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晴瞧著陳瓊詩緊張的模樣，驀地笑了。

「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陳瓊詩面色一白，「我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以後再也不敢跟你做對了，我會離開帝月王朝，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你且說給我聽聽，看有沒有那個價值。」

慕芷晴唇角微勾，笑容妖嬈宛若妖精，「這可是你保命的唯一機會。」

見狀，陳瓊詩也明白這是最後的機會，神色也染上了一絲認真。

「當初那兩個男子不翼而飛，婉柔覺得事情古怪，曾經想派人去打聽他們的下落。

只是礙於當時的風波鬧得太大，她並不好派人去查探，所以……我派人去查過了。」

慕芷晴鳳眸微凝，她倒是沒想到陳瓊詩了解的比她所猜測的更多。

「那兩個男子自從那一夜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他們的住處，但是我派出去的人在將軍府不是很遠的地方發現了兩具屍體。

兩具男屍，一招斃命，似乎是連半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丟了性命。

我並沒有帶著這兩具屍體去向婉柔確定，不過根據婉柔的描述，我覺得這二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兩個男子。」陳瓊詩認真地道。

當年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她一直都覺得很古怪。

慕芷晴既然已經中招，那麼究竟是什麼人殺了這兩個男子？

難不成是伯母殺人滅口？

可如果真是這樣，為何連婉柔都要騙進去？

慕芷晴自然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如果陳瓊詩發現的屍體就是當夜的兩人，那麼這二人是死在了誰的手上就成了關鍵！

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林淑慧，林淑慧自己布的棋，自己殺人滅口，防的就是被其他人知曉。

奈何現如今林淑慧已經死了，她便也無處得知真正的答案。

想到這裡，慕芷晴心頭也難免有些後悔，早知會有如今這麼關心此事的一天，她當初就該好好問一問林淑慧。

陳瓊詩也關注著慕芷晴的神情變化，眼見著她似乎對此事分外關心，不由得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當夜發生了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用不著你廢話！」

慕芷晴面色冰冷，內心早已經是五味雜陳。

林淑慧下的手，這是最大的可能，但除此之外也還有另一種可能，有第三方出手殺了這二人。

只可惜，目前的她根本無法確定這答案。

死無對證，這是最大的難題。

眼見著慕芷晴站起身來，宛若已經知曉了一切，陳瓊詩連忙跪了下來，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放我一條活路？」

慕芷晴看著眼前跪地求饒毫無半點骨氣的陳瓊詩，道：「我今天不殺你。」

聽到這話，陳瓊詩頓時就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抱著慕芷晴腳踝的雙手，看著女子就這樣一步一步地離開了屋子。

她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如劫後餘生，背脊一片冰涼……

慕芷晴徐徐離開了玄初學院，腦海中一直在回想著這兩個可能，判斷著究竟是哪一種可能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