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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卦盤成精了》54.第五十四卦
“回頭?那家鹵豬蹄就在後面嗎?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

說著,鐘淮南一回頭,正好就看見他的小徒弟朝自己走過來。穿著灰色的的長款連帽大衣,大長腿,長相也確實好看,就是和凍住了一樣,冷著張臉,特別滲人!

這一刻,鐘淮南十分慶幸自己迷路了,沒有買到鹵豬蹄,不然就是人贓並獲啊!他一邊站起來,心裡還一直在糾結,不對,人贓並獲好像用得不太恰當?

“小徒弟,好巧啊!我們竟然在這裡碰見了!”鐘淮南揮了揮手,又很怕冷地火速把手揣回了口袋裡,他笑瞇瞇地,“你是來找小伙伴玩兒的嗎?那你們玩,我就先走了——”

“我找你。”余長生站在離他師父兩步遠的地方,又和陸爻打了招呼。

“找我啊,哈哈哈,”鐘淮南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演技一流,“小徒弟長大了,不要這麼黏師父,師父也會很苦惱的。”

“橋頭鹵豬蹄,在你經過的那家花店,往右拐,一百米。”

“我怎麼沒看到?”脫口而出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就這麼暴露了,鐘淮南覺得好難過——就差那麼一點,就買到了!

“以及,你把車開出來了?”這句話一出口,連坐在旁邊的陸爻,都感覺到了余長生散發出來的、快實質化的冷氣,下意識地跟著看向鍾淮南。

“哎呀,小徒弟你的車不見了嗎?別擔心!師父給你找回來!”

“師父!”陸爻第一次聽見余長生的聲音有這麼明顯的情緒變化,“你沒有駕照,不能開車!”又像是妥協了一樣,“你想吃可以讓我給你買,不要自己把車開出來了。”

“哦。”鐘淮南覺得自己這一次,好像真的把小徒弟氣到了,整個人都焉了下來,他單手抱著木劍,“走吧,師父帶你回家。”

長生跟在他後面,就像小時候一樣。

結果走了兩步,鐘淮南又拍了拍自己的帽子,“不對啊,我還有事情要給你的小伙伴說來著。”

他又重新坐回去,然後把余長生趕遠一點,“你到旁邊去,站遠一點,要自覺啊,不能偷聽!”

長生沒說什麼,很聽話地站到了街邊,盯著一棵樹發呆。

“鐘前輩,是有什麼事嗎?”陸爻看了眼站在行道樹下面的余長生,突然覺得相比起來,鐘前輩更像是糟心徒弟。

“有事有事。”鐘淮南想了想,“我先發個誓,我鐘淮南,絕對不會有害陸爻之心,否則必遭橫禍。”

表情驚訝,陸爻沒想到對方會突然發誓,有些反應不過來,“前輩您——”

“因為接下來要說的,涉及到你的秘密,我們風水師發誓還是挺管用的,你不要擔心。”鐘淮南笑了,顯出了一點眼角的皺紋,“來來來,我先說個前情提要。”

“好。”陸爻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陸家的事情出了之後,我們玄委會幾個老不死的,都去看了傀儡術的那個刻紋。”

見鍾淮南仔細觀察自己的表情,陸爻笑了笑,“沒事,您繼續說。”

“那我繼續說了啊。”說和不說這個問題,鐘淮南已經糾結很久了,他組織了一下措辭,“那個刻紋已經失傳很久,而且有一點小錯誤,我很好奇這裡面的原理,就自己研究了一番,結果這一研究,就研究出蹊蹺來了。”

“蹊蹺?”

“對,陸爻,對於你左眼的封禁,你了解多少?”他表情很認真,半點沒有平時笑呵呵的模樣。

“我出生原本就會死亡,封禁是一種刻紋,將我身上的死氣全都封在左眼,保住我的命。但這個封禁實際上是傀儡術的一個步驟,能夠讓我長期不斷地被死氣侵蝕,去除生氣,達到煉體的目的。”

陸爻說出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很坦然了。

“對,就是這樣的。”鐘淮南一直都在觀察陸爻的表情,發現對方眉間的堅毅,有些心疼,語氣就更溫和了一點,“但你應該不知道,要想讓封禁成功封住你的死氣,必須要你至親的全部生氣,來作為啟動封禁的能量來源。”

見陸爻臉色一變,鐘淮南嘆了口氣,“你想到了,對嗎?”

