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念背著慕白,女孩手上的血液也染到了她的衣服上。
雲七念一步步的朝外面走去,心裡五味雜瓶,慕白現在一定很難受。
身後,有她愛的人和她最親的人,卻沒法回頭,也不能回頭。
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楊慧的耳邊響起了慕白剛剛說的那句話,地面,一路過去全是血,楊慧終於忍不住,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小慕……」
她離婚得早,慕白是她的女兒,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以自己的看法去要求她,從來沒有想過她願不願意。
她一直做的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到這一刻,她才明白。
這麼久了,她的女兒並不開心啊。
許曼安慰了一下楊慧,然後看到韓立澤還在那裡站著,心裡突然有一股怒火。
「你這個臭小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為什麼不阻止小慕?」
韓立澤握拳,「媽,這是她的決定。」
「決定你個頭,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臭小子,你不會挽留嗎?啊?」許曼越說越氣,最後輪起拳頭在韓立澤的身上打著。
韓立澤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她打。
最後,許曼累了,她用手捂著額頭,有些頭疼,「算了,隨便你們,我不管了,氣死我了……」
韓立澤的拳頭始終握著,他不明白,他到底哪裡做錯了?
一直以來,他都尊重慕白的決定。
之前,她說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他說好,那就在一起,結婚。
現在,她說她會錯意了,對他並不是喜歡,要取消婚姻。
好,他同樣也尊重她的決定。
到底……哪一步錯了?
……
K組織的人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雲七念背著慕白出現在門口。
那邊,陸席和左蕭他們正在等著,看到她們過來後,立馬迎了上來。
然後,把慕白送到了別墅。
冷尋擅長的是藥劑,雖然在藝術方面沒有薑珉厲害,但是,也比一般醫生要強。
陸北深坐在那邊的沙發上,看到雲七念身上有血跡,頓時臉色冷了下來,「受傷了?」
聲音宛如十二月的寒冰,讓人不寒而顫。
雲七念搖頭,「沒有,不是我的血,我沒事。」
那邊,冷尋正在給慕白處理傷口,「匕首插得很深,傷到了裡面的筋骨。」
慕白臉上沒有什麼血色,唇色蒼白,受傷的是右手,已經使不上勁了,而她今天精心做的新娘髮型,經過這一番折騰,也有些凌亂了,額頭散落下來一絲碎發,被冷汗沾濕。
雲七念看了一陣心疼,這樣子狼狽的慕白,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雲七念低聲咒罵了一聲,心裡有一股怒火沒地方發泄。
居然把她的慕慕弄成這個樣子,可是該死的是,這是慕白自己的選擇,讓她找算帳的借口都沒有。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韓立澤的錯!
冷尋包紮好了傷口,他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叮囑著,「這段時間右手盡量別使勁。」
慕白點了點頭,有些有氣無力,「嗯。」
右手不能用,那可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