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啞的聲音少了幾分溫柔平和，卻染上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像是捕獵的雄鷹，看著禁錮在這狹小空間中的獵物，霸道至極。

慕芷晴乾笑一聲，回想起尊上剛來就和夜澤熙撞到一起的場景，心頭也不免心虛。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夜澤熙會在那裡出現，那個傢夥簡直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當初在司家也是這般……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來。」慕芷晴眨了眨眼，神色間透著無辜，「就是那傢夥自己陰魂不散，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凌雲霆神色不變，深沉的眸子鎖定著她，似是等著她更充分的解釋。

意識到這一點的慕芷晴，求生欲頓時爆棚。

「我要是早知道他會來，我今天就不來了！」

「南宮希的成人禮算什麼？全都比不上你重要！」

「這皇宮的守衛不行啊，竟然能讓沒有邀請函的夜澤熙溜進去，真的是太差了！」

凌雲霆眉梢微挑，「我也沒有邀請函。」

「你不一樣啊！」慕芷晴眨巴著眼睛，無比認真地道：「你可是尊上，整個帝月大陸你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誰敢攔？」

雖然明知道這小女人說的一番話全都是在哄自己，凌雲霆聽著眼底的笑意還是在漸漸加深。

「看來夫人很有覺悟。」

「那是自然！」慕芷晴認真地點頭，「世上沒有比我更有覺悟的人了！」

凌雲霆滿意地點頭，伸手在她的鼻尖輕輕颳了一下，「就你機靈。」

瞧著雨過天晴的尊上，慕芷晴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露出了安心的模樣。

這時，又聽見了男子磁性的聲。

「白沉香經常找你麻煩？」

慕芷晴微怔，心中也明白她今天和白沉香的針鋒相對，尊上早就看出來了。

「我和她也算是情敵，關係肯定是不可能好的。」

女子擺了擺手，似是完全不曾將此事放在心上。

「我的戰鬥力很強的，你不用擔心。」

眼見著慕芷晴自信滿滿，凌雲霆道：「不用我幫忙？」

「不用不用。」慕芷晴搖頭，「女人之間的較量，我自己可以解決！」

尊上出手的效果她已經很清楚了，譬如蘊靈族直接消失的那兩個傢夥。

只不過……白沉香這般處處針對她，自然得自己親手解決才最為痛快！

凌雲霆深深地看了她片刻，這才開口：「需要我幫忙就說。」

「如果我真的需要幫忙，你對天女下得去手？」

慕芷晴眼底浮現了一抹好奇之色，她聽說在她沒有出現的前幾年裡，不論是雲霆還是夜澤熙都與白沉香走得很近。

哪怕通過她最近的觀察，確定尊上和白沉香之間沒有超出友情之外的其他關係，但好歹都是熟人，這真要出手也不好意思吧？

「為何下不去手？」凌雲霆反問道。

面對男子這般坦然到直白的態度，反倒是讓慕芷晴愣住了。

「你們是朋友啊！」

凌雲霆：「朋友有夫人重要？」

慕芷晴頓了頓，「沒……應該沒有？」

凌雲霆：「把應該二字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