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露出很不解的樣子,隨後做出恍然狀:「是怨我用通天鼎了,早知道這人也這麼弱如螻蟻,我就直接不用了,好可憐,估計渾身骨骼都碎了,至少要躺在床上半年。」
他有點歉意的道:「抱歉了,這次下手狠了點,主要是,聽聞前輩說,他的法身凝練的小世界號稱不破,我攻殺而去將註定被反震,雙掌與雙臂及肉身都要崩潰,所以……哎……反正,對不起了。」
夢魘與青鸞等小輩直接爆笑出口。
哈哈哈的大笑。
但是,那些誠心與林凡作對的派系,一個個臉色鐵青,覺得今日真是夠了。
他們這麼多人聽聞動靜而來,在這裡靜候的瞬間就已經想好要如何殺絕這林凡。
所謂的捧殺、挑戰都在計劃中。
但竟然全都流產,相反,好像在葯族眾人面前,替林凡無上的戰姿再作宣傳。
想到這裡,他們一個個羞怒交加。
特別是那個與三祖平輩的老不死,現在一張老臉都黑了,就像是吃了個死孩子。
林凡說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太明顯了。
雖然他裝作委屈與歉意,但其實上,是在說,這老者老眼昏花,看準的人不行,且,在做最強硬的反擊,你不是說我一張拍去,肉身都將崩潰麽?
那很好,我就將你認定必勝我的人全身骨骼敲碎,你能如何?
他嘴角抽搐,看著嵌在金剛石中的兩人,這兩人渾身都在冒著血紅的血液,身子一顫一顫的,明顯沒死,但真的傷很重,至少都要半年以上時間的修復。
「你很好。」他冰寒無比的開口。
三祖微微挑眉,氣息鎖定老不死,且葯亦、葯噥等夢魘一系的人,也都盯緊了一群人,聽這老不死的話,好像要對林凡動手啊?
林凡終於不再偽裝,他傲立蒼穹上,目光犀利如電綻放,直視老不死,身前身後虛空扭曲,詭異的黑色裂縫不時出現,他譏笑:「我自然很好,莫非前輩還想在與遣人與我一戰?我奉陪,當然,局限在虛法初境,來一個算一個。」
林凡傲然開口,直言,但凡是老不死的遣虛法初境的強者與他交戰,他都樂於奉陪,根本無懼,最後,林凡笑著:「當然,若是虛法中階或者更高層次的,我暫時贏不了。」
老不死氣息冷漠,他看著三祖,隨後陰翳一笑:「你真的很強,天資妖孽無雙,但,這麼多年過來,看便滄海桑田,妖孽者如過江之鯉,但最終又有多少人成長起來?」
三祖等人臉色驀然冰冷下來,這是,在威脅!
林凡眼神也是微眯,輕笑道:「那一尊絕世無敵的人不是在困境中成長而起?若沒有舉世皆敵,又哪來的舉世無敵?陰謀詭計,強者襲殺等,磨刀石罷了。」
他在輕笑,對老不死的威脅根本不在意,充滿豪邁與颯然。
「磨刀石?就不怕磨折了神兵?」老不死譏誚笑著。
林凡哈哈一笑:「磨斷便證明神兵不夠強,斷,便斷了,但若是不斷,露出崢嶸時,所有魑魅魍魎,皆滅。」
老不死瞳孔一縮,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凡,轉身就走。
到如今,還能如何做?
他只不過不滿葯族被一個外姓之人掌控,但不是為了分裂葯族。
老不死離去,自然那些針對林凡的人也退走,當然,沒有忘記兩個同樣被林凡一巴掌拍翻的兩人。
「爸爸好強。」林諾拍著小巴掌,笑眯眯,很是仰慕的看著林凡的身影。
林凡躍下蒼穹,將林諾抱起,葯噥笑道:「很好,你變得更強了,我很滿意。」
林凡道:「還要多謝族長對他母女的庇護。」
「說這些作甚?」葯噥搖頭,看向林諾,道:「他天資太逆天,雖還不可修鍊,但悟性太了得了,諸多武技都能用出。」
林凡呵呵一笑,眼中露出驚天鋒芒:「哪怕他是一個不能修鍊的廢物,也無事,我在,當世誰敢欺吾之子?」
青鸞卻在此時走來,神色複雜:「你還是儘快去幫助無劍,這段時間,他應該很難熬。」
林凡眼神猛然一冷:「他與青衫的爭鬥開始了?」
「早就開始了,現在差不多是相當於一個世界對抗一宮十一殿。」葯噥苦笑。
林凡臉色赫然大變:「猊凊也動手了?」
既然將無劍逼到請猊凊出手,可想事態嚴重性。
「你不用太焦急,前段時間,有一個強者強勢登場,橫掃祖級幾乎無抗手,有他相助平山海,想來不會出大問題。」葯噥勸解。
「橫掃祖級幾乎無抗手?誰?他哪裡來這般強勢的幫手?」林凡不解。
青鸞道:「李廣。」
林凡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那小子,總算是挺過來了。」
他熱血沸騰,覺得渾身戰血都在燃燒。
他的兄弟都在大戰。
猊凊、無劍、李廣等,三人都在廝殺,兄弟並肩作戰,那是何等風采?
等不及了,林凡看向夢魘與青鸞:「你們就在葯族中,我去將青衫直接捏死便回。」
「你要當心。」夢魘開口。
林凡點頭,扭頭便走。
不用多說什麼,踏上修者界,便註定不能長相廝守,有些分離,避免不了。
青鸞嘆道:「這人也真是,一年多沒見,這才見到呢,又走了,這次去,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見呢。」
夢魘笑道:「他無事的,到了這個程度,能夠傷他的幾乎沒有了,除非遇見那些最頂尖的人,但既然林凡出去,父親等人又豈會不關注?」
「我知道,只是苦了你們母女。」青鸞搖頭。
夢魘笑道:「你也一樣。」
……
出了葯族,林凡一路風馳電摯,不用去多問,不用去猜測,整個世間都知曉兩方大戰的地點,故而,他沒有絲毫拖遝,直接便向青衫等人而去。
這是一座山脈,雲山霧罩,以林凡如今的神識都不能窺破,隔著一層雲霧,就像是隔著一片天地般。
這讓林凡皺眉,到了此處後,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好像前方的山脈是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凶獸,只要他入內,便會被吞噬得血肉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