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你這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齊一臉震驚,昨夜分明還好好的,為何這一夜過去就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
蘇婉柔雙眸含淚,神色委屈,「爹,我也不知道……我……」
倘若平日裡見到她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定是覺得楚楚可憐新生愛憐,可如今面對著那張猙獰醜陋的臉,隻覺得難看至極。
「婉柔睡了一覺起來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林淑慧無奈地出聲,「我已經找大夫看過了,說可能是被人下了葯。」
說到下藥二字時,她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慕芷晴,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面對林淑慧那挑釁的目光,慕芷晴卻故作驚訝道:「莫不是昨天相府傳出那麼大的動靜,就是婉柔被下了葯?」
林淑慧的表情頓時猶如吞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不說還有口難言。
其他人的目光也變得分外詭異起來……
昨天夜裡,進去的分明很有可能是採花賊……
「慕……」柳少傅微頓,又看向了一旁的顧藥師,道:「顧藥師,不如你幫婉柔診治一番?」
慕芷晴心頭冷笑,顯然這柳少傅是信不過她,這才將師兄找來。
顧則寧眉頭微擰,沉吟道:「好吧。」
眾人好奇地看著顧則寧把脈,卻發現顧則寧彷彿很忌諱碰觸到蘇婉柔一般,把脈的過程中也是小心翼翼。
倘若說是男女授受不親,這似乎又太過於小心了,那模樣倒像是蘇婉柔有什麼傳染病一般,不想沾染到分毫。
「顧藥師,如何?」柳少傅問道。
顧則寧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
柳少傅的面色更難看了,「難道是診治不出來?」
「倒不是診治不出,只是這不太可能啊。」顧則寧思忖道。
「顧藥師不妨直說。」軒轅天道。
「就這癥狀而言,很像是花染病。」顧則寧有些尷尬,「這花染病通常都是花街柳巷那種地方才會沾染上,蘇姑娘乃是閨閣中的女子,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花染病?」柳行澈狐疑,「在下只聽過花柳病,倒是沒聽過花染病。」
「那是柳公子有所不知了。」顧則寧擺了擺手,「花染病與花柳病有些相似,卻要少見得多。
便是尋常大夫,怕是也很少會遇見。
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當初曾經見到過這樣的病況,沾染花染病的女子往往第二日就會臉上生瘡。
接下來會越來越嚴重,不光是臉上,身上也會漸漸出現。」
說著,顧則寧看向了一旁的慕芷晴,道:「小師妹,當初師父說過這病的醫治方法,你可還記得?
師兄我當初聽得不是太認真,隻當這種情況碰不上,實在是慚愧。」
慕芷晴與顧則寧交換了一個眼神,四師兄的演技倒也是爐火純青,轉眼間就將在場的所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師父說過,要想解這花染病,就必須得用童子尿浸泡全身,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可恢復如初了。」
聽到這話,顧則寧的唇角已經快要綳不住了。
小師妹果然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