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慕芷晴早早地就去了學院，她了解瞳沁對待修鍊一向都很認真。

此次的考核難度較大，瞳沁更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訓練上，因此，當她抵達河邊的時候，毫無意外地見到了那一道黑色身影。

四周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名學生，皆是勤奮之輩，絕大多數學生都還沒有來。

「芷晴？」

莫瞳沁注意到慕芷晴的出現也有些驚訝，平日裡芷晴素來都是來的比大家略晚一些，今天這麼早就來了，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瞳沁。」

慕芷晴俏臉染著一絲凝重，目光卻是充滿了堅定。

「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談談。」

注意到慕芷晴那非比尋常的表情，莫瞳沁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好。」

二人遠離了周圍的學生，找了一個寂靜之處，確定了四周沒有了其他人之後，二人都變得認真起來。

「什麼事？」莫瞳沁沉眸，語聲沉重地道：「是不是我娘的毒解不開？」

聽見這話，慕芷晴的心情更為複雜，她思量了一瞬，道：「我已經研製出解藥了。」

莫瞳沁微怔，隨之臉上漫開了濃濃的驚喜之色，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慕芷晴的手，激動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

「太好了！」

莫瞳沁那素來冷漠，少有表情的臉龐漫開了幸福的笑容，就像是在黑暗中苦苦掙扎了許久，終於見到了曙光，整個人都變得明媚起來。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娘親還在她的身邊，如果連娘親都離她而去，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

瞧著莫瞳沁那幸福的模樣，慕芷晴也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對她而言有多殘忍，不過在想到雲霆昨夜所說的話之後，她又堅定了起來。

「瞳沁，我今天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事。」

莫瞳沁眸色微凝，收斂了原本的欣喜，正色道：「什麼事？」

「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很荒謬，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慕芷晴反握住了莫瞳沁的手，俏臉布滿了認真。

莫瞳沁點頭，「我相信你。」

「這些年裡，你有沒有想過你和伯母其實並不相像？」慕芷晴道。

此話一出，莫瞳沁的表情就有著一瞬間的定格，她疑惑地看著慕芷晴，表情變得十分詭異。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研製伯母所中之毒的時候發覺這毒的破解方法是需要用血親的血為藥引，所以我當初取了你的血，你記得吧？」

「記得。」

「但是我沒有成功。」慕芷晴道。

莫瞳沁的表情陡然一變，瞳孔漸漸收縮，似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深意，卻又始終沒有將這猜測說出口。

「當初我在發覺這一點之後就覺得很奇怪，覺得或許是我的解毒方法出了問題，所以我才告訴你再給我一段時間。

直到前幾日，我見到伯母當時奇怪的態度，我就找了個機會取到了莫燕珺和莫華月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