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然天下大亂，但那一族在外的爪牙幾乎都已經被殺絕，只有那些見不得光的鼠類，林凡也無懼。

有小諾相伴，還有他在每個女人身上都附著的神念，安全定然無虞。

小諾領命回歸，沒多久，他們便離開了鳳凰族。

當然，如今的林凡身份不同，他的女人出行，自然不可能簡單，排場很大，以四頭近乎純血的麒麟為腳力，林龍更是派遣來三尊帝皇級的真龍化作本體開道。

一路而過，群雄懾服，都被這種陣仗嚇得不輕，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貴人出行，竟然能有這種陣仗。

帝皇級的真龍開道，近乎於純血的麒麟獸充當腳力，這太奢侈與恐怖。

「這是哪家夫人？太過不俗了。」

有男修在議論，心中充滿了落寞，甚至有許多男子，皆愧疚的看向身旁愛人，覺得愧對太多，這種陣仗，自己此生估計都不可能為心愛之人做出。

「若此生有幸嫁給可輕易布置出如斯排場的男子，此生無憾了。」

有懷春的少女臉色燥紅，欲說還休，那美眸看向奢華攆車時，儘是嫉妒與羨慕。

「別多想了，當今世上，天人族被打得龜縮不出，能夠擺出如斯排場者，怕也就只有林凡一人而已。」

很快，有見識甚廣之人嘆息著點出這一切背後的始作俑者。

「竟然是那尊大物！」

有人瞳孔一縮，隨後認同的點頭，道：「也是，帝皇級真龍開道，怕也的確是只有林凡尊上才有此魄力。」

一群人都苦笑著。

實則上，林凡之名在這世間第一次廣為人知，應是與鳳凰公主林樂瑤成婚，那時候，人人羨慕與嫉妒林凡的好彩。

竟然得到天下第一美人的青睞，入贅鳳凰族；這是天大的好事，至少可讓修者少奮鬥幾萬年。

那時候，甚至有大敵與林凡交戰時，皆用區區贅婿稱呼，世間多嘲弄林凡者，人人提及他時，多以小白臉稱呼。

可區區兩百多載悠悠而過，世人在提及鳳凰族時，竟然首先想到的是林凡，而世人想要對鳳凰族有所不敬或是欲對鳳凰族不利時，卻是要先想想林凡是否同意。

事到如今，諸人才知曉，原來鳳凰公主並非是下嫁林凡，而應是兩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鳳凰族佔盡了大便宜。

「姐姐，他們又在談論夫君。」紅媚柔聲開口，她坐在攆中，美眸盼兮。

舞傾城輕飲了一口天星茶：「這一路而來，聽到的閑言碎語還不夠多？理他作甚。」

紅媚嬌羞，道：「夫君就如天上的烈日，哪怕偶有沉寂，但終將會普照天下，光耀四周。」

「你這個妮子，不是還曾死活不肯與夫君相認嗎？還想著獨自離去，此時看你倒是一臉花癡樣。」舞傾城調侃。

紅媚大囧，扭捏道：「那時候，我怕的是眾姐姐不好相處，也怕夫君為難……」

「你啊你。」舞傾城哭笑不得：「你是將我們都當作妒婦了嗎？再說了，你與他之間，本就是你付出與吃虧較多。」

紅媚低垂著頭：「妹妹我雖出身低賤，但若是心中無他，哪怕是魔尊魔後將刀架在我的脖頸上，我也不會交出身子去。」

「我自然是相信的。」舞傾城點頭，又道：「聽夫君說過比的往昔，也是一時嬌女，與夢魘倒是有齏粉相似，但為何此際，卻是這般乖巧到如大家閨秀？」

「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又或者是嗜殺如命，潑辣狠毒等等，都非我之本性，只因，我曾生活在地獄中，若我不變做惡鬼，會被吞得骨頭都不剩的。」

紅媚笑了笑，以玩笑的口吻如是說，但確是讓傾城長長一嘆：「我們姐妹中，命最苦的，應該就算你了。」

她說的是事實。

只因，她曾是一國公主，可以各聖地分庭抗禮，甚至隱隱凌駕五大聖地上，出身高貴。

而林樂瑤更是如此，只是在幼時在下屆受了三年苦，但真實身份更是嚇人到恐怖，而青鸞及夢魘，出身也絲毫不差，相比起來，這紅媚的出身與經歷，也未免坎坷了許多。

她二人盡吐心聲，無形中關係倒是又親近了諸多。

而在此時，小諾的聲音傳來：「兩位姨娘，尚族到了。」

舞傾城挽著紅媚的手便出了攆車，攆車外，群雄皆彎腰鞠躬，無論是何方豪傑，管他哪路英豪，都很恭敬，整齊道：「拜見兩位夫人。」

而又有另一支盛裝而來的隊伍，從鞠躬的人群中穿過，徑直走到攆車前，小武出現，雙膝跪地，恭敬道：「徒兒小武，恭迎兩位師娘。」

舞傾城微微一笑：「你這小傢夥，惹出了這麼大禍事，怕是你師尊踏出哪一步後，會饒你不得。」

小武臉色一苦：「到時，還望師娘替徒兒說說好話。」

紅媚微笑不語，她掃了一眼諸人後，道：「切莫聽你傾城師娘，你師尊沒有走上那條路，他曾言過，還有很多至理沒有想得透徹，不急於去嘗試。」

舞傾城眼中露出一絲滿意，這紅媚這一句話，算是神補刀，讓此地諸人臉色盡皆大變，甚至有某些人，都已經在暗中捏碎了傳訊玉，向遠在數萬裡之外的域主報訊。

但她二人並未真的肯定什麼，也並沒有直言林凡踏的是哪一步，是煉丹？是修道？

「收徒這種大事，也不早以我說說，讓我來得好匆匆。」小諾責怪的瞥了一眼小武。

「諸位請起，因夫君有事，不能前來，故而命奴家前來觀禮，不用太客氣。」舞傾城讓諸人起身，隨後在小武的引導下，走在諸人最前方，沒多久，就到了早已備好的宴席上。

舞傾城及紅媚自然是首位，在她二人身後，則是四尊帝皇手摁劍柄，眼神犀利掃視全場。

這讓人敬畏，只因，這四尊帝皇，只是明面上，被林凡遣派而來保護他這兩個女人的力量，那麼，暗中呢？

暗中的力量永遠只會比明面上強盛。

兩女都極美，世間少有，但此地諸人，除了最開始驚艷時有些許迷醉，多瞄了幾眼外，都死死不敢多看。

前車之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