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士氣低落,只能被動等待被審判與處決命運的無劍一方眾人,現在一個個像是被打了雞血,殺氣太濃鬱,手中戰兵霍霍,全都跟在李廣與無劍等身後,向青衫一方湧去。
他們心中有無敵的意念,只因,在最強一人獨擋所有虛法強者的少年太威猛與強勢,先是不敗的天神。
「咚!」
劍聖宮強者以滔天劍意劈斬林凡,但被通天鼎擋住,林凡回頭捏拳,一拳鎮殺而去,擊中這強者的胸膛,讓他胸膛塌陷,大口咳血,這強者眼神恐懼的後退。
這拳印好強,若不是他以小世界凝成一點防禦,會被直接轟穿胸膛,結果林凡的過去身追上他了,佔滿歲月氣息的手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讓他渾身枯朽下來,最後,被林龍手中雷帝權杖鎮殺天靈蓋,將他直接釘殺。
「殺!殺!殺!」
魔章在大吼,他的八條魔爪皆如山脈般,舞動間無人敢靠近,魔爪上,一個個黑洞出現,似可吞噬一切。
「嗡!」
猛然間,林凡的頭頂上方三尺與他腳下三寸,竟然出現兩個萬丈黑洞,無窮的吸扯之力從黑洞中爆發,要將他活生生撕裂成兩半。
「吼!」
林凡震怒大吼,他竟然感覺自己身軀在被無限制拉長,真的要被吞噬了一般。
這是魔章的最強手段,也是天賦手段,他獰笑,剛剛被殺得險象環生,但其實,他一直在偽裝呢,就在準備這一個大招:「你去死!」
他忽而爆戾大吼,且此時他竟然虛化而去,一團魔影忽左忽右,他隱去了身形。
「歸墟!」
林凡重戟消失不見,他雙掌伸出,一掌托天,一掌拍地。
這是他在雷海中領悟的技,將一切打於原點,將一切有變作無。
玄妙氣機出現,那正吸扯他的兩方黑洞,竟然猛力一擴之後,迅捷歸於一個原點,再也不能危害林凡了。
「不!」
魔章淒厲大吼,他最強手段,竟然就被這般破掉了?
「噗!」
那忽左忽右的魔影猛然噴吐刺鼻的黑煙,遮掩了一切光線,這是他的保命手段,他自知不敵,用出保命手段,要逃亡。
瞬息千裡,他滿臉倉皇與恐懼。
竟然差點死了?
回頭,血紅的眸子看向遠方戰場,很是惡毒。
這般被殺得逃竄,簡直不可容忍,待他回去後,定然請動族中絕巔人物,前來殺死這個小雜碎。
結果,就在他將扎入深海時,一尊大鼎出現,輕輕一震,將他鎮殺於海面之上。
諸人皆知曉魔章死了。
只因,虛法強者的死亡比祖級強者還恐怖,大道都會爆鳴,萬道都要淒厲哭泣。
青衫一方,被殺得恐懼了。
只因,那麼多虛法強者竟然都奈何不了林凡一人,當然,此地也不是沒有能夠與林凡一戰的人,但林凡太快了,不與虛法中階以上的人交戰,避退著,但卻是狂猛殺著那些不如他的人。
讓兩三個追擊林凡的大物怒吼連連,但卻是毫無辦法。
而祖級這個境界中,林凡凝聚的雷龍數量太多,每一條都有祖級戰力,且,無極等也太強悍,這個境界中少有人能力敵。
「青衫大人,退吧,再不退,就什麼都剩不下了。」劍聖宮強者不甘開口。
誰能想到,一場這般大的戰域,涉及三宮與一域的戰爭,會被一個少年強勢改寫?
青衫滿臉扭曲與猙獰!
本來今日就可大功告成,結果,竟然又被這林凡破壞!
該死!
該死!
他派遣出那麼多強者,還有魔神宮諸強伏殺林凡,竟然也沒建功!
不甘的眼神看向林凡,隨後怒吼道:「撤!」
林凡跨越千裡,看向在諸多強者庇護下逃向遠方的青衫,手中重戟反覆捏緊多次又放鬆下來。
此時,若是他要殺絕青衫,當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可惜,看著雙目盡皆血紅,在廝殺的無劍一眼後,只是陰冷的盯著已然遠去的青衫一眼,一戟狂放劈殺而去,將諸多逃竄得較慢的煉魂修者鎮殺成碎片於肉塊。
血流成河。
戰場從來沒有仁慈與唯美,只有血腥與殘酷。
此地,平原變峽谷與盆地,現在,又變作了血色的汪洋,無盡白森森的屍骨泡在血紅汪洋中,是那般刺目。
大戰止,無劍與李廣等盡皆來到林凡身側,林凡回頭看著無劍:「有必要如此嗎?值得麽」
無劍沉默,他觀望下方汪洋與屍骨,道;「我不知。」
無劍當然明白林凡問的『值得麽?』是什麼意思。
所有一切,盡皆由他與青衫而起,只要他二人中有一人死去,那麼,一切戰患自然便消,且,他相信,只要他放棄心中那個執念,林凡有成百上千種方法,斬死青衫,可,那是執念啊。
林凡看了無劍一眼,沒再說話,這種感覺,他能懂:「既然不知,那就繼續下去吧。」
無極等沒在說話,只是拍了拍無劍的肩頭,隨後離去,只有無劍一人留在原地,他坐在汪洋中,隨血色的浪花起伏,太落寞,看著天際的斜陽,就更顯得孤寂。
無劍大本營中。
「義父,為何你不出面阻止此戰?」林凡不解的看著摩嚴。
摩嚴沉默:「有些鐵則,我不能觸犯,那是先祖定下的規則,烙印血脈中。」
「隱世家族不許參與世俗之戰?」林凡看著摩嚴。
摩嚴點頭。
林凡怒氣上湧,忽而暴怒道:「那一次次的兩屆大戰你如何說?」
「我只出手兩次,與那人,我以及火族在交戰時沒有出動一兵一卒。」摩嚴繼續開口。
此時,葯噥也來了,道:「我與摩嚴一樣,限於祖宗規則,不能插手世俗之爭,但若是換了個族長,血脈中沒有烙印那種神則,自然是可以的。」
他笑得狠開懷,道:「這也是我與摩嚴覺得你來當這個族長的最大原因,這天地,是該血洗一片了,太多勢力被汙染,生起了太多不該有的野心。」
林凡沉默片刻,深嗅時,滿鼻血腥,符文之眼窺視下,無盡亡魂行屍走肉般的遊盪天地間,又莫名的消散:「想止戈,只有這一條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