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蠢貨，徹底斷了他們這麼多年的情意。

她這麼多年的努力，簡直就像一個笑話，清晰地呈現在她的面前，猝不及防，又尖銳至極。

「你想做什麼？」

莫瞳沁冷眼看著方秋露，芷晴是因為她才捲入了這件事，讓她為自己做這麼多已經是心存愧疚了，自然不能讓她再半點委屈。

「知道自己真千金的身份，立即就變得硬氣起來了？」

方秋露冷笑一聲，看著莫瞳沁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嫌惡。

「你閉嘴！」莫燕珺冷喝道。

「我為什麼要閉嘴？」

方秋露也明白如今真相被揭開，她已經是徹底沒有活路了。

別說莫燕珺不會放過她，整個莫家都不會放過她，她死路一條！

「這麼多年了，如果不是為了不讓你們發現端倪，我需要忍受她一直在我身邊嗎？

所幸不需要我出手，你就已經將你的親生女兒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哈哈……」

方秋露笑容猙獰，那看似歇斯底裡的模樣又透著一絲得意。

「你莫燕珺一直自視甚高，看不起我這樣的人，可那又如何？

你還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想想你親生女兒這些年所受的苦，感覺如何？」

「啪！」

莫燕珺早就已經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了方秋露的臉上。

她不是因為自己被羞辱，而是一想到瞳沁這些年所受的苦都是拜方秋露所賜，所有的愧疚與痛苦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對方秋露的恨！

整整十九年，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彌補瞳沁所受過的苦，又聽著這樣的諷刺，如何能忍得住？

方秋露被這一巴掌打得後退了幾步，臉龐迅速紅腫了起來，唇角也滲出了鮮血。

即便已經解了毒，她的身體依舊虛弱，那樣的重擊是她承受不住的。

可是這一刻，她卻在笑，笑得極盡得意。

「打吧！再打也無濟於事，你的女兒已經被逼得只會沉默了啊……」

慕芷晴瞧著狀若瘋狂的方秋露，眼底也有著冷芒在閃動。

別說是莫燕珺了，就連她都忍不住想要打她一頓啊！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恨了！

「方秋露，我的確是中了你的計，但真相已經被揭穿，你以為你就是勝利者了？」

莫燕珺的目光徐徐轉移到了一旁的莫華月的身上，這一瞬，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親切與溫柔，有的只是冷漠與厭惡。

方秋露微怔，臉上的笑容就像是瞬間被冰凍了一般，凝固了下來……

莫華月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對她來說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她不是娘的女兒，而是這個賤人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呢？

她就算是做夢都不敢這麼想，卻真實的發生了？

「娘，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啊！」

莫華月著急地看著莫燕珺，簡直快要急瘋了。

「我是你的女兒啊！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女兒？」

「這就是方秋露的好本事了，一手狸貓換太子直接騙過了所有人。」

直到現在，莫燕珺心頭仍舊難免震動。

如果不是慕芷晴發現了這一幕，那麼她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