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別急,一個個來。」林凡開口了,帶著真誠的笑意:「這只是一口鐘而已,哪裡能夠經受得住兩尊帝者的攻殺?」
「你有說話的資格?一邊去,趁本帝現在還不想斬你,儘快閉嘴。」金剛怒叱,且他向前走:「我先出手,若我成,自有厚報於你。」
吳浪眼神陰冷。
可終究還是退了一步,沒有真箇動手,與這金剛搶奪先機。
畢竟,林凡還在身旁,雖說他們吃準了林凡肯定是重創了,戰力銳減很多倍,此時的完好無損,只是林凡努力裝出的表象。
但若是他二人廝殺後,肯定會被林凡抓住某些空子,到時候也許會有災劫發生。
「來。」混沌鎮神鍾清冷開口。
他與林凡太相似了,包括說話的風格。
這很正常,本就是林凡一手締造的器物,是林凡賦予他的生命。
「放心,我會善待你,不會將你擊毀,捨不得。」
金剛開口。
回敬他的是混沌鎮神鐘的一擊,將天穹都擊殺出很多個黑洞來。
這一擊太恐怖了,鐘壁之上的各種圖騰等都殺出,金剛怒嘯,他沒想到這口鐘這般的兇殘,竟然召喚出各種遠古的圖騰獸,剛一交手,就讓他吃了個爆虧。
帝拳轟出,帝威澎湃,可是根本無用,鐘口陡然斜指向金剛,如黑洞一般爆發出無窮的吸力,像是可以將天地都收入那鍾內,金剛打殺出的各種帝則等皆被吞噬了個乾淨。
「你太差,滾下去吧,沒有一戰的資格。」混沌鎮神鍾開口,且譏誚:「你算什麼?就你這種人物,竟然也膽敢冒犯吾主?」
金剛差點被氣半死,此時,他拳指上帝血流淌。
可,這只是林凡鑄就出的一口氣啊,竟然就這般的小覷他,讓他難堪與憤怒。
「殺!」
金剛咆哮,他陡然變身,幾百丈高,竟然真的是一隻通臂猿,每一根黑色的毛髮都如一根長矛一般,黑得發亮。
「咚咚。」
金剛雙拳狠狠的錘擊在胸膛上,發出如擂鼓的巨大聲響。
「哼。」
混沌鎮神鍾冷哼,他搖動本體,喪鐘嗚咽,就如千萬生靈在祭奠仙靈,又如有人在耳邊吹奏起葬魂曲,讓人儘快去往生。
金剛慘叫。
喪鐘嗚咽起,讓他頭昏腦漲,妖魂都像是要寂滅。
林凡很滿意,他全程都是在袖手旁觀,此時笑著。
「咚。」
就在金剛慘叫,巨大的雙掌抱著頭顱時,混沌鎮神鍾殺來,有混沌氣凝聚成長矛,釘殺向金剛眉間。
「休得逞凶!」
吳浪大吼,手中血色的長矛劈斬而去,將那混沌氣凝成的長矛砸得下移,咻的一聲,這混沌長矛殺穿了地面,深入地底不知道多少萬尺,解救下了金剛。
吳浪神情凝重,帶著懼意。
這口鐘怎地這般的妖邪?
就如那究極器,竟然已經誕生出完整靈智的兵魂,竟然可如人一般持鐘體而戰,且,竟然能用出各種恐怖的法則與技,宛若林凡在出手。
「要合力與本尊的鐘一戰嗎?別逼我出手。」
林凡神情冷冽,他只是想要試試混沌鎮神鍾到底有多強,但不容許兩尊帝者合力。
「正要殺你呢。」
吳浪清冷開口。
混沌鎮神鐘的確很強悍,但若是殺了林凡,也將如沒了牙齒的老虎,到時候大可以放心收拾。
兩尊帝者轉換了目標,不再向著直接降服鎮神鍾,要先誅林凡,在談其他。
林凡笑了,他向前踏步,手伸出,混沌鎮神鍾縮小很多倍,到了他掌心中。
「那就一戰吧。」
林凡開口,且向前走去,身軀之上,乳白光暈閃爍,這是一元天功最深一層的同化光芒。
大戰開始。
林凡不用防禦,全身心的投入最狂猛的攻殺中,混沌鎮神鍾根本不用他催動,會自主彌補他防禦的缺憾,讓兩尊帝者根本傷不到他。
「林凡、可敢棄鍾一戰?」
金剛大吼。
他都為自己喊出的無腦話語臉紅。
那是別人的戰兵,憑什麼放棄?
但太憋屈。
那般多的攻殺,盡皆被一口鐘橫堵,無論他從何種刁鑽的角度攻殺都無用,混沌鎮神鍾將林凡周身守護得水泄不通。
「林凡,久聞你大名,沒想到今日一見,大失所望,不過是藉助法寶的螻蟻而已。」吳浪開口,眼神譏誚且冷冽,他在譏笑林凡,在用激將法。
「呵呵,雖然你的激將法很拙劣,但本尊成全你,左右不過是兩尊廢材而已。」林凡眼中符文閃爍,他收了混沌鎮神鍾,向前攻殺而去。
吳浪與金剛大笑,很得意。
且在心中怒罵林凡白癡。
那般強悍的器物,竟然捨棄了不用。
好,既然這樣,更簡單了,可以送林凡上路了。
但結果太殘酷,就算沒了魂斷鎮神鍾,他二人也根本不是林凡的對手,被林凡壓著打,只有還手之力,沒有招架之功了。
那層白色的光暈太恐怖,竟然可以化百道,解千法,他們攻殺出的種種大殺招,皆被這層白色的光暈削減了至少八層的威力,才能近林凡的身軀,可也無用,剩下的那點威力,林凡只需要輕輕彈指就能抵消。
可林凡的攻殺那般兇殘與狂猛,他二人根本招架不住,每一拳,都像是一座神山轟在他們的身上。
戰鬥至今,兩尊帝者的帝器都崩裂了,要被林凡的一雙鐵拳砸毀。
「哎……」
金剛嘆息,眼眸儘是暗淡。
林凡都未曾使用他的重戟,只是以一雙鐵拳與他二人對敵,他們都不敵。
此戰終結了,林凡將兩尊帝者橫殺當場,以金色的拳頭將兩名帝者砸了個稀爛,雙手狠狠一撮,將金剛的妖魂碾殺成齏粉。
吳浪則是被一腳踩在神魂上,如碾煙頭般的碾碎。
兩尊帝者橫死。
林凡佇立當場,眼眸犀利。
他心中太振奮了。
此次遭劫,的確長進太大了,果然,想要快速提升戰力的最佳方式,是在生死磨礪中。
但他覺得,之所以有這般大的長進,還是藉助了心中那如燈芯的那股暖和的氣流。
這讓他皺眉。
到底是誰在相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