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淑慧自戕的消息便傳到了慕芷晴的耳朵裡。

她做出了這種事情便已經料到真相揭開的那一天，她必死無疑。

蘇婉柔被趕出了蘇家，走投無路的她只能再去找柳行澈，卻被柳家護衛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不論是軒轅瑤還是陳瓊詩在見到她的落魄之後都沒有伸出援手，可見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蘇丞相竟然沒有直接殺了蘇婉柔，這是不是有點可惜？」小妖精撇了撇嘴，它總覺得這女人這麼討厭，死了最好。

慕芷晴神色漠然，「她驕傲地過了這些年，如何能忍受顛沛流離貧寒淒苦的日子？

比起死，這種日子更讓她難受……」

搶來的終究不是自己的，讓她感受一下什麼才是真正屬於她的生活。

這下場早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倒是沒有太放在心上，現在她糾結的是另一個問題。

「小妖精，你說凌公子幫了我這麼多，我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麼？回個禮之類的？」

從相識至今，雖然她已經說過暫時沒有成婚的想法，但凌雲霆一直都在幫她。

如果沒有他調查出蘇婉柔的身世，哪怕出了這口惡氣，怕是也無法達到這樣的效果。

若是沒有一點表示，未免有些太過意不去了。

聽到這話，小妖精頓時眸光一亮，主人總算是開竅，知道有所表示了？

「沒錯沒錯！」小妖精點頭如搗蒜，「必須得做點什麼，不然太說不過去了！」

慕芷晴一手支著下巴，俏臉布滿了思索之色，「可我送什麼呢？」

「若是尋常人，送藥劑送丹藥都是極好的，可他……什麼都不缺。」

「也是。」小妖精點頭，「他那麼有錢，要什麼都有。」

「如果送尋常的東西，未免顯得太沒有誠意了。」

慕芷晴幽幽一嘆，她從來就沒送過男子禮物，實在是不知道選什麼合適。

「主人，我知道你送什麼他肯定喜歡！」小妖精興奮地搓了搓手，目光明亮至極。

「什麼？」

「把你人送過去就行了啊！凌公子最想要的不就是你嗎？」

「砰！」

一記爆栗。

「想點靠譜的！」慕芷晴嫌棄道。

小妖精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它想的就是最靠譜的好不好！

它敢保證，只要將主人送過去，凌公子肯定能樂開花！

「那要不然自己做點東西送給他吧，這樣可能比較有意義。」小妖精道。

「這還差不多。」慕芷晴挑了挑眉，自己親手做至少比買來的東西要有誠意一些吧。

想起自己弄髒了他的衣衫，心中便有了主意。

次日。

顧則寧見慕芷晴拉自己來了布衣坊，眼中頓時就浮現了濃濃的不解之色。

「小師妹，你這是準備給自己買衣裳還是準備給我買衣裳？」

慕芷晴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都不是。」

「那是要做什麼？」顧則寧狐疑道。

「我想做一件衣裳送給凌公子，你和他比較熟悉，應該比較了解他的喜好吧？

幫我選選，這些衣料哪種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