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個小兔崽子,求什麼饒,老總都不想活了,還怕他個鳥!」肥碩大漢狠狠一巴掌將少年抽的飛,恰好撞破了窗戶飛了出去,大漢見到少年飛出,頓時嘶吼了一聲,朝著那陰鷙青年的一桌就沖了過去。
旁邊的許多客人全都紛紛離開自己的座位,讓開了一大片空闊地方,讓肥碩大漢通過。
「哼!真是不知死活。」陰鷙青年冷哼一聲,手中再次一道寒光閃過,朝著肥碩大漢射去。
「啊!」肥碩大漢嘶吼,根本就不比不讓。
「呲拉!」
肥碩大漢你衝到一半的身軀被一道寒光刺穿,從後背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頓時出現在他的胸口。
不過趁著這個時候肥碩大漢的速度陡然增加,速度竟然一下子增加了數倍,將陰鷙青年直接撞的高高飛起,陰鷙青年被撞的大口噴血,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以傷換傷。
「給我死!」
大漢猛的一跺地面,整個酒樓都是一陣的劇烈搖晃,他那肥碩身軀彷彿炮彈一般的飛起,直接再次撞擊在了尚未落地的陰鷙青年身上。
「嘭!」
陰鷙青年的身軀一下子被撞得炸開,血肉碎骨滿樓飛射,比較近的人們躲閃不及被濺的滿身都是。
「真是廢物!」
此時依舊在端坐的宋元露霍然起身,一雙眸子似要噴火。
「少主,我來!」
宋元露身邊的一個黑衣中年人站了起來,看向了肥碩大漢,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譏諷之色。
「少主……你看!」趙元德指著宋元露對謝男道,「這傢夥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也……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其他宗門的少主,湊巧……」謝男覺得自己編不下去了。
「當著我影魂宗萬聖堂少主行兇,你還真是想死都難!」黑衣中年人大手探出,彷彿一座天碑朝著肥碩大漢壓去,四周圍的空氣好像一下子凝結了,幾乎所有的酒客此時都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殺機朝自己籠罩而來,他們身軀顫抖,彷彿下一刻就是末日來臨了。
「這是一位世界境的強者……」有人出聲驚呼,身軀瑟瑟發抖。
「看吧!影魔蹤萬盛堂的少主……」趙元德對著謝男聳聳肩,「人不能只看外表,我說的沒錯吧!」
「哼!算你說對了!」謝男這才有些無精打採的承認了趙元德的觀點,「那現在是不是該出手了?」
「對!出手,你去將那個傢夥救下來。」趙元德指指那個黑衣中年人,「你好好發揮,他應該不是你的對手。」
「我……」謝男指著自己的鼻子,不過很快就垂頭喪氣的點點頭,「好吧!我聽你的。」
「去吧!」趙元德指了指場中,那個肥碩大漢,此時大漢已經醒了酒,滿頭大汗。
他不過是個領域六重的強者,剛才憑藉對方的大意才殺了陰鷙青年,而且身上重傷未愈現在依舊血流不止,面對這個世界境的黑衣中年人他滿臉的絕望。
「咳……住手!」謝男緩緩走了出去,走向了肥碩大漢。
「嗯?」那邊的宋元露看到謝男走出,不禁眉頭微微一皺,他對黑衣中年人擺擺手道,「等等,這位姑娘似乎有話要說。」
「是!」黑衣中年人收回了手掌,恭敬的侍立在宋元露的身邊。
頓時空氣中的壓力消失,所有人這才長長的輸了一口氣,一些人再也不敢呆在這裡,慌亂的飛奔下樓,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位姑娘,你有什麼話說?」宋元露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手中摺扇輕輕拍打手心,看起來儒雅清淡,哪有半點影魔蹤入侵者的兇悍。
「這個……我覺得你們做的有些過分了,不應該強搶人家的店鋪和財物。」謝男思索了片刻才說出來。
「姑娘,你這可是道聽途說,只聽片面之詞,他們說的你可都親眼見過了?」宋元露笑道,「而現在真實的情況是,他殺了我的手下,姑娘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忍氣吞聲嗎?那我還如何向身邊的人交代?」
「你……」謝男明知道對方是狡辯,可就是找不到話來反駁,她不禁求助一般的看向了身後的趙元德。
「哦!哈哈!」趙元德乾笑了一聲,走了出來,來到謝男的身邊,笑著對她道,「傻姑娘,我們講道理可是要因人而異,就像這種道貌岸然的人,我們就不能用嘴巴和他們講道理了。」
「那用什麼講?」謝男不明白。
「用這個……」趙元德嘴角一咧,朝著那個黑衣中年人一拳轟出,一隻由銀色光芒組成的拳頭撕裂了空間。
黑衣中年人雖然一直沒有動手,可是卻隨時都保持著要動手的姿勢,看到銀色光德拳打來,頓時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看得出來,對方不過剛剛進入世界境,而自己卻已經是世界境後期的強者了,你想通過這種手段來講道理,找錯了人。
不過就在他自信滿滿,與銀色光拳相接的時候,他的臉色忽然大變。
他隻感覺到自己的拳頭中傳來了一股無法匹敵的大力,接下來他就聽到一連串的骨骼碎裂之聲,然後『嘭』的一聲,這個黑衣中年人就炸成了一團的血霧。
漫天血霧灑落,將方圓數十丈的範圍染得一片血紅。
寂靜!四周一片寂靜!
就連宋元露此時都不禁面色發白,他一動不敢動的站在原地,一位世界境後期強者竟然被一拳轟成了血霧,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可怕的力量,神帝能夠做到嗎?亦或者是神帝中期,後期……
對方的修為強大到讓他無法揣測!
「妹子,看到了沒有,就是用這個來講道理,而且他們還得好好聽著。」趙元德收回拳頭,輕輕在謝男的額頭點了一下,輕笑道,「所以吶,講道理要分場合,分人!」
「嗯!」謝男重重點頭,好像真的從趙元德這裡學到了東西,不過她隨即又問,「趙大哥,女孩子也該這麼做嗎?我總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人家對我這麼禮貌,我卻直接殺了人家的手下,這樣不會讓人覺得我沒有道理,說我是個不講道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