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非凡的高大男人從濃霧中一步步朝她走來,這一切恍然似夢。
慕無雙就這樣抬頭望著他,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模糊了視線。
忽然,一隻溫熱的大手撫在了她的臉上,溫柔的幫她擦拭臉頰上的淚水。
熟悉的觸感是如此真實。
她怔怔的仰起腦袋:「皇叔?我沒有在做夢嗎?」
「我的傻雙兒!」
男人嘆息一聲,低下身子,將她緊緊摟入懷裡。
「雙兒聽聽我的心跳,像是在做夢嗎?」
慕無雙將側臉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一下一下跳得有些快的心跳,伸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彷彿這樣,才更加真實。
「皇叔你怎麼也進來了啊?這裡是妖族禁地,你不怕死啊。」
龍墨深的心跳慢慢緩和下來,嘴角勾著一抹失而復得的淺笑,他低沉的聲音道:
「我不怕死,我只怕見不到你。」
她的鼻子又酸了,她知道她現在像個傷春悲秋的小女人,也只有面對皇叔時,她才會露出小女人心態。
皇叔寵著她慣著她,讓她的一顆心慢慢變得柔軟,她也願意為他而改變。
她把腦袋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裡,認真的說道:
「皇叔,我們一定能出去的,等我們出去後,我就去替你報仇,那些欺你辱你暗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龍墨深忽然身體一僵,緊接著抱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狂喜道:「雙兒,你想起來了嗎?」
這句話,是她失去記憶前和他說過的。
而且,他發現了一直沒有聯繫的細戒,突然之間有了波動,他又能通過戒指,感知到她的位置了。
這是自四年多前,她重傷出事後,戒指第一次有了反應。
他不是沒想過是雙兒恢復了記憶,但是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他才敢確定。
慕無雙也看著他深邃中帶著驚喜的眼眸,認真的點頭:
「是啊,皇叔,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欠皇叔的太多了,往後,我一定加倍的彌補你,對你好。」
當記起了以前的往事,她才明白,皇叔有多愛她。
而她在最初一開始卻只是在利用他的身份保全自己的性命,她那麼自私,可他依然對她深情不悔。
他深情示愛,她卻找理由無情的拒絕了幾次,一想起那些回憶,她便覺得替皇叔心疼。
她失蹤在空間裂縫之中,是他幾年如一日的尋找自己,回想起剛在江磐都城看到他的模樣,那消瘦的臉頰和身軀,那瘋狂到難以抑製的眼神,她就有種想哭的感覺。
這次進入禁地,明知道可能走不出禁地,他卻依然義無反顧的進來了。
這樣的男人,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守護著自己,愛護著自己,寵著自己。
她欠他的,真的太多了。
龍墨深親了親她的額頭,對她說:
「傻雙兒,該加倍對你好的人是我,你只要永遠陪伴在我身邊,讓我能寵你愛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哪能讓你一個人付出,皇叔,以前我做錯了很多事,該是我對你付出更多感情的時候了,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雙兒……」
他的話被慕無雙的唇堵住了,女人一旦熱情起來,男人是招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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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天色剛亮,到天幕黑沉。
周圍寂靜無聲,只能聽見炙熱起伏的呼吸聲。
某些可怕的妖獸一出現便被喝退,這恐怖的妖族禁地,已然成了他們兩人獨有的禁地。
一顆夜明珠的冷光,照亮了兩人的面孔。
慕無雙靠在龍墨深的懷裡,在光線下抬起右手,凝視著手指上的細戒。
「我能從戒指上感受到皇叔的心跳和位置,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龍墨深握緊了她的手。
他永遠也不會再讓她離開他太遠。
「皇叔,你進來禁地後,都遇見了什麼?」
她先把她遭遇的一切都事無巨細的說給他聽,然後再問他,他進來後發生了什麼。
「我與你一樣,進來後修為被壓製,不過我是從禁地外圍進來的,遇見了許多食腦獸和其他古怪的妖獸,但是我身上有龍威,它們不敢靠近。」
至於路上還遇到的兇險,他並沒有說出來,他不忍心看她皺眉的樣子。
「我從你飛行靈器降落的地點推測出你的大概方位,一路找了過去,在一座古寺廟不遠處,看到了許多染血的衣服,應該就是你先前說的如意宗的弟子的服飾,後來,戒指有了感應,我才能找到你。」
慕無雙心疼的抬起頭,親了他的下巴一口。
這時,他忽然拿出了一柄長弓出來。
她一看到這柄弓的模樣,立刻坐直了身體,指著長弓有些震驚的說道:「射天弓?」
這不是血池裡,天罡大尊的本命神器射天弓嗎?
可是這個神器不是已經成了空殼子了嗎?
但現在這柄長弓竟然隱隱發出神器的餘威,讓人覺得膽戰心驚,這分明就是一把完好的神器啊!
這柄神器又怎麼會在皇叔的手裡?
「是,這是射天弓,機緣巧合,我拿到了天罡大尊的本命神器,要不是神器已經厚著臉皮認主,我就把它送給雙兒了,這個神器用來對敵倒是很輕鬆,雙兒用弓一定很好看。」
「你才是厚臉皮!」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慕無雙一驚,發現,原來居然是神器發出的聲音。
她噗嗤一笑,皇叔好像的確不想要的樣子,似乎還真的挺想送給她,那個語氣就好像隨便送個小玩意兒給她玩一樣。
難怪神器語氣哀怨極了。
「皇叔,射天弓與你有緣,只有皇叔你這樣威猛霸氣的男人,才能發揮出神器的威力來,這說明射天弓眼神不錯,有眼光。」她笑著說道。
這話既誇了皇叔,又誇了射天弓,一人一神器頓時和諧了起來。
「小丫頭嘴挺甜的!」神器老頭兒暗爽的說道。
「那,神器神器啊,你在禁地這麼久,知不知道我們應該怎麼出禁地呢?」慕無雙目露狡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