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

這亦是她人生中不可抹去的汙點。

因為這個身份，她自小就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沒有人看得起她，莫家的所有人都對她隨打隨罵。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明白在她的人生裡不會有朋友的存在，她註定了一個人。

她不需要朋友，但是身邊這個女人，是第一個對她表現出善念的人。

沒有緣由，沒有目的。

而如今，卻讓她瞧見了這樣的一幕……

莫瞳沁的心頭莫名一顫，又將這種可笑的心情抹去。

慕芷晴這樣的女人，即便沒有足夠強大的背景，她依舊是光芒萬丈的耀眼存在。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的，又如何會真正成為她的朋友？

「你敢動我朋友，我就要插手。」

慕芷晴一手攬在了莫瞳沁的肩上，體內淡淡的元力波動湧動著，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味。

那張絕美的容顏漾著淡淡的笑意，可是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卻沒有半點玩笑之色，相反的，冷厲至極，讓人心頭髮顫。

朋友。

這是莫瞳沁第二次從慕芷晴的嘴裡聽到這個詞。

很久以前，她也曾有過朋友，但所謂的友情在莫華月的嘲諷之下顯得不堪一擊。

她沒有想到慕芷晴在聽聞了這一切之後，竟然還能堅持說是她的朋友，當真是第一次。

「朋友？」莫華月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耀眼奪目的女人，「你和莫瞳沁做朋友？」

「不和她做朋友，難道和你這種傢夥做朋友？」

慕芷晴眼底冷色漸濃，她之前不太明白莫瞳沁的性子怎麼能這麼冷。

哪怕是死士，也不至於會到這般將心徹底封閉起來。

直到見到莫華月之後，她就徹底明白了。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莫華月都能這樣針對莫瞳沁，那麼當時莫瞳沁留在莫家的時候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只要略微一想便能猜測到大概，這以前的生活真的是深淵啊……

「仗著自己的身份就真以為了不起了，沒了那層身份背景，你在她面前算得了什麼？」

就莫華月所展現出的氣息來看，分明才剛剛突破到八品境。

莫瞳沁乃是八品中段，看起來雖然相差不大，實則差距可不小。

因為莫華月身為莫家小姐，不論是修鍊資源還是環境都要比莫瞳沁想得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莫華月的修為仍然比不上莫瞳沁，足以證明二人修鍊天賦的差距。

如果她所料不錯，莫華月之所以會這麼容不下莫瞳沁，她太過優秀便是一大原因。

莫華月彷彿被慕芷晴戳中了痛腳一般，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那又如何？她這種低賤的身份，這輩子都比不上我！」莫華月惡狠狠地瞪著慕芷晴，「你和這種人為伍，證明你也好不到哪去，一樣的下賤胚！」

「啪！」

驀地，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莫華月和慕芷晴皆是一愣。

「你……你敢打我？」

莫華月的聲音因為驚愕而變得極其尖銳，她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剛才這一巴掌是莫瞳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