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到了,很平靜,他走入房中;先是向海狂行禮。
「來了。」海狂笑著。
林凡自顧自的坐下,點了點頭,道:「聽說天族之人尋我,自然要來。」
「誰許你坐下!」
林凡剛觸到椅子,就有陰森的呵斥。
林凡眼神一冷,怒叱道:「這是誰家的奴才,若管不好,本尊真的不介意替你管教。」
「你竟敢如此辱我,將我當作下作的奴才?」
巡狩怒嘯,殺氣太足了惡狠狠的盯著林凡。
「莫非不是嗎?」林凡冷笑:「我很想問,你們這群人究竟是與煜宇為主,還是與你為主。」
巡狩臉色微變,道:「當然是煜宇少爺。」
「既然是你家少爺做主,那你犬吠些作甚?」林凡臉色冰寒了下來:「你主子都未開口呢,你算什麼東西?」
巡狩臉色陰沉。
只聽林凡陰森道:「我還以為上族變天,煜家落魄,被手下的爪牙推翻統治了呢。」
林凡是故意如此。
一直認為,巡狩與天族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混沌認為的那般簡單。
兩者更像是存在著某種合作關係,分不清主次,更不能以主僕來形容。
所以,他這般開口,就是要激怒巡狩,讓他表露出些東西來。
「木易長老說笑了。」煜宇笑著,道:「我煜家族運永昌,自然不會被推翻。」
「那就好。」林凡點頭:「若被惡奴挑釁,宇兄儘管給我說一聲,我最擅長殺狗。」
巡狩眼神更冷。
林凡甚至從其中一些巡狩眼中看見絲絲寒光,但竟然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談笑自若的煜宇。
「好了,這些事都不必去計較。」煜宇笑著,道:「此次前來,主要是想要詢問木易長老,可知昨日之事。」
林凡點頭,道:「知曉,在海家劃定的安全範圍外,有五頭惡犬被誅,據稱血成湖泊,骨成齏粉。」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吾等,是在求死嗎?真以為在這海家本座就不敢動你?」那巡狩咆哮,殺氣更足了,在這空曠的大殿中徘徊激蕩!
那些十萬年不朽,百萬年不壞的柱子與牆壁等,竟然都出現許多深刻的劍痕,那都是被這巡狩殺氣斬出。
「老夫的宮闕壞了,你要賠償。」
海狂淡漠開口,巡狩臉色驟變。
噗的一聲,他如遭雷擊,口噴鮮血跌退十來步。
「海狂;別以為我們就真的不敢動你海家。」
有巡狩踏步向前,陰森而狠辣的盯著海狂。
海狂呵呵一笑,道:「在天族還能做主的時候,想來你們是不敢動的。」
林凡瞳孔微縮。
莫非這海狂找就察覺到巡狩與天族之間的大貓膩?
莫非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這句話,更像是如他一般的試探。
「夠了。」煜宇冷叱:「別忘記你我此次的任務。」
巡狩不甘,眼神狠辣而冰寒,煜宇眼神冷冽如刀,一一在幾尊巡狩臉上刮過:「本少說、夠了!你們沒聽見嗎?別忘記此次出行,上面說的是誰做主!」
林凡微垂著頭。
但,他準確的抓住了幾個關鍵詞。
上面。
以煜宇的身份來說,若是煜家高層,肯定不會用『上面』這兩個字,肯定會用族老,又或者是以祖為後綴的稱呼。
巡狩眼中露出桀驁不馴的目光,但著實在聽見這句話之後,齊齊向後退了一步,站在煜宇身後,只不過那種陰森而冷厲的目光,依舊盯在林凡身上。
「抱歉了木易長老。」煜宇很客氣,與林凡說話時,一直帶著笑意。
「沒關係。」林凡坦然接下煜宇的歉意,讓煜宇臉色古怪了一瞬,哈哈笑道:「木易兄,過真妙人。」
林凡呵呵一笑,像是沒有察覺到煜宇稱呼上的改變,道:「煜宇尊上,有話儘管問來便是,在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煜宇表情微緊,抱拳道:「那就請木易兄真的知無不言。」
林凡點頭。
煜宇道:「敢問那日拍賣會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林凡聳肩,道:「說出來很不光彩,一句話總結,無外是有熱血者看不慣你家的狗腿作威作福,想要以某些威名,威逼他人不敢競拍,從而以最低價拍到心儀的丹藥,從而引發血難,就這麼簡單。」
煜宇眉角微挑。
這是常理,也是巡狩的做事風格。
但,所謂的熱血者,根本就像是笑話。
這世間一腔熱血者,大多都死了,還活著的,都是懂得審時度勢,趨利避害之輩。
苦笑一聲,煜宇道:「還請木易兄詳細說來。」
「好。」林凡點頭,然後以手勾勒出那日拍賣會上的種種場景,無一疏漏。
在場都是修為超凡之輩,自然能看出,林凡是直接將神魂中的記憶片段,以大手段凝成畫面外顯而出。
這展示了林凡超乎常理的神魂強度,同時,也鼎正了自己與此事件的確無關。
「本尊不信。」
那被海狂以氣息擊得噴血的巡狩獰笑。
林凡眼眸眯起,譏誚道:「你不信什麼?」
「本尊不信此事與你無關。」他直接開口,獰笑道:「我那幾個兄弟,以這種方式參拍,損失最大者,莫過於你,而通常來說,在這種血殺案中,得利益最大者,便是兇手。」
「所以呢?」林凡戲謔的盯著這巡狩:「你、認定本尊是兇手?」
「正是。」巡狩獰笑,他看向煜宇,道:「煜宇少爺,此人有莫大嫌疑,該擒走,前往族中嚴刑拷問。」
「你動手啊。」林凡又笑了,他甚至將雙手伸到巡狩眼前。
「打擾了,木易兄。」煜宇狠狠剜了一眼開口巡狩。
「為何你明知他有莫大嫌疑,卻要縱容於他?」巡狩暴跳如雷,呵斥道:「你當知道,如果真的是他,他有那種手段讓吾等徹底消失,這是大禍患,若不鏟滅了源頭……」
「我讓你閉嘴!」煜宇強勢怒叱,且再次向木易抱拳,道:「家兄還在海家,故而,我堅信,木易兄定是無辜之人,否則家兄應該早就動手。」
林凡笑著:「那日種種,煜坤兄歷歷在目,本尊可是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煜坤兄的視線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