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顏上神才不聽他的,「那您別再捉弄人家了。」
什麼丫鬟不丫鬟的,天天吃鹹菜日子得多苦啊。
滕武哲都被她氣笑了。
「起來。」
不然他就要上手了。
書顏上神就不,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跟隻勾人的小妖精一樣,嬌儂軟語,身嬌體柔的。
滕武哲再老狐狸,再淡定,都禁不住這小丫頭片子的撩撥。
他氣的臉都紅了,沒好氣道,「知道了,下去!」
書顏上神看他臉色不自在,這才捂著嘴偷笑的下去了。
兩人鬧了這麼半天,這會才消停了。
馬車外的侍衛聽見裡面的動靜,暗道王爺估計是中了那柳家小姐的迷魂香了,竟還會笑了?
不過這也不算壞事。
畢竟他們家王爺自小就被欺負,一個小小受氣包如今長成老狐狸了,的確少了點人情味。
如今有這位柳小姐照應著,倒是能讓他們家攝政王過的開心一點。
書顏上神聽著那侍衛的心聲,暗道這小夥子眼光不錯,有品味。
等馬車一路回去騰國,再到王府的時候,真是一路顛簸。
書顏上神坐馬車坐的骨頭都要散了,回去之後立馬就去睡了。
滕武哲看她累成那狗樣,難得好心的讓人去給她捏捏。
他們一回來,門外立馬有人來求見。
來的那人正是被滕武哲送回林家的林彩月。
管家見那林彩月一臉傷痕的過來,立馬將她帶進府。
他去回稟滕武哲道,「王爺,林彩月來了。」
滕武哲剛換好衣服出來,語氣冷淡道,「讓她去書房等著。」
「是。」
管家領命把受傷的林彩月帶去書房。
滕武哲過來的時候,林彩月正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一副害怕惶恐的樣子。
她如今已經明白了,林家不會容她,唯一能救她的只有滕武哲了。
所以她今日趁丫鬟不注意把丫鬟打昏,這才逃了過來。
滕武哲進來的時候,林彩月立馬爬過去想抱他的大腿。
但滕武哲黑眸銳利看過的時候,她便又不敢了,隻得跪在地上回稟道,「王爺,臣女已經拿到林家跟明慶王來往的書信了,求王爺保我跟雙親三條命吧。」
滕武哲伸手,拿過她偷來的書信看了一眼。
還別說,這林彩月平常不太聰明,關鍵時刻倒是拿了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這封書信裡,交代的全是明慶王跟敵國來往的把柄,倒是個有利的證據。
滕武哲看到書信後,便讓管家把林彩月帶下去了。
林彩月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卻也不敢多問,隻得認命的下去了。
滕武哲拿好證據,當夜就去了明慶王府。
去之前,他把書顏上神也帶過去了。
書顏上神被他一手抱著,不知道他何意,便問,「王爺這事要帶我去哪?」
滕武哲看她一眼,嫌她道,「閉嘴。」聒噪。
書顏上神「哦」了一聲,把手掛他脖子上,倒是沒再開口了。
騰武哲一邊嫌棄她,卻還是抱緊她,趁夜去了明慶王府。
明慶王本來都要睡了,卻不妨屋裡來了兩個影子,嚇的他立馬驚坐了起來。
「什麼人?」
「是我。」
滕武哲一出聲,明慶王就認出他來了。
他氣息不定道,「皇叔怎麼來了?」
看來他的王府還是不夠安全啊,居然能讓這個人來去自如。
滕武哲一臉淡定道,「本王半夜來找你,不為別的,就是來跟小侄子談談心的。」
明慶王才不信他的鬼話。
既然人都來了,他也不裝了,直言道,「皇叔有話就說,無需再演戲。」
滕武哲冷笑一聲,「也好,直來直去才是咱倆的真性子,那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明慶,你若真想當皇帝,本王也不是不同意,只是,當了皇帝之後,你確定能做到愛民如子,安邦定國嗎?」
明慶王一愣,「皇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是在試探自己?
滕武哲黑眸緊盯著他道,「你眼裡有太多的野心。大到聯手敵國,小到陷害人命,所以,你並不適合當騰國的皇帝。」
書顏上神在一旁點點頭,表示贊同。
但明慶王顯然不服氣,「皇叔如果有心自己當皇帝,那就去爭取,何必來我這裡陰陽怪氣。」
滕武哲冷笑一聲,「本王若想當皇帝,還能有你的事?」
這話滕武哲倒是沒誇大。
以他的能力跟兵力,確實不是明慶王能對抗的。
明慶王顯然也清楚他的實力,便假意如軟道,「皇叔說我不適合當皇帝,那誰又適合?」
本來他們這一屆的皇子就少,就算有幾個適齡的,卻都無甚大用,所以明慶王才會那麼篤定自己若是當了皇帝會萬無一失。
滕武哲見他冥頑不靈,便把收集來的證據草稿都給他扔過去。
明慶王接過一看,竟全是他這些年作孽的證據,且那些人證都還活著。
他嚇的瞪大眼睛,「不可能!!」
那些人早就被他滅口了,又如何會活著?
滕武哲聞言,便把書顏上神提出來。「你蠢就蠢在自信過頭。」
「若那些人都死了,那這又是什麼。」
書顏上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對那明慶王嘿嘿一笑,「好久不見啊,殺父仇人~」
明慶王在看到她那張酷似柳大人的臉,嚇的後退一步。
「柳錦怡……」
明慶王實在想不通,明明他都把柳家給滅口了,柳錦怡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滕武哲替他解惑道,「你手段殘忍,只會讓你的手下惶恐,他們也怕有朝一日全家會被你弄死,自然要給自己留個活命的後路。」
「所以你說的那些滅口,就真的滅了口了嗎?」
明慶王不信,卻又不得不信。
畢竟剛剛那些信件上記載他的這些年做的所有惡事,而且樁樁件件都對的上,他根本無法反駁。
加上柳錦怡一個本來要滅口的弱女子,居然也活了下來,且還送到攝政王府,那就說明他的手下真的在防著他。
明慶王心力交瘁的跌足在地上,喃喃自語,「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他明明都給了那些人好處了,為什麼他們還要留一手?
難道真如滕武哲所說,那些人害怕自己將來有一天也被自己害死,所以才故意留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