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聖潔、縹緲，這些辭彙平日裡更多的是用於形容神明，可眼前這個男子會讓人下意識地將這些詞都聯想到他的身上。

在他的懷中，慕芷晴渾身是血，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

男子那湛藍的眸子早已經布滿了冰雪，此刻冷睨著他，就像是被冰雪覆蓋，連血液都快被冰凍得無法流動了。

厲文耀下意識地就閉上了嘴，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子絕對不簡單。

然而，當他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間這才發現顧則寧、南宮希等人那冰冷的目光也同樣盯著他，簡直恨不能直接將他碎屍萬段了。

他假裝沒有看見地低下了頭，緩緩走到了樊芝蘭的身旁，問道：「芝蘭，你沒事吧？」

「我沒事。」

樊芝蘭擺了擺手，精神顯得十分沮喪。

厲文耀在聽見這話的時候卻是不由得一愣，平日裡只要樊芝蘭受了傷，一定會不停地罵他。

這會兒情況如此嚴重，按理來說早就該爆發了，沒想到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反倒是讓他難以置信啊……

顧則寧瞧見樊芝蘭已經被廢了丹田，對現在的他們而言顯然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既然小師妹說饒她一命，那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追究。

畢竟，到了這一步，樊芝蘭的未來已經徹底被毀了。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了生死不知的白沉香身上，漆黑深邃的眼睛裡漫上了一絲冰冷。

「白沉香這會兒真面目總算是暴露了。」

之前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家小師妹心存惡念，只是平日裡環境限制，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出手罷了。

這一次歷練就是她的機會，本以為這個女人有一些小動作也就罷了，畢竟小師妹是帝尊的未婚妻，她要是做的太過分了，那就沒有辦法在帝月大陸待下去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劍走偏鋒，竟然想殺了小師妹！

聽著顧則寧的話，眾人看向白沉香的目光也十分複雜。

光是通過這裡的環境便已經能猜出來了，再加上樊芝蘭又直接承認了這一切，此刻白沉香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也是徹底崩塌。

平日裡所有人都吹捧她溫柔優雅，氣質如蘭，與世無爭，現在才明白了真正的她究竟是什麼模樣，著實可笑……

「不知道死了沒？」沐雲煙好奇地問道。

南宮希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白沉香，她的臉色慘白，嘴角儘是鮮血，神態極其狼狽，先前之前受到的攻擊也是極猛的。

「應該已經死了吧。」

南宮希一臉嫌惡，平日裡見過心思歹毒的女子並不少，但沒有一個像白沉香這般讓他厭惡的。

或許是實在是太能裝了，或許是她針對的人是芷晴，總之看著就不痛快。

莫瞳沁抽出了劍，「不管死沒死，確定後一下總是好的。」

眼見著莫瞳沁準備再去補刀，顧則寧豎起了大拇指，輕笑道：「幹得漂亮！」

他同樣也有這個打算，不管死了還是沒死，確定一下徹底死透了才是最好，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