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擠在一起的丹堂弟子,身子都顫了顫,現在的林凡渾身都是血,髮絲都暗紅,像是剛從地獄血殺而來的修羅,帶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讓他們恐懼無比。
「說!」林凡怒吼。
一個丹堂弟子身子一顫:「我……我說……」
「咚!」
江達雙眼無神的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事情將敗露,這林凡連獨孤傳都不放在眼中,他又算是什麼?
林凡殺機凜然的看了他一眼,但並不衝動,在這聖地一切自有規則,就算是想要殺人,也得有一個真實的理由。
「那日江達師兄召集我們眾人,說是將停止一周的療傷丹藥出售與兌換。」
這個弟子結結巴巴,但總算話說得很清楚:「然後我就問他,為什麼?我們丹堂明明有上百份的療傷丹藥,為何不兌換。」
「然後師兄就說了,他要給某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說到這裡,他躲閃的看了看林凡,隨後又道:「當時我就說了,我們葯峰從不介入別人的恩怨,這樣做不妥。」
林凡眼裡神華一閃:「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江達師兄打了一巴掌。」這就天驕狠狠的看了一眼江達:「他說了,就算以後出了什麼事,也有貴人抗著,讓我們不要擔心。」
話到如今,諸人若是還不知道,這江達同樣是獨孤傳指使的,那麼他們也可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林凡冷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江達:「那麼,現在我來了,你口中的貴人呢?」
江達眼裡狠辣之色閃動,心中恨極了獨孤傳,一切都是他所指使,但出了事,他卻是不出面,這算是什麼?
將他當作了炮灰?
「江達,你可知當時李廣他們受重傷,若是得不到妥善治療,隨時都可能死去?」林凡只要一想起那日李廣等人的慘狀,心中的殺機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幸好他出來的及時,幸好有葯老的幫忙,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李廣他們會發生什麼事。
江達身子一顫,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日李廣等人受傷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受了多重的傷他最清楚,而沒有得到妥善治療,有可能會發生什麼,他又豈能不知?
「所以,你這屬於變相的謀殺。」林凡眼裡寒光一閃:「按照門規,謀殺同門弟子,罪在不赦,當斬之!」
一股煞氣升騰,林凡手中重戟出現,朝著江達的腦袋就劈斬了下去。
那些前來圍觀的天驕,心都是顫了一下,這林凡是說殺就殺啊,完全沒有任何猶豫。
「不……你不能殺我!我師父是三階煉丹師,我是他的關門弟子,你殺了我,我師父不會饒了你!」江達慘叫求饒:「我求求你,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凡根本不聽,擰起重戟就斬,但就在他的長戟將劃落江達頭顱的時候,一個人影卻是出現。
「哼!」
只聽見一聲冷哼,江達已經不見蹤影,而林凡的重戟卻是去勢不減的將地面拉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誰敢多管閑事?」林凡怒吼。
「在外門動用私刑,你問過我沒?」
林凡這才看清,這出手救下江達的,就是盧執事。
「江達謀殺同門,我這是在清理門戶,你有意見?」林凡冷聲道。
「哦?是嗎?」盧執事皺眉:「我會將他帶到執法堂細細拷問,若是真有此事,我會懲罰。」
林凡眼裡殺機一閃,這盧執事明顯的就與獨孤傳坑壑一氣,這江達到了他手中,會有懲罰?
「你在包庇他嗎?」金色的魂力,籠罩林凡全身,讓他像是身披金甲的神祇。
盧執事眼中寒光一閃:「你在汙衊一個執事?你可知這是何罪?」
「呵呵呵……」
林凡笑了:「一條獨孤家的老狗而已,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嗎?」
「大膽!」盧執事怒吼:「你一再的辱及我,饒你不得!當將你抓進執法堂!」
「轟!」
老者大手伸出,天地元力暴動,林凡感覺到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不由得心中凜然,這老貨竟然是凝元強者,還真的看不出來。
金色長戟上撩,抵住盧執事壓落的巨掌,無劍以及陳玄東等人也在第一時間發起攻擊,三道凌厲的攻勢,殺向盧執事。
「咦?還有同夥?看來你們都有大問題,也許是姦細,當一同拿下細細盤問。」盧執事直到現在都還在給林凡等人扣大帽子。
「要戰就戰,哪裡來的這麼多話的老狗?」林凡臉色漲紅,盧執事的修為很強,隨意壓落的一掌,就讓他快要擋不住。
盧執事臉色一寒,抬起的手狠狠一壓,林凡所立地面的青磚頓時爆裂,裂痕瀰漫。
「夠了。」就在林凡準備用一直隱藏的大殺招拚死一戰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一股駭人的神魂威壓,直接壓落在盧執事身上,讓盧執事臉色都變了。
「盧崖,你過了。」
葯老走了出來,看著林凡也是有點無語,他才是回了內門一趟,這小子就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波。
「葯老。」看清來人之後,盧執事的臉色也是變了變。
葯老瞥了他一眼:「種種因由,我們都知道了,你這袒護的太明顯。」
盧執事臉色再變,不敢多言。
「你要知道,在這一元聖地,獨孤家還不能一手遮天,若是你想提前站隊,怕是……」
盧執事臉上冷汗都冒了出來:「晚輩不敢。」
葯老看了一眼盧執事,隨後將目光看向林凡:「我不是說了,這件事我會解決嗎?」
林凡眼裡殺機不減,表面上連連點頭,但卻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瞬間,手中的重戟直接被它拋射而出。
『轟隆!』
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沒人想到,這林凡竟然敢出手,拋出手中重戟,劃出流光殺去。
「救……我!」
江達只能說出一聲,就重戟釘穿了胸膛,但重戟依舊未停止,帶著他的死屍飛出去老遠,一直到擊穿丹堂的後牆之後,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