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醫既然已經斷定了她是中毒，慕芷晴在查看的時候有了方向，這判斷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而在弄清楚了情況之後，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芷晴，怎麼了？」

莫瞳沁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忍不住詢問起來。

這樣的表情，分明就是發現了一些什麼。

「這毒應該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啊……」

慕芷晴面色古怪，之前聽江神醫說起的時候，她以為前一段時間下的毒。

現在看來，這時間可要比她所猜想的長得多。

「長年累月？」

莫瞳沁面色微微一變，同樣被這個結果給驚到了。

「沒錯。」慕芷晴點頭，「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不是一年兩年。」

莫瞳沁陷入了沉默，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一個猜想，只不過又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想對不對。

「芷晴，你覺得會不會是她？」

慕芷晴與莫瞳沁對視了一眼，她自然也明白瞳沁口中的「她」究竟是誰。

「如果是她，她是怎麼下毒的？」慕芷晴皺眉道。

對於瞳沁的家事，她之前曾經聽說過。

她知道方秋露當初在莫家沒有地位，別的地方也不允許她出沒，自然是沒有什麼機會接近莫燕珺的。

而且根據瞳沁所言，莫燕珺其實對方秋露十分不屑。

不過，她有自己的氣度和堅持。

即便心中對方秋露十分不喜，自己也並不會經常去耀武揚威，反倒是莫華月經常會沒事去找茬。

換言之，方秋露是沒有什麼機會接觸莫燕珺的。

如果要下毒，她還不如直接將其毒死，這樣的方式無疑太過費功夫了。

當然了，就算是她想一次直接將莫燕珺毒死，那也需要她有那個機會。

莫燕珺不會喝她的茶，更不會吃她做的東西，如此一來，她根本就沒有下毒的辦法。

「在整個莫家之外，除了她之外，其他人的可能性很小。」

莫瞳沁仔細地思索了一番，在整個莫家，大家基本上都很喜歡莫燕珺，想要下毒害她的人很少。

畢竟她又不是家主，也沒有什麼權力之爭，而且平日裡她對莫家的人一直都很寬容，人緣很是不錯。

著實沒有這種必要。

一旁莫瞳沁的父親聽著二人的交流，眼中也不由得浮現了疑惑之色，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說的是誰？」

聽言，二人看向他的視線不免也有些複雜。

仔細說起來，其實二人對他都有點嫌棄。

這時，慕芷晴的腦海中卻是忽然浮現了一個念想。

她好奇地看著男子，道：「伯父，我來幫你把個脈吧。」

男子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也知道這位慕姑娘身份非同一般，下意識又看了看莫瞳沁，隨之便點了點頭，「好。」

莫瞳沁注意到慕芷晴的舉動，眼中也浮現了一抹詫異之色，不過隱約中也猜到了幾分。

如果真的是方秋露下的毒，她沒有別的途徑，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唯一的途徑。

所以，通過看他體內有沒有毒素也能夠判斷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