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撼!
一次性淬鍊數百種,最低年份都在十萬的藥材,這真的很不可思議,至少在已知的十尊帝師之中,怕只有榜單前三才可以做到,其他人都辦不到。
須知,年份越久,藥材的藥性便越厚重與濃烈,相對的,藥理衝突便會越大,太難去調節其中的平衡,一個不慎真的會炸爐。
可,這個被他們認定,一定會炸爐的未知者,真正做到了,無形中抽了他們所有人的耳光,臉上都火辣辣。
「哼!」天丹師的死忠開口了,眼神冷厲:「一次而已,定然是僥倖。」
所有人都看向他,死忠講事實,擺道理,直言,這未知者不可能有榜單前三的實力,此次一次性淬鍊上百種藥材成功,叨天之幸,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很有道理,畢竟,榜單前三,深入人心了,很難撼動,都點頭。
「呵,真以為好運常在?竟然又是一次性淬鍊數百種。」死忠冷笑,他看著林凡再次將四五百株藥材丟入丹爐中。
「坐看他炸爐,此次丹鬥提前結束。」又有人對死忠的話語深信不疑,在冷笑。
結果,林凡再次成功了,一如往常,那些附著在爐壁上的諸神獸飛起,依舊是每一株藥材,對應一頭神獸。
「該死!」死忠臉色鐵青,怒喝道:「為何好運真的常伴於他?」
「急什麼?」有人冷笑,斜眼看著林凡:「他還需要淬鍊將近三千藥材呢,總有他失敗的時候,這些成功算什麼?須知,炸爐才是他最終的終結。」
他們依舊不認可林凡的實力,哪怕林凡已經連續兩次成功。
總是認為,林凡是得天眷顧,與實力無關。
這種偏見,根深蒂固,打心裡瞧不起林凡。
林凡對這些話語置之不理,保持著自己的頻率,不急不躁的繼續淬鍊。
現實才是最響亮的耳光,比任何話語都有用。
「該死!」
「特麽的!」
「為何又成功?」
所有人都咒罵!
這太不現實了,為何如此?
已經連續成功四次,只差最後一次,他所有的藥材就要淬鍊完畢。
「呵,倒在最後一級台階上,豈非更淒慘與悲涼?」死忠冷笑,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林凡。
他太討厭與噁心了,比天丹師好像都要緊張。
「咦,你說的很有意思,臨門一腳踏空,那才最傷人。」
……
所有淬鍊全都完畢了,那丹爐內,整齊的排列著三千神獸,很小,但威嚴與氣勢絲毫不減,這些神獸腹部都在孕養著藥液精華,五彩繽紛,如寶石被融,但光澤不減,太誘人。
「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運氣?」死忠在怒吼,他咬牙,死死的盯著林凡。
「你能不能閉嘴?」有人開口呵斥了,真的聽不下去,他鄙夷而譏誚的盯著死忠:「一次兩次可以稱作幸運,但連續五次都盡善盡美的成功,一絲不苟,你真的以為是幸運?莫非你以為天道是他開的?」
死忠咬牙,盯著這開口之人。
「呵、這麼盯著我作甚?你能咬我?」這人根本不怵,冷笑道:「我真的很瞧不起你,就算在心折偶像,但總要有個限度;你為天丹師吶喊助威,在這裡千焦萬慮,他屌你嗎?認識你是誰嗎?。」
死忠被說得鼻息咻咻,在喘粗氣,臉頰都漲紅了,偏偏卻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差點沒將他憋死。
林凡詫異的看了這開口之人,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給自己出頭,視線微移,看向在他左側的天丹師。
這天丹師明顯節奏亂了,臉色微微發白,有冷汗在流淌。
林凡淬鍊藥液成功,很明顯讓他陷入焦慮中。
見微而知著,從丹火到淬液,他都不敵。
「你別急,我等你。」林凡笑著,他伸懶腰。
當然不是這麼好心,而是,那些藥液雖然已經足夠的純凈,但還達不到他的理想,需要藉助神獸幻影繼續孕養與提純。
「需要你等嗎!」
天丹師大喝。
太羞人,太打擊!
他可是十大帝師之一,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
竟然需要丹鬥的大敵去等他。
「噗!」
他心神錯亂,結果一株藥材直接成灰了。
「什麼?天丹師竟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諸人驚呼,這種驚呼,形成一股浪潮,竟然是讓天丹師更顯慌亂,連續煉廢了四株珍貴的藥材,讓其成為碳灰。
太不應該,就連閣主都鄙夷,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心神不穩,太惜名,這種丹師也許此生就到此了。
好在,天丹師終究並非凡俗之輩,很快穩定了心神,接下來的淬鍊都很成功。
林凡雖貌似漫不經心,但其實上澎湃如海的魂力,充斥在丹爐內的每一個角落中,實時監控其內藥液的純度。
終於,林凡察覺到,這些藥液,沒有任何在可提純的了,雙手伸出,十指律動,一縷縷金色的雷火竄入丹爐內,洶洶!
丹火焚燒,整個丹爐都變得通紅起來,像是要被融化了,林凡皺眉。
這丹爐的確已經夠極品,塵世難尋,但他的丹火太霸道了,怕是堅持不住到煉丹完畢。
但也不是太在乎,對於其他丹師來說,也許炸爐就代表煉丹失敗,但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嘿嘿……」天丹師突然發出怪笑:「此次淬液,雖途中多有波折,但還算圓滿,我很滿意,帝師又如何?淬液失敗幾株藥材,也很正常,哪怕是神師,怕也是會有疏漏。」
林凡瞥了他一眼,知道這是他在解釋,是在挽尊,在想下方那些對他的堅定支持者的解釋。
林凡又何曾在乎過?
丹火熊熊,那些本乖巧排列的神獸,在丹火中呼嘯徘徊,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融!」
一聲斷喝,林凡攤開的雙掌狠狠的合攏,那呼嘯徘徊的神獸陡然對沖向丹爐最中央處。
對撞在一處的神獸皆消失,各色的藥液融匯,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但漸漸的,變得晶瑩起來。
「他到底是什麼傳承!為何這般逆天,像是在某本古籍中見過此類技法。」天寶閣閣主皺眉,陷入苦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