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戒中,有太多熟悉之物,這弟子見過其中很多種,譬如一把寒光閃閃的長槍戰兵,還有那本高達玄階五品的拳法武技。
當然,最讓他無語的是,這符戒中,竟然連一些已經快要被歲月磨滅的戰兵都有。
比如,其中一柄戰劍,劍柄處銹跡斑斑,劍身上缺口極多,看上去都要斷了。
但是也被林凡收來了,很無語,簡直是寧殺錯不放過,不錯過絲毫,隕龍谷中的所有機緣都被林凡收取了。
一元聖地的弟子傳閱符戒,都露出哭笑不得的模樣,這林凡還只是夠狠,難怪入隕龍谷中的人一個個都暴怒,原來如此。
林凡開口:「這內中機緣你們平分,就在此地,我現在要去殺人。」
不等諸人有何反應,直接化作電光,穿越了寂靜而詭異的黃泉,歸入仙霞氣汩汩之地。
萬丈高台,玉階一階階向上,似登天庭的天梯,有龍凰騰躍、玄武咆哮、仙鶴起舞、仙氣從最頂端流淌而下,伴隨混沌氣,林凡站在下方,目中符文璀璨。
這些異象雖然驚人,但已經經歷一次,沒有第一次那等衝擊力,他現在在窺測的是,最頂端之上那個血色的盤子,以及閉哞在火焰中盤踞若在涅槃的真鳳。
那是他此行最大的目標,雪美人曾說過,掌控了鳳戒,就可掌控整個墓地,到時候,內中所有機緣皆歸屬他,所有人的生死,也許都可在他的一念之間。
還有那血脈盤,,拋開掌控血脈盤,就相當拿住古鱷一族的命盤,從此這個強族就必須聽他之命不算,就單只是為了阻止這一血腥而殘忍的族群進入他那個世界,他也是必須要奪到的。
他開始起步,攀升第一個玉階。
而走在他前面的人群,在這玉階之上,已經走到足夠遠的地方。
「好睏難,我感覺像是背負大山而行,快被壓死了。」靈紋聖地一個弟子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的開口。
另一個弟子也點頭,他的小腿肚在打顫:「我們真的能走上去嗎?好像上方有一條橫貫蒼穹的巨龍在俯瞰我們,我感覺神魂在顫抖,武魂在顫慄。」
他們已經攀升一半有餘的玉階,距離最頂端已經很近,只不過來到此處後,沒有人能夠安然而行了,魂力被壓製到了極致,肌體欲裂,渾身劇痛,骨骼等都在作響。
只有古鱷一族與洪荒聖地的人群,還算輕鬆,這兩方實力得天獨厚,一方本就是妖獸,肉身之力無雙,另一方卻是主修肉身。
但他們也神情變化,真的好睏難,越向上,這種壓力就越是強橫,想要要將所有人全都壓死在這玉階上。
「烙印在神魂中的威壓,片刻都未曾忘記,被刻印在血液中,從史前延續而來。」古鱷一族的煉魂強者開口。
「這是那人的威壓,只不過真的只是一具屍體散發出的嗎?」魅兒悚然,這威壓很熟悉,烙印在他們古鱷一族的血脈中,一直流傳下來,只能是史前鎮壓他族的那位人類強者。
但是,這人已經死了。
但,就算是死了這麼久,依舊散發出這等威壓來,生前,他到底多強?
難怪,就連當時在世間可稱雄的族群都被輕易鎮壓於此,變相的將他們整個族群,當作了守墓者。
「烙印在血脈中的印記,今日必將消除,任他強悍,但是他已死了,改變不了什麼,若是有人敢阻攔,我不介意殺滅此地所有人。」古鱷一族的煉魂強者殺機太凌厲,鋪天蓋地。
「古鱷族的道友,我知你的目標僅是血脈盤,我可做主,不與爾等爭奪,但,那被真鳳包裹的戒指,歸我所有,如何?」寒山開口。
魅兒嬌笑百媚生:「可。」
寒山眼中露出一絲慾望,隨後他道:「若是其他人敢與爾等爭搶,我會出手。」
他們自顧自商談,忽視玉階上所有人,根本就沒正眼看之,只因,來到此處,真的沒人能夠與他們比拚了,佔盡了優勢。
林凡已到,聽到此話之後,在冷笑,但他還不想現在就出手,要在最關鍵時刻下死手。
諸人繼續上攀登,隨著玉階向上,越來越多的人停住步伐,抵抗不了那種威壓,但向上的依舊有很多,只因隨著玉階的向上,各種機緣等更加的了得與逆天。
「這藥草拿在你手中純粹浪費,我覺得還是交給我的好。」一個洪荒聖地的弟子老神在在,他瞥見了葯神谷弟子偷著採摘了一株逆天的藥草,怕是要有萬年以上的葯齡。
葯神谷弟子冷硬回復:「不要太過分。」
「過分?我不覺得,弱肉強食而已,你葯神谷不服?」寒山哈哈笑。
他斜睨葯神谷眾人:「若不是你們聖女多管閑事,林凡那小雜碎現在已經死在我手中,這算是你們的贖罪。」
暗中,林凡眼神猛然變冷,差不多忍不住直接出手,斬了這寒山,但最後他忍住了,離高台頂部還有百米呢,若是他現在出手,肯定是一路征伐而上,太累。
其實上,一路上皆是如此,除古鱷一族外,洪荒聖地肆掠的收刮其餘勢力的一切,所有機緣基本都被他們強搶了,讓他們一個個喜笑顏開,收貨太大了,準地階武技都有七八本,其他的各種天寶更是數不勝數。
終於,距離高台頂端不過十米。
到了這步,平台頂端已經被眾人盡收眼底。
從底部看,這平台不過寸許,但來到此處之後,才發現,這平台太遼闊了,像是無邊無際。
眾人知曉,這肯定是蘊含了最是玄妙的空間法則,有點類似須彌納介子。
平台上,有一古老的棺槨,從史前歲月前就橫陳於此,懸在混沌氣息之上,所有的仙氣等全都是從棺槨空隙中淌落而出;透發出無盡滄桑,像是凝聚了世間一切,承載萬古,貫穿古今。
「是那人的棺槨嗎?」魅兒語氣發顫。
寒山臉色也蒼白無比,雙股顫顫,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就好像凡人遇見了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