“對。”陸爻閉了閉眼睛,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的……父母。”

鐘淮南發現陸爻整個人都在輕顫,突然覺得自己這麼直接實在是有些殘忍,但面前這個孩子,有權利知道真相,“你的母親蕭笙,我不知道她難產的真假,但你父親殉情,應該是假的。陸家肯定是動了手,”他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拿走了你父親的生氣。”

也就是,殺了他。

陸爻瞬間握緊了五指,只覺得全身發冷,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應。他一直以為,陸明德會殺了陸輔舷,只是擔心陸輔舷會阻撓他的計劃,沒想到還會有這一層。

“說起來,你父母特別恩愛,恩愛到什麼程度?就是陸家傳出來你父親殉情的這個消息時,我們沒有誰去懷疑真偽。所以我也說不清你父親那時候的心情,有可能他是心甘情願把活下來的機會讓給你,自己跟著蕭笙跑了。”

陸爻眼睛有些紅,他扯了扯嘴角,“嗯,他肯定是跟著媽媽一起跑了。”

鐘淮南心裡也跟著難受,自己真是造孽啊!早知道應該讓龍木棠來說的。他偏頭看了一眼站在街邊,手上拿著一片落葉的余長生,緩了緩,繼續道,“接下來是我發現的一個疑點。”

“您說。”

“我翻找了很多很多先人的筆記,找到了幾處記載傀儡術的地方。傀儡術煉體的這個階段,是會讓你經常受到死氣的侵蝕。”

“是的。”陸爻收拾了情緒,“但是因為離火浮明盤的原因,封禁裡面的死氣會被壓制,有時候卦盤壓制力不強,死氣溢出來一點,造成的影響也不大。”



所以,以前在陸家時,他雖然有時候會變成紅瞳,但意識是清楚的,而不會像最近這兩年這樣,紅瞳的狀態下,做了些什麼他自己都完全記不清楚。

“就是這樣,所以你被死氣侵蝕了十七年,身體也沒衰弱。”鐘淮南拇指的指腹摩挲著木劍的劍柄,“但現在不一樣了,卦盤的壓製作用消失,你的情況並不好。”

見陸爻沉默,他補充道,“不要害怕,我第一眼看到玄戈時,就知道他是個衤果奔的小盤子了。”

說著,鐘淮南的眼神有了些微的變化,“因為我以前……也有一個器靈,他也可以變成人形,但沒你家玄戈那麼凝實,除了我以外,別人都看不見他。而且啊,他被大風一吹,還會被吹飛很遠,每次我都跑很遠去把他找回來。”

陸爻很驚訝,他記得清河曾經說過,當世就只有兩個器靈,那鐘前輩的器靈,應該已經消失不見了吧?看了一眼鐘淮南一直隨身帶著的木劍,陸爻沒有問下去。



鐘淮南把木劍放在大腿上,笑呵呵地把話題轉回來,“我要說的疑點,就在這裡。”他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如果我猜得沒錯,卦盤本身和你之前的血契,已經被隔斷了。”

他擺擺手,“你也不用回答我我猜得對不對,我想說的是,離火浮明盤的器靈年歲不大,變成現在這麼大個人,肯定是給了代價的。所以他現在的情況,肯定沒辦法幫你壓制死氣。那麼,照理來說,你這兩年裡,應該都會受到死氣的侵蝕,不會完全煉體成功,但不可能這麼活蹦亂跳,應該躺床上起不來才對。”

陸爻愣住了。

鐘淮南又摸了摸手裡抱著的木劍,“按照先人手札裡面提到的傀儡術,'封禁'是一個刻紋,最開始注入了你至親的生氣,啟動了它。在壓制死氣的過程中,會磨損,所以需要繼續提供生氣,去支撐這個刻紋。”

陸爻點頭,明白了鐘淮南的意思,他在陸家的十七年,不需要不斷給刻紋補充'生氣'這種能源,是因為卦盤在幫他壓制死氣,所以封禁的刻紋沒有被磨損。

而現在,沒有卦盤幫他壓制死氣,所以他通過算卦得來的一縷生氣,其實是補充到刻紋裡面去了。

見他想明白了,鐘淮南總結,“所以我就在想一個問題,沒有卦盤幫忙壓制,你從兩年多以前到現在,為什麼半點沒有被死氣侵蝕?”

