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在我妄川星撒野!」
「是誰在求死!」
……
那焰火剛炸開,就有長嘯起,一東一西,讓整座主城都震顫,氣息悠遠而綿長,震徹天地。
林凡將一塊天心糕輕輕的放在樂瑤碗碟中,又給幾女分別夾了一著她們喜歡的菜品,道:「寧家的反應還算尚可。」
傾城道:「神庭四方,我請了四尊臨神坐鎮,那反應可不見得比他寧家慢絲毫。」
樂瑤輕笑道:「傾城妹妹很了不得,夢神星域外松內緊,怕是十步一庭五步一哨來形容都欠點意思。」
林凡笑著,點了點頭,又端起酒杯,與林龍輕碰。
他們的交談,皆是傳音,外人自然是不知。
但,卻是將他們這種漫不經心的姿態看了個徹底。
全都冷漠而譏誚。
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啊。
都已經驚動了寧家,為何還不速速的逃生,又或者是求饒?
隆隆。
有人速度太快,犁爆蒼穹,從東西兩端急速趕至第一樓,一頭髮花白,一穿著青色的戰鎧,他的肩頭上竟然盤著一條紅色的小蛇,這蛇頭上竟還長有一隻獨角。
「九、十長老,速速去請動族中臨神大物前來誅殺惡賊!」
寧浩大吼,他眼眸發光發亮。
本急速趕來的九、十長老面色豁然嚴肅下來。
但凡牽扯到臨神這個層次的生靈,真的都沒有小事。
但他們也無所畏懼。
這可是寧家的地盤,就算是臨神親臨,且與寧家有了摩擦也沒什麼,可以輕易的揭過。
「不管是何方前輩駕臨,但別為難我寧家公子,否則……」
九長老冷冷一笑。
「聒噪。」
林龍輕斥,天穹上,陡然就出現一隻巨大的光掌,砰的一聲,就將這九長老直接拍進泥土中了,都不知道斷了多少肋骨。
「這一掌,告知你敬畏為何物,在敢多言半句,就死。」
林龍開口。
但其實上,無論是那將九長老從天穹拍進大地深處,或是現在他開口,都沒有幾人能看見他的動作,像是從未動過。
「何方道友來我妄川星?還請贖老夫有失遠迎。」
寧家的臨神終於出面了。
被林龍的那一掌從沉眠中驚醒,他出身時,還在寧家府邸深處,但聲音為散時,就已經來到第一樓前,抬步就跨到了二樓上。
林凡依舊未曾去看他,與幾女笑談,全然沒有將這種小角色放在眼中。
這前來的老者的確是臨神之境,但身上已經有了腐朽氣,這種人物如今真的不值得他正眼去看。
「寧笑老祖。」寧浩行大禮參拜。
寧笑微微點頭:「何事?」
寧浩眼眸微眯,三眼兩語就將事情說得清楚與明白。
但不得不說,寧浩的確沒有半分的隱瞞與遮掩。
「哦?」寧笑挑眉:「那的確是你的不是。」
寧浩退後半步:「老祖教訓得是,但對方血殺諸雄,就連朱家的公子都被他們所斬,還有我寧家耗費心力想要請動的那大散修,也是死在他們手中。」
「在動手之前,你可曾想過息事寧人?」寧笑嚴肅而認真。
「有,但對方……」寧浩搖頭嘆息。
「那就是他們的不是。」寧笑斷言,他平視包廂中,目光直直的所在林凡身上:「道友,你不覺得有點霸道了嗎?」
林凡詫異的看向寧笑,皺眉道:「霸道?」
寧笑沉默片刻,道:「浩兒的確有錯在先,竟然是想要將道友的極為夫人都收入懷中。」
林凡臉色陡然就冷冽下來。
誰知,寧笑繼續道:「但,這也沒什麼,極為夫人天香國色,我見猶憐,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然後呢?」
林凡的殺心與殺意,真的被勾動起來。
從始至終,他都未曾起過殺心與殺意。
認為,以自己當下的身份及修為,若是真與這寧家的後輩去計較,真的很掉份。
但這寧笑出來後,三言兩語間,讓他殺機爆湧,指節都在躁動。
傾城等幾女都嘆息,憐憫的看向這老頭。
都知道,這是林凡要殺人的徵兆,是他要舞動誅天橫殺天下前的預告。
寧笑當然不知,呵呵一笑:「但畢竟,沒有真的對極為夫人造成什麼影響,也未既成事實,道友又何必咄咄逼人?何不退後一步?」
「嘖嘖……」林凡笑了,血腥而猙獰:「老狗,你一把年紀都活在烏龜背上去?或者是,你當綠帽烏龜當習慣了?竟敢說出這種不知羞與恥的話語來。」
寧笑臉色漸漸冷了下來:「道友是非要爭一個長短,論一個輸贏嗎?」
「爭長短?論輸贏?你配嗎?你身後寧家配嗎?」林凡猙獰笑著:「老狗,要不你讓你的妻子出來,老子也調戲一番,放心,肯定不會既成事實,相信你能大度容人,一笑而過,你以為如何?」
「你口味真重。」林龍皺眉。
「吼……」
寧笑怒了!
對面這人給臉不要臉。
他自問,已經將架子擺得足夠之低,誠心想要解決此事。
但對面這小子,真的咄咄逼人。
竟然圖謀他的亡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烏龜,怒了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你老爹沒教你?」林凡獰笑。
「殺!」寧笑怒吼:「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身後有何背景,我寧家與你不死不休!」
「你確認你能代表寧家?」林凡冷笑一聲,單手探了出去,就將寧笑擒了來。
就像是擒住了一隻小雞仔。
寧浩這才真的惶恐,才忌憚,整個人激靈靈的打寒顫!
這到底是誰?
他的老祖,在整個寧家都是排名前茅,在未有的三尊臨神中,只差他父親半分。
但竟然就被這般擒住了?
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不……」
寧浩怒吼一聲,他抬足就要向樓外奔去。
但不行,當他抬足時,他邁動的右腿,就從大腿根處齊齊的落了下來,砰的一聲,他跌倒在樓板上,鮮血頓時浸濕了一大片。
鮮血噴湧,順著樓板的縫隙,淅瀝瀝的又滴下一樓的水池中,血液被泡開,大片大片紅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