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所料,當我和薑軍說完我不能去了以後,薑軍頓時給我好一頓鄙視,還罵我是狗。
我又不能說我是因為做了一個夢才不能去,又不想把事情說的太玄乎,怕擾了大傢夥兒的興緻,只能裝慫說我姥就是不同意我出去玩,我可怕說出真相他們嫌晦氣。
薑軍鄙視的看著我,陰陽怪氣的說道:「沈小狗,看你平時狐假虎威的,連出去玩都得聽家裡的,真是白叫你這麼多年老大了!」
「滾滾滾。」我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他跟個女人似的在我旁邊喋喋不休,老師在講堂上點了他好幾次名,讓他上課不要在下面竊竊私語。
我不高興的小聲對他說道:「你要想讓老師批鬥,別帶上我奧!少在我身邊磨磨唧唧的!不去就是不去,你叫我狗我也不去!」
「哼,沈小狗!沈小狗!沈小狗膽子小!」他故意在我身邊氣我。
我一下子沒忍住,拿著書撇向他,「滾!」
老師用力的敲了敲黑板,「沈南辭,薑軍!你們倆在底下說了一節課話了?說不夠嗎?不想聽課都給我出去,去門口站著去!」
我氣憤的瞪了眼薑軍,倆人灰溜溜的被趕出了教室,站在班級門口好像兩個門神一樣。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上了這麼多年學,還從來沒被叫出去罰過站呢!都怨薑軍,我要和他絕交!!!
我一連氣被他們叫了好幾天沈小狗,我也不反駁,愛叫就叫去唄!誰讓我自己說的反悔是狗呢!
直到周五晚上放學回家的路上,薑軍又來磨嘰我:「沈小狗,你到底去不去?我聽石慧說你是怕有危險才不去的?有哥保護你你還怕啥啊?」
我真的不願意再和他們討論去與不去的問題了,沒願意搭理他,迅速向家跑去。
過了晚上十二點就是恐怖的七月半,今天家裡早早的就緊關上大門,任憑外面如何鬼哭狼嚎,我都裝作什麼也聽不見。
可是我心裡恐懼啊!可想而知外面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盛景,村野的小路上全部都是鬼魂到處亂逛,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啊!
臨上炕的時候,姥姥讓我把鞋子胡亂的擺放,七擰八歪的放置,越不對稱越好!她說有的鬼魂會順著你脫下的鞋子找到你睡的地方,胡亂擺放的話他們都找不到你在哪裡了。
當我躺下準備睡覺時,多寶和花花回來了,戒備著一個守在門口,一個守在窗口。還有姥姥的報馬,全部現身為我們守夜,其他的小鬼魂都還好對付,姥姥就怕那個瓷偶趁機搗亂,所以提前做好防備。
夜裡,我家窗口出現兩個冤魂,他們故意露出嚇人的面孔,臉趴在玻璃,上用力敲打著窗戶。姥姥一張符紙飛到窗戶上,大聲哼了句:「滾!」那倆小鬼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每年都會有幾個這樣無聊的,我早已經習慣了。姥姥說那些冤魂都想強佔我的身體,我身體極陰又十分特殊。如果鬼魂佔據別人的身體,那個人會承受不了他的陰氣,最後還是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