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惜代價,想要看透棺槨中到底沉睡著什麼生靈。
的確成功了,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結果,看見他橫在棺槨中,像是沉睡了幾百萬年。
他敢肯定,棺槨中的人就是他,雖然與他截然不同,很恐怖,血發紅唇,像是萬世的大魔,是魔主。
但那種最本源的氣息沒有改變,與他同為一體。
「不對!」
林凡驚咦。
這只是虛影,其實上,這口棺槨中根本不存在任何生靈,空空如也。
驀然,他低頭,突然發現,雷池在發光,那些雷液倒卷,將他整個人都保護起來,牢牢的守護,而在銀色的雷液外;絲絲縷縷詭異的氣息入侵。
這讓林凡倒吸冷氣。
不知不覺中,他差點遭劫了,若非雷池守護,在那種思索中,他肯定會被死氣入侵,沾惹上不詳與詭異。
「莫非,妄天坑的死氣與詭異等等,都源自這口棺?」
林凡有了這種猜測。
「這口棺究竟是為誰準備?為何會映照出我的虛影,為何會有如此大恐怖,所有死氣與詭異等,都像是與此棺為源頭?」
林凡嘆息。
他是真的覺得,隨著修為的增加,所知的就越少。
越是接近真相,其實上,你距離真相就越發的遠了。
林凡沉默,在此地很久後,他馭雷池,準備離開此地。
但不急於離開巨城,想要仔細的搜尋一番。
此城詭異,竟然在不同的大星上出現,值得好好搜索。
可惜,他找不出什麼線索與依據來,都無用,他踏遍了此城,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就連曾在殞神山巔那座巨城中出現的白骨架都未曾出現。
「到了盡頭,搜尋到了終點嗎?」林凡抬頭,他看見了一扇緊鎖的青銅大門。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此門前,證明他已經將此城搜索過兩遍。
林凡沉默許久,向前,輕輕推動大門,誰知,大門竟然應聲而開。
門後,是死寂的世界,除了漫天漂浮的隕石快外,再無其他了。
但林凡仔細看去後,竟然發現,這些所謂的隕石塊,其實是一截又一截斷掉的戰兵。
只不過因為太巨大了,故而遠遠看去,就如隕石。
林凡抬手攝來一塊隕石,將之持在手中觀摩後,明悟此隕石的前身,那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曾打爆了不止一顆星辰,不止錘死了一尊至強者。
也曾透過這狼牙棒,看見了其主人曾經的絕代風華,那是一個魁梧的男子,如野人一般,以鯤鵬皮系在腰間,一路橫掃,直至戰死在未知地。
他死時,萬界崩塌,萬靈送葬,竟然出現了雷神與葯神等的虛影。
林凡心中一顫!
雷神與葯神等扶棺,這種待遇,他曾見過一次,那是荒神,可以想見,這狼牙棒的主人,定然也是神祗,且在神祗中,都應該是排列前茅,否則葯神等怎會這般?
以此推論,莫非這些漂浮的隕石,其實上都是一件件曾經威壓諸天的究極器?
那太恐怖,一件究極器的爆開代表的往往是一尊神祗的消逝。
那麼此地,共有多少究極器碎塊殘片?
不可計數,不下上萬。
這是曾經的古神戰場嗎?
還是說,那是一個神祗井噴的年代?
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多的究極器殘片?
林凡在懷疑,自古而今,真的出過這般之多的神祗?
這太不現實。
林凡沉默著向前,再三確認沒有危險後,他踏入虛無中,閉上雙眸,他感應四方,無垠無邊死寂遼闊。
但其實上,這無垠的虛無,原本應是一方大界,遠比三千界還要遼闊,但一戰後全都成灰。
他進入其中,失去了方向,只能隨心而前,不知行了多遠,他看見一個巨大的高台,聳立在無垠的空間中。
「點將台!」
林凡開口。
不用辨認,一眼林凡就看出。
這點將台下,是漂浮著的大陸,不知需要多少雄兵才能將之填滿。
點將台上,還有戰鼓與號角。
戰鼓以真龍皮蒙塵,號角竟然是以天龍龍角雕琢。
「至寶。」
林凡眼眸發光,他向高台走去,要取下這戰鼓與號角,但卻在走上高台的剎那,山呼海嘯,下方出現億萬雄兵!
林凡驚悚,退後一步,他看見了一個魁梧的男子手持狼牙棒,在點將!
而下方,全都是他的麾下,怕是有數十億。
他們要出征,此時像是在誓師。
戰鼓擂動,號角吹響,大軍開拔。
不知怎地,林凡竟然覺得,這支大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有一股悲壯的氣息。
大戰三千載,最終蔓延到此狼牙棒的這尊神祗所在的生命古星群。
直至,這比三千界還要遼闊與繁榮的古星群全都死絕,一顆又一顆的大星爆開,徹底的寂滅乾淨。
「又一個紀元落幕。」
林凡不自禁的這般開口。
親眼目睹了一顆又一顆大星如煙花在星空中綻放,與下界天等潰散何其相似。
林凡憑弔很久,最終,他收起戰鼓,拿了號角退出此地,大門再次緊閉,像是塵封了一段悲歌,埋下了一個紀元的離合。
「還有什麼需要探尋的嗎?」
林凡低語,好像沒有了。
但林凡覺得,此地最大的秘密被人有意的隱藏了,他捕捉不到,追尋不了,且,有一種直覺,那口魔棺真的是有人在史前就提前為他備下,有朝一日,他會回到此地,延著那篇曾繁華至極但最後落幕的星空征戰去未知的遠方。
林凡騰身而起,繼續馭雷池而上,要離開這妄天坑。
他離開,本空無一人的光明巨城,竟然是剎那熱鬧了起來,無盡的陰兵陰將在忙碌,將一具具的屍骸丟入那磨世盤中去,一條又一條的迷濛小路從四處蔓延而來,鏈接在這光明巨城上空。
的確有人遮住了林凡的眼瞼,讓他看不真實與透徹。
妄天坑外。
林天笑眯眯的盯著一絕美的女子:「你真的不要前行,太危險,若沒有吾父輩的庇護,連我都不能深入此地。」
絕美的女子冷哼:「若是事事都需借父輩餘威,那豈不是寸步難行?你這個登徒子,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