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凌雲霆的話，慕芷晴癡癡地笑，笑容中透著滿足。

「是啊，天生一對。」

「我喜歡這個詞。」

不止一次地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她和尊上，就像他們真的很相配，一看就是天作之合。

女子直勾勾地看著他笑，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睛裡倒映著他的身影，恍惚間給他一種錯覺，彷彿她的眼裡心裡就只有他一個人。

「芷晴，你願意嫁給我嗎？」

凌雲霆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初她便答應過他，待到她想成親的時候，所嫁之人一定是他。

而如今距離當時也過去了數月，他想知道現如今她的想法會不會有所動搖？

只是，當他真正問出口的那一刻，心頭又不禁浮現了一絲懊惱。

他已經察覺到了芷晴的心中有其他的顧慮，竟然還在這種時候問出來。

即便她可能醉了，但這回答依舊是可以預料的。

如此一來，豈不是辜負了今夜這麼美的月色？

聽言，慕芷晴微怔，俏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就那般看著凌雲霆，神色似是有些複雜。

瞧著這一幕，凌雲霆心頭不由得咯噔一聲，第一次有種想要將自己所說的話收回的念頭。

「你如果不想回答……」

「你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不等他的話說完，慕芷晴便已經率先開口了。

「我……」

慕芷晴站起來，走到了凌雲霆的面前，似是極為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在其唇上小啄了一口。

「你是不是傻？」

凌雲霆：「嗯？」

「我這麼喜歡你，當然願意嫁給你啊！」

女子的雙頰泛紅，這酒意上來了之後，就連那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她的目光比起之前的清亮，更多了一絲迷離，可其眼中充斥著的歡喜卻是更加濃鬱。

像是平日裡刻意遮掩的喜歡在這一刻毫不設防地展現了出來，就那般不遮掩地展露在他的面前，讓人心驚。

凌雲霆心跳如擂，她的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裡。

每一個字都極為清晰，串聯在一起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情話。

以他對自家夫人醉酒後地了解，這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酒後吐真言，這句話在的芷晴的身上展現得的淋漓盡致。

只不過清醒時候的她沒有這麼大膽，也不會如此直白地表露出來罷了。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凌雲霆按捺住自己心頭的激動，再度詢問了一遍。

驚喜來得太突然，就像是一場夢，透著一種濃濃的不真實感。

慕芷晴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啊！」

凌雲霆唇角的弧度漸漸擴大，那深邃似海的眸子裡像是忽然綻開了花，不再是單一的色彩，整個世界彷彿一瞬間變得五彩斑斕。

從她說出肯定答案的那一剎那，晴空萬裡，萬物復甦。

「只不過……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娶我。」

慕芷晴的小臉忽然染上了一絲悲傷，那雙清澈的眸子就像是忽然蒙上了一層霧氣，整個人都由最初的歡喜轉變成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