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家可是混沌榜第二,又如何會與我們這些廢材交友?」
有人冷嘲熱諷。
「的確,是我們想當然了;人家木易兄大才。」
「哎……無趣啊無趣……」
一個個都冷笑,全都在冷嘲熱諷。
林凡眼神微冷。
但,這種事,如何發火?
若他真的暴起。
就會被認為,他小覷所有人,背了一個小覷之名。
「你……真的不會吟詩嗎?」流追月美眸灼灼,她看向林凡:「我不信的,我有直覺,你很了不得,若是直抒胸臆,以墨為道,以筆為劍,定也可以橫掃此地。」
林凡臉色發苦。
這女子,害人精啊……
雷池中。
「我有直覺,你很了不得,若是直抒胸臆,以墨為道,以筆為劍,定也可以橫掃此地。」
夢魘故意學著流追月開口,但,那柔荑卻是狠狠的掐住林凡腰肋上的軟肉,狠狠的揪扯,扭曲。
疼得林凡齜牙咧嘴。
我的天吶!
這可是他的魂身啊,並非是足以碾壓臨神的臨神肉軀。
「真真讓人羨慕啊……怎麼我對你就沒有這種直覺呢?」
誰知,一向聽話的紅媚竟然也冷笑,她美眸冷冽的瞥著林凡。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夢魘惡狠狠:「我總覺得,你每換一個新地方,都會沾花惹草,你來無盡海域找上我,去了第七界就多了紅媚,莫非來到這混沌世界,又要多一個姐妹?」
「不敢,不敢。」林凡繼續齜牙咧嘴:「各位大姐,小的錯了,能不能先把你們的手拿開。」
四隻手,分別掐在他的腰肋上,好疼好疼。
外面。
「追月仙子何必苦勸?木易兄既然如此小覷吾等,吾等也並非是要死皮白賴的貼上去。」金開賢臉色冷冷。
「正是如此。」又有人冷笑。
黃雄道:「但,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既然木易兄不願與吾等以詩詞一鬥,那就認輸吧,公開承認,在詩詞上,遠遠不及吾等便是。」
「那簡單。」林凡笑了:「不就是承認詩詞等不及爾等嗎?太簡單與輕易。」
他起身:「我承認,詩詞方面,的確被你們碾壓了,真的不是對手。」
「口說無憑!」
「正是!」
「該落下文字依據來,且,註明,今後歲月中,木易兄不能在吾等面前舞文弄墨才行。」
……
林凡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
他已經足夠的低調與從善如流。
都甘願自己不敵都不行,這些人欺人太甚,還要落下所謂的文字依據,還要今後餘生,再也不能在這些人面前舞文弄墨!
這何止是欺人太甚?
簡直是目中無人。
雷池中。
「這些棒槌!」
樂瑤冷笑:「他們真以為自己很厲害,能在文采上壓過夫君?」
「呵呵……好吧,夫君,去吧,將他們碾壓。」
「當然,你要記住,只能在文采上碾壓他們,可不是讓你招蜂引蝶,並不是要讓你去給我們多找來一個姐妹。」
樂瑤幾女忍不住了。
要林凡去點踩諸人。
外界。
流追月眼中出現失望。
莫非,她的直覺錯了嗎?
就如他人所說一般,這本就是一個只知道修道的莽夫?
「木易兄,請動筆,落下依據,之後,吾等不再咄咄逼人,我們自己玩耍。」
有人覬覦的笑。
只要林凡落下這個依據,那運作的方式可太多了!
到時候,雖只是承認,詩詞上鬥不過他們,但,經過他們精心雕琢後,肯定會成為,林凡承認處處都不如他們,被他們碾壓。
「何必苦苦相逼呢?」林凡嘆息:「為什麼你們一定要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木易兄何意?」金開賢眼眸眯起。
「我是說,為什麼你們給臉不要臉呢?」林凡冷笑,道:「想要在詩詞上踩我,你們……真的不配。」
「狂妄!」
「放肆!」
「呵呵……既然如此,還請木易兄拿出大作來,否則憑空放大話,怕是更讓人瞧不起。」
這些男子都怒了。
林凡的話太傷人。
同時,他們心中竊喜。
只因,他們認為,若是這木易真的有墨水,不可能忍到現在,才願意出手,早就拿出大作,震懾諸人。
而之所以現在才願意,不外就是,要被立下字據來,那會很丟人。
「快快的,我們都在等著看木易兄的大作呢。」
他們都催促了,一個個噙著不懷好意的冷笑。
且,都等著,只要林凡吟出詩詞來,就會可勁的貶低,將之踩得一文不值。
「那你們可就聽好了。」林凡哈哈狂笑,倒真是有點騷人墨客的狂妄架勢。
「慢著!」
有人呵止:「前面兩位道友,可都是以戰爭為題,你也當如是。」
「那是自然。」林凡冷笑,他鷹顧狼視。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切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所有人都到底冷氣,全都不可思議與震驚!
一詞罷,諸人眼前似乎都出現,一個大將酒醉後對著昏黃的燈光擦拭寶劍,以及,大將一人橫掃諸國,打下浩瀚疆土,但確英雄白髮的落幕。
此地落針可聞,流追月美眸綻放光彩。
她的直覺,沒錯。
這個男子,並非是莽夫,胸有溝壑。
「黃兄、金兄,這首如何?」林凡戲謔的盯著這兩人。
一群棒槌,想在文采上壓他?
雖他是剽竊,但在這個世上,誰知道?
「不錯,還算不錯。」黃雄嘴角抽搐,金開賢也是尷尬賠笑:「很好。」
「只是不錯與很好?看來還是不行,那你們就在聽好。」林凡冷笑。
兩人趕緊坐直了身子!
他們就不信,這林凡能夠隨口就吐出如上面那般足以震世的詞語。
文章妙手偶得,哪裡可能接二連三?
「堂上謀臣帷幄,扁頭猛將乾戈。」
「天時地利與人和。燕可伐與日可。」
「此日樓台鼎鼐,他時劍履山河。」
「都人齊和《大風歌》,不日四方來賀。」
……
「完了。」
金開賢雙眼一陣空洞。
被點踩了!
不說其他,只是這兩首,就足以將他踩得死死的。
「哎……」
黃兄也在嘆息。
遇見高人了啊……
這種文采,點踩他許多遍都夠了,苦笑了句:「木易兄……真是高人不露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