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諸多皮膚的人民幣玩家一號戎黎舔完了包,把三級頭戴上了,是粉色皮膚。
就這樣,他們輕輕鬆鬆地進了決賽圈。
二號哥哥有點飄:「這把我感覺要吃雞了。」有大佬帶的感覺真棒。
四號哥哥說:「兄dei,別飄。」
「砰!」
四號被擊倒了。
所以說嘛,做人不能太飄。
二號趕緊去扶他:「靠,好準,人在石頭後面。」二號猛男矯揉造作地來了一句,「三號哥哥,打他。」
然後,三號池漾成功把對方擊倒了。
當他看到對方的ID後,突然就不動了。
二號打算去補槍,然後——
「轟!」
他被炸死了。
「靠!你炸我幹嘛?!」
池漾:「別打她。」
被擊倒的敵人已經被她隊友扶起來了,然後她反殺,把戎黎他們一隊人趕盡殺絕了,從頭到尾,主力池漾都不發起進攻。
四號死之前發出了靈魂的一問:「丫的,對面有你的小情人嗎?」
遊戲結束後,戎黎給池漾發微信。
戎黎:【對面是你認識的人?】
陪練:【嗯】
戎黎:【女的?】
陪練:【嗯】
不用問了,都懂。
被池漾擊倒的那個人ID——贏贏給狗子拜年。
下了遊戲,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戎黎接了。
「六哥,那個探子昨晚回帝都了。」
戎黎看了一眼帶著小胖子在樹下種盆栽的徐檀兮,他往屋裡走,聲音壓低:「封口了嗎?」
池漾說:「她只在帝都轉了個機,然後被直接送去了國外,我查到信息是她演戲受了傷,要去國外做手術,官四爺那邊我也去打探了,什麼動靜都沒有,應該是有人替我們出手了。」他猜,「六哥,好像有人在幫你。」
不然時機不會這麼巧,再看這個處事速度和手腕,絕對是大佬,起碼是項上人頭九位數的那種級別。
戎黎若有所思。
掛了池漾的電話之後,他打給了程及。
程及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戎黎直截了當地問:「昨天晚上是不是你?」
「什麼?」
「官鶴山的那個探子是不是你解決的?」
程及思索了片刻,反問回去:「官鶴山真派了探子過來?」
也怪不得都說錫北國際的幾位爺當中,官鶴山腦子最欠費,他都懷疑戎黎假死了,怎麼還看不出懂戎黎是要隱退,都對他沒威脅了,他還要作妖。
不作不會死啊。
「不是你解決的?」
程鎮友可不是大公無私的人,不談錢那就不是他的風格了:「要是我,得付七位數。」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可能的人選,「會不會是何冀北?」
盼戎黎好的人不多,池漾算一個,何冀北也算一個,剩下的人裡頭……
戎黎掛了。
程及:青春餵了狗了。
下午,《桔梗》劇組原本訂的拍攝地出了問題,劇組的場務來向徐檀兮借場地,說大概要兩個小時,價格可議。
徐檀兮一開始拒絕了,場務就開始「抹淚」,說這是他的工作失誤,要是不能妥善解決,他肯定要被解僱,他家裡上有老下有小……
程及不在店裡,徐檀兮詢問了他的意見,他說無所謂,她這才答應了。
場務千恩萬謝之後,就叫了人過來騰地方,擺機器,隨後工作人員和演員也都過來了。
徐檀靈一進來就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姐姐。」
徐檀兮蹙眉,不作聲。
副導不相信:「真的假的?」
「真的。」
「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
大家開始調侃,說姐妹倆真像,說都是美人,說可不可以場地打折……
有雙眼睛,一直在看徐檀兮。
徐檀兮認得那雙眼睛,是那日晚上對蕭既動手的那個人,他坐在蕭既旁邊,似笑非笑地打量。
徐檀兮待得不自在,對場務道:「我去樓上,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
