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

瞧著女子那眉眼間流露出的羞惱，凌雲霆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這才恢復了正色。

「發作時間比以往短，發作程度也比以往輕。」

這麼多年來，這是他寒毒發作最輕的一次。

相比於以往那劇烈得足以將人折磨瘋的疼痛，這一次著實是減輕了太多。

即便是他，亦是不免感到詫異。

「真的？程度有輕很多嗎？」

慕芷晴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尊上寒毒發作的時候，當時他的臉色慘白，似是在忍受著極致的痛苦。

即便不能親身體會，可光是透過其表情便能知道這究竟有多痛苦。

這一次通過她的觀察，程度的確減輕了不少，但總得從尊上的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減輕了幾成？一成？兩成？」

女子眉眼間的關心之色盡顯無疑，那模樣赫然像是一個在擔心夫君的小娘子。

凌雲霆心頭溫柔得一塌糊塗，只要有她的關心，那所有的疼痛根本就不值一提。

「十成。」

男子磁性的聲音泛著寵溺的味道，他抬手揉了揉慕芷晴的腦袋，眸色滿足。

「啊？」

慕芷晴詫異地抬起頭來，便對上了男子那溫柔得近乎泥濘的眸子，自己彷彿只要看上一眼，便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只要夫人在我身邊，就不疼。」

眼瞧著男子又在她認真問話的時候調戲自己，慕芷晴知道自己本該生氣的，可唇角的弧度仍舊止不住的上揚。

一想到那個清晨，想到一睜眼尊上就在她身旁的場景，心裡就像綻開了花。

是偷藏著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卻也是只要想起來便會覺得甜膩的秘密。

接下來，凌雲霆便將具體的情況非常仔細地告訴了慕芷晴。

從以往寒毒發作，到寒毒這些年來漸漸加重，發作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所有的情況都極為仔細地告訴了她。

聽言，慕芷晴也對這寒毒有了更多的了解。

這一次有她陪在北宸的身邊，不光寒毒發作的時間變短了，就連這痛苦程度也減弱了三成以上。

這個結果，就連她也感到吃驚。

思來想去，她真的是什麼都沒做。

「所以夫人，你做了什麼？」凌雲霆笑問道。

寒毒發作的時候是他防守力最弱的時刻，不過平日裡即便是喪失理智也仍舊會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只是知曉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芷晴，他方才會安心地睡去。

慕芷晴想了一想道：「其實我什麼都沒做，先將你迷暈了之後就……」

女子語聲微微一頓，雙頰染上了一絲赧然。

「就……什麼？」

「我就抱著你睡覺了……」慕芷晴遲疑地道。

「哦……」男子拉長了語調，尾音微微上勾，帶著一絲不能言說的意味。

「原來夫人是趁著我寒毒發作的時候就抱著我睡了？這樣可不行。」

男子語聲微沉，似是忽然透著一絲甘肅。

慕芷晴心頭咯噔一聲，作為未出閣的女子，這樣的做法落在他人的眼裡的確是會顯得不夠矜持。

難不成尊上也會這般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