嘆氣。
他們回來已經半月了,但整個天下都不知,哪怕是就駐紮在神庭的部眾都不知道,哪怕是林家眾人都不曉。
神庭佔地萬畝,外圍更是屯兵百萬。
並非是舞傾城等還想要保持如此恐怖的實力,而是這些兵團不願散去,自主的依舊成以前林凡劃定的建制,就這般自發的鎮守神庭。
但神魂掃過,已經看不見多少熟悉的身影,多是一些年輕人,在小武的告知下,林凡才知曉,這些都是曾跟隨他轉戰天下的那些老卒的後嗣。
「這些年中,有很多老兵死去,或是暗傷發作,又或是修道中瘋魔等,原因種種,但減員很嚴重。」
小武再說出上面的話時,語氣充滿哀痛。
「父親,以前的大將也走了很多人,鷹山是我登天而去的哪一年死的,他受創太嚴重了,一直想要強撐著等你歸來,可沒等到。」小諾也開口,眼神黯然。
整個神庭百萬雄兵,可叫他少主的,也只有這鷹山。
「我知道了。」林凡開口,他去了一次碑林,一一祭奠。
「別多想。」舞傾城來了,就坐在林凡身旁的雲層上:「死得其所,而且他們都無悔。」
「他們無悔,但我有愧。」林凡嘆息,且道:「此次你隨我一起上去吧,有你在,我會輕鬆很多,需要你謀劃。」
「嗯。」舞傾城開口。
林凡道:「你們是在故意鬧給我看嗎?」
「哼、當然是故意的,誰叫你這麼花心?」舞傾城冷哼,接著道:「當然,爭比之心肯定是有的,這不可避免,但你放心,不會破壞我們的感情。」
「以前你們三人不是相處得好好的嗎,就算是青鸞在上界後於樂瑤也好的像是親姐妹,怎麼加了一個樂瑤就不行。」林凡很無語。
「因為林樂瑤在你心中地位太特殊。」
林凡張口,想要辯解,舞傾城用手輕輕堵住,搖頭,道:「你不用解釋,我們都理解。」
舞傾城躺在雲朵中,將頭靠在林凡的腿上,道:「你們相愛微末,朝不保夕,可以說,你對她除了夫妻之間的愛戀外,還有我們永遠都比不上的親情。」
林凡沒有在多說什麼。
的確,除了林樂瑤外,好像與幾女的結合都是陰差陽錯。
無論是最先有合體之緣的舞傾城,又或者是夢魘等,只有林樂瑤,是水到渠成,是某一天突然開竅,覺得這個女子我要守護一生。
「我們這般做,並非是要爭出個大小來,其實上,我們心中都有個認知,林樂瑤當然是大姐,哪怕我舞傾城不想叫這一聲姐都不行,這是對她的尊重,只是心裏面的一點小糾結,你放心,我會很快的調解好。」舞傾城笑著。
「委屈你們了,只能加倍對你們好。」林凡開口。
「呵呵,哪裡有什麼委屈,你值得。」舞傾城翻了個身,在林凡唇上一吻,就在林凡眼中快要噴出某種火焰的時候,舞傾城臉龐微紅,趕緊起身避過。
道:「說吧,此次下界到底何事,所謂的故意來看我們這種鬼話,你去騙夢魘還行。」
林凡尷尬一笑,道:「當然有其他事,但最主要的是,我真的想你們了。」
「說,到底何事。」舞傾城才不聽林凡的甜言蜜語呢。
林凡神情凝重下來,盡量精簡的與舞傾城講述了上界的種種,以及當下面臨的最大問題,人手不足。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舞傾城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道:「我從很早之前就覺得會出現這個問題,而且我雖然在下界,但也差不多將你在上界之後的一些行進脈絡理順,當然,最大的變數就是,天外竟然還有天。
而且,被懷疑早就早逝的公公,竟然就是天外那座天的主宰,竟然是連天神都要忌憚的魔尊,但這是天大的好事,至少說明,若是真與天人族開戰時,我們根本不會弱,甚至更強。
相當於我們是盡舉兩界之力,對抗一個天人族。」
舞傾城苦笑,道:「夫君,你知道嗎?雖然我口中自信滿滿,哪怕是在青鸞與夢魘面前說的都是,你終究能報了大仇,剷平天外一切敵,但我內心悲觀與絕望,覺得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在復仇路中。
直到知曉公公還活著,是另一方世界之主時,才真正的有了信心與底氣。」
林凡嘆了一聲,只是將舞傾城攬入懷中。
這個女子太聰慧了,所有事都知道,但都藏在心中。
哪怕知曉前途暗淡,可依舊要帶給諸女信心,一個人默默背負。
「現在好了,真的有了希望。」舞傾城笑得很燦爛:「這些年,我著重培養了很多天資尚可的小妖孽,都是我神庭各部的後代,忠心不用質疑。」
她掏出一個名冊,太詳細了,這些她口中的小妖孽的種種,包括出生年月,包括武魂的品級與個性,還有擅長使用的戰兵等等,都詳細記載。
「辛苦了。」林凡好像只能說出這三個字來。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這句話他說的太多了。
「找個時機,還是宣布你回歸吧,」舞傾城笑著。
林凡點點頭:「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也很想見見我神庭的後輩人是否還有他們先輩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