為什麼?陸爻回憶,發現從陸家出來之後,他確實會因為死氣,全身發冷感到疼痛,有時候甚至會變成紅瞳失去意識,但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他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一直以為是因為算卦得來的生氣的作用。



“所以,陸爻,在你的身上,肯定還有什麼東西在保護你。而最重要的是,我能想到的,背後那個人肯定也能想到。但是到現在,對方都沒有出手,肯定有原因。”

陸爻點頭,鄭重地道謝,“謝謝您。”

“不謝不謝,”說著,鐘淮南靠近了一點,聲音特別小,“哪天趁著長生不知道,你幫我買幾個鹵豬蹄就好,要五香和麻辣的!記得選大一點的那種。”

沒忍住笑了出來,陸爻點頭,“好,我們的第三個秘密。”

見兩個人聊完了,余長生走過來,“在下小雨。”說著,他攤開手掌,露出了手心裡放著的一隻用樹葉折成的小鳥,遞給鐘淮南,“師父,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但真的不要,無證駕駛。”

鐘淮南毫不客氣地把樹葉小鳥拿到自己手裡,翻來覆去仔細看,“這不是你小時候我教你的嗎?折得比我好!”他開心起來,“鹵豬蹄不吃了,小徒弟最重要!”

聽了這句話,陸爻還在思考剛剛達成的第三個秘密算不算數,就看見鍾淮南背在背後的手,朝著他的方向比了一個“三”。

看著表情溫和的余長生,陸爻突然就感覺很愧疚。

下午給四個人算了卦,陸爻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等玄戈拿著傘過來接他,他開始都沒發現人來了。

幫著把白紙收起來,玄戈伸手理了理陸爻的外套,又幫他把最上面的幾顆釦子扣好,“在想什麼?剛剛台階都沒看到。”

把之前鐘淮南的推論大概複述了一遍,陸爻有些遲疑,“你說我身上,真的有在保護我的東西嗎?”

玄戈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到,“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想不通為什麼兩年前,我會突然脫離本體,變成人形離開。”

“你是說——”

“嗯,會不會有關?”

“有可能。”陸爻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心情有些沉重。

剛回到錦食,雨就下大了。玄戈把店門關上,冷風被擋在了外面,室內暖和了不少。陸爻翻了一本雜誌來看,看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聊,跑進廚房去挨著正在熬湯的男人,“可以嚐嚐嗎?”

知道他是心裡不安,玄戈沒戳破,也沒提,只是給他舀了一小碟,“好喝嗎?”

小心地喝了一口,陸爻點頭,“好喝,就是好燙!”說著,還伸著舌尖給玄戈看,含糊地說話,“看,都燙紅了。”

話剛說完,他就發現玄戈的眼神不對,下意識地就把舌頭往回縮,結果玄戈的動作比他更快,直接就含住了他的舌尖,輕輕地吮吸了一下,手也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陸爻食髓知味,被這麼一弄,人就軟了,但他顧忌著這是在店裡,“你不要每次都這樣,而且會有人進來的……”

覺得親陸爻真的有癮,玄戈壓低聲音,“不會,門關著的,外面的人看不清楚裡面。”

“那有人進來怎麼辦?”感覺玄戈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裡,被捏得又癢又痛,他聲音都發顫。

“不會有人進來,放心,小貓,再讓我親親。”說著,就去尋陸爻的舌尖。結果剛把陸爻親軟了,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原本不准備理,結果陸爻也發現門口有人,伸手推了推。玄戈深吸了一口氣,只好放開了懷裡的人,眉宇間全是暴躁。

“艹,誰這時候來了?”

陸爻笑起來,腿邊感覺到玄戈起了反應,但他現在一點不敢去撩撥,不然對方真的可能把店門一關,就把他扛回去了。

咬了咬玄戈的喉結,陸爻飛快跑開,“我去開門。”

結果等開門看清門口站著的人,陸爻有些驚訝,“小壯?”下意識地找了找,沒發現清河。

“是我是我就是我!”薛緋衣心情明顯十分燦爛,不過等他發現店裡沒人,玄戈正靠著桌子抽煙,而剛剛開門時陸爻的臉有些紅,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來的時間不是特別恰當?