「麻煩你了。」
徐檀兮去了樓上。
坐蕭既旁邊的男人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原來是徐家的大小姐。」
他四十多歲,個子不高,相貌堂堂,就是眼距有點寬,目光不是很有神。
他往蕭既那邊靠了點,說話的聲音外人聽不到,他嘴角掛著笑,仿若在談笑風生:「你本事不小嘛,勾搭上了這麼大座靠山。」他笑著說完後,起身,「林導,我南城還有事,我家藝人就拜託你了。」
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林導哈哈一笑:「你少來。」
樓上。
徐檀兮綉了一會兒的花,有點犯困。
「喵。」
「喵。」
徐檀兮抬頭,看見窗戶上落了隻野貓,是隻橘貓。橘貓身上髒兮兮的,很瘦,脖子上不知是誰給它綁了條繩子,勒得很緊,繩子四周的毛都掉了,破了皮,血淋淋的。
「喵。」
它聲音細細弱弱的。
徐檀兮剛起身,它就從窗戶跳下去了,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
她坐回去,又綉了一會兒,昨夜好像沒睡好,犯困得厲害,她便靠在沙發上眯了會兒。
樓下。
「OK!」一鏡拍完,導演說,「大家休息十分鐘。」
化妝師立馬過來給蕭既補妝,他演的是受傷的男主,嘴角有「血」,眼角泛紅,才剛剛拍完,他還沒完全齣戲,妝容加眼神給人一種淒楚頹喪的感覺。
他讓化妝師稍等一下:「我先出去抽根煙。」
女化妝師是他的粉絲,看他的眼神無比憐愛:「去吧去吧。」
他戴著口罩出去了,特意挑了個偏僻的角落,看看四周,不見有人,才把口罩摘下來,點了一根煙,面向牆角,安安靜靜地抽著。
「喵。」
突然有貓叫聲。
「喵。」
橘貓走到他腳邊,嗅了嗅。
他瞥了一眼,眼妝化得淒楚,目光寒涼,冷漠地說:「走開。」
橘貓弱弱地喵了兩聲,用臟汙的爪子去扒他的褲腳,也不知道是踩到那裡了,爪子上有血跡。
「喵。」
他笑,嘴角的弧度很好看,眼裡卻沒有一點溫度:「我都自身難保,救不了你。」
「喵。」
它仰著脖子,把脖子上的繩子給他看:「喵。」它在求救。
蕭既一腳踢開它,把煙掐了,扔進垃圾桶,轉身就走。
「喵。」
「喵。」
「……」
沒多久,他回來了,手裡拿了把匕首,他把嘴角的假血擦掉,目光冰冷,笑得溫柔明朗:「過來,我給你個痛快。」
橘貓朝他過去了。
他蹲下,把它拎了起來,拿刀尖對著它。
「你、你……」場務出來叫人,剛好就看見這一幕,看了看貓,看了看刀,「你在幹嘛?」
蕭既回頭,沒有戴口罩,那張「受傷」的俊臉美得慘烈:「它脖子上被人勒了根繩子。」
「哦。」
還以為他在殺貓呢。
場務催他快點回去,催完就走了。
他埋頭繼續,小心又緩慢地把刀身擠進繩子與貓脖子之間,用刀刃來回地磨,他垂著眼睛,神色專註。
「喵。」
繩子勒得太緊,橘貓淒慘地叫著:「喵。」它用爪子扒拉他的袖子,一扒一個臟印子。
蕭既看了一眼袖子:「別叫了。」他語氣不好,「我輕點。」
它果然不叫了。
繩子很粗,應該是在這貓還小的時候,就被人繫上了,勒得太緊,已經長進了肉裡,他用刀一點一點地割,自言自語著:「怎麼就沒有人來幫我割繩子呢?」
一個人影突然籠罩過來。
他抬頭,看見了徐檀兮。
徐檀兮蹲下,對著那隻貓,雙手撐在地上,脖子往前:「喵。」
蕭既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你學得還挺像的。」
「喵。」她又叫了一句。
繩子被割斷,蕭既小心地把粘連在橘貓皮肉裡的繩子拉下來。
「喵。」這是橘貓叫的。
「喵。」這是徐檀兮叫的。
「徐檀兮。」這是戎黎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