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的站起身子,任淚水模糊了視線,抱著顧崇明歡呼道:「成功了,白玉成功了!!!」
「是啊!天劫真的不是那麼輕易過的,它真的很了不起!!!」
只見前方的白玉脫掉渾身已經被劈焦的皮,頭上長出兩支鹿角,鼻側帶有鬍鬚,身體多出四爪,看起來剛健有力。它的形態結構也發生了複雜的變化,氣勢漸增,表現出不可一世的姿態來。
它一直在上空盤旋,騰雲駕霧,呼風喚雨,我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看呆了。
它彷彿在天際對我們點了點頭,飛舞著身子消失在夜空中。
瓢潑大雨就在這一刻神奇的停了下來,一切都恢復到了最初的樣子,若不是雨水沖刷過草地的那種淡淡的味道還清晰可聞,我似乎覺得剛才好像就是一場夢,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知曉。
那一夜的視覺震撼,使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我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這種事和誰說誰都不會相信。
……
第二天賈叔叔早早的便來到我家,接媽媽和顧崇明回去。
這一次我沒有掉眼淚,似乎已經習慣了離別,別離只是為了能更好的重聚。
雖然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但現在的我已經學會了自我調節,生活還是要繼續,並不會因此改變些什麼。
我的初中三年算是過的比較平靜,除了上學我都會躲在家裡和姥姥學一些本領,姥姥對我的要求越來越高,她只是擔心,如果我要是走了,她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我遇到了危險不能夠自救。
姥姥的身體早已大不如從前,基本上已經不會去別的村子給人看事兒了,除非是一些沒法辦推掉的事情,她自己常常念叨,「老了,就是有心也無力了。」
越臨近中考的時候我自己越發焦慮,媽媽經常打來電話說那邊升高中十分看成績,一定不能放鬆警惕,要好好的複習,爭取多考幾分。
我倒不是怕自己考不好而焦慮,我是怕離開姥姥。每每一想到這些事,我心裡就揪著疼。大哥二哥還有一年就會畢業,到時候也會離開家,家裡的孩子們都走了,姥姥心裡一定會很難受。
石慧每天在家埋頭苦學,就為了自己能考個好成績如願的上高中,等到考大學的時候能和我在一個城市,也是為了可以離季瑋更近一些。
我們都在為自己以後的路做著各式各樣的努力,各奔東西這個詞,就這樣在我們年少的青春裡真實的上演了。
中考成績下來的時候,讓我們全家人都大跌眼鏡!我出奇的考的非常差,比基本水平還要低出很多。
姥姥雙手顫抖著拿著我的成績單,氣的胸前起伏的喘著粗氣,「啪」的一聲把那張紙拍在桌子上,拿起那根很久都沒有戲份的鐵格尺,叫我去了老仙的屋子。
三舅媽一臉焦急的在旁邊提醒我,「一會進屋跟你姥認個錯,千萬別頂著來奧!」
我點了點頭,心知姥姥很久沒發這麼大的脾氣了,今天挨頓揍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