在心裡默默懺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薛緋衣還是找位置直接坐下,眉飛色舞的,“龍婆婆已經去查了,趙姝一直都找人看著,沒放回去,應該這兩天就會有結果。”

他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是想說,我昨晚又夢見那個人了!”

陸爻也跟著緊張起來,“怎麼樣?看清楚正面了嗎?”

“沒有沒有。”薛緋衣眨了眨眼,“但是有新發現!之前在餘土豪他們學校碰見貘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說著,他的視線有些游移,“大概差不多就是,我夢見我家小清河變成了人。”

他可疑地停頓了一下,耳朵發燙,“那個夢境裡面的人,手掌心裡有九星圖。”

陸爻點頭,“就是星盤表面的那一幅九星圖?”

“對,昨晚我也認真看了,發現夢裡的那個男人,掌心裡面也有。”見陸爻想說什麼,他解釋道,“我知道你想說我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這一次我確定,真不是夢,更像是我和清河的意識連上了,時間不長,但那種感覺不像是做夢。”

玄戈在旁邊接了話,“是有這樣的情況,我和小貓也出現過,不過應該是單方面的。”

“我們也有過?”陸爻有些驚訝。

“嗯,有過。”玄戈身上帶著一股薄荷味,手隨意地搭在陸爻肩上,“不過他們的情況和我們的應該不一樣。”

“你們也連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薛緋衣站起來,“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去睡覺!”說完,又急急忙忙地跑了,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感覺玄戈的手小幅度地揉捏著自己的肩膀,陸爻仰著頭問,“如果清河變成人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他在我之前出現在世界上,比我的年紀大很多,如果真的可以化成人形,肯定是成年人。”

說著,玄戈的手又滑到了陸爻的領口裡,傾身下去,咬了陸爻的嘴唇,“你這麼仰頭看著我,會讓我忍不住的。”他完全沒控制力道,聲音溫柔,但親吻的力道很大。陸爻被這麼親著,舌頭都發麻,但這種麻慢慢就變成了舒服,他為了保持平衡,手抱上了玄戈的腰。

隔了一會兒,發現玄戈忽然直起了身,陸爻睜開眼,有些疑惑地看著對方。他被玄戈親的眼尾發紅,眼裡像是含著水,嘴唇也泛著紅。



原本玄戈怕自己忍不住,想暫時就算了,晚上回去再說。結果被陸爻這麼看了一眼,褲子緊得更難受。他把陸爻抱起來,聲音啞得厲害,“今天下雨,我們把店關了?”

“不行,還要做生意。”已經有很多食客在問,為什麼經常都在關門。

聽陸爻拒絕,玄戈“嗯”了一聲,乾脆就抱著人,去把店裡的燈全關了。外面下著雨,光線很暗,燈光也熄了之後,店裡就黑了下來,只看得清模糊的輪廓。

順勢把人壓在牆上,玄戈親了親陸爻的眉心,呼吸聲在黑暗裡十分清晰,極為撩人,“好了,這樣就不用怕了,來,張嘴,讓哥哥好好親親。 ”

隔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玄戈才去把燈都打開。陸爻坐在椅子上,視線跟著那個男人移動。雖然沒真做,但他脖子和胸膛上星星點點全是紅痕,嘴唇也有些腫,皮都破了。他這一次才知道,原來還能這樣。

伸手拉了玄戈的衣服,沒用力,“我想要一個口罩。”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嘴唇是怎麼破皮的。

玄戈揉了揉他的手指,“嗯,我去給你買。”

於是,來錦食吃飯的食客就發現,陸爻口罩戴得嚴嚴實實,脖子上還圍著一條圍巾,紛紛關心地詢問是不是生病了。

陸爻的聲音本來就有些啞,根本就不用裝,“嗯,我有點感冒,所以去買了口罩戴著,免得傳染。”

等他進廚房,就听見玄戈的聲音,“我不怕傳染,晚上你要不要試試,能不能傳染給我?”

陸爻很兇地瞪了對方一眼,不過似乎完全沒有效果。

七點過,陸爻手機響了起來,是江放。

“陸大師,我問過我爸和我那個叔叔了,他們回憶起來,說在一個私人聚會上,趙姝確實提到過,她的丈夫祝昌林拿到了一樽青銅酒器之類的話,後來又圍著這個話題,聊了不少時間。”

陸爻點頭,“好的,謝謝了。”

掛斷電話,陸爻給薛緋衣發了條短信,“趙姝確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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