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兒聞聲,震驚的瞪大眼睛。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這種心機,還事先準備好了錄音筆!
就在她心裡想著怎麼挽回現在的局面的時候,秦栩栩已經按下了錄音筆上的播放鍵。
——小賤人,最後再跟你說一遍,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給我滾!
——我打死你這個野種!
……
溫雅兒尖銳又惱怒的斥責,和秦栩栩對甜寶的維護,一聲聲重新回檔在客廳中。
霍景行聽完,臉色已經十分不悅。
秦栩栩冷漠的看著霍景行,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先生,我是甜甜小姐的保姆,保護她是我的工作。」
霍景行轉頭,森冷的目光落在了溫雅兒身上。
溫雅兒身子一顫,慌亂的上前一步,戰戰兢兢的開口解釋:「景行,你聽我解釋!事情根本不是你聽到的那樣。」
「解釋什麼?」
男人目光暗沉,像是一把利刃一樣掃視著站在眼前的女人,像是想看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溫雅兒放在身側的手一緊,焦急的說:「我……我今天過來,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然後子琛他想你了,所以我就帶他過來看看你。」
「景行,今天的事情……」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景行厲聲打斷了。
「夠了!」
溫雅兒神色一慌,看著眼前冷厲的男人,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恐慌。
這幾年,她佔著自己是霍子琛的母親,一直打著未來的霍太太的名頭辦事,而霍景行也因為霍子琛一直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今天的事情,顯然已經觸及到這個男人的底線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她恐懼的時候,霍景行薄唇輕啟,冰冷的聲音從薄唇中傳出:「溫雅兒,如果你再鬧,就沒有資格做孩子的母親。」
溫雅兒瞳孔一縮,放在身側的手又是一緊。
她從始至終都知道兒子就是她的保命符,可如今霍景行竟然……為了這兩個賤人這麼對她。
看來這兩個人,絕對不能再留了!
她掩下眸子裡的狠辣,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景行,我……」
「回去。」
男人的聲線陰沉冰冷,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溫雅兒咬了咬嘴巴,到底只能選擇先離開這裡。
她牽起霍子琛的小手,眼裡滿是狠毒。
下一次,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賤人!
霍子琛害怕的縮了縮腦袋,低頭一句話也不說。
溫雅兒看到孩子怯弱的模樣,心底的火氣更甚了。
等溫雅兒母子兩離開後,秦甜一想到剛剛渣爹不相信自己跟媽咪的模樣,心裡就很氣。
她不高興的瞪了渣爹一眼,轉身自己跑上樓。
渣爹剛剛對那個男孩是一副很在意的模樣,這些年,渣爹對他一定很好吧……
可是自己和哥哥們呢,過了這麼多年沒有爹地的日子。
都是他的孩子,他怎麼能這麼偏心!
秦栩栩看到女兒傷心的跑走,轉身就想去追。
可她剛走出兩步,就被霍景行喊住了。
「夏羽。」
秦栩栩的步伐一頓,並沒有回頭。
下一刻,男人冰冷的詢問聲自她身後響起:「你為什麼要錄音?」
女人轉頭,看向霍景行,面露不解。
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霍景行的目光緊緊盯著她:「我不喜歡心機深沉的女人。」
他總感覺這個女人現在留在他身邊,是別有預謀的。
不然又怎麼會在溫雅兒找上門的時候,提前準備好錄音筆錄下一切過程?
男人想到這裡,眼底的眸色漸深,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他不想曾經乾淨單純的秦栩栩,變成如今這樣步步算計,隨時提防別人的人。
他的另一層含義,秦栩栩自然也聽出來了。
她無奈的勾了勾唇,心裡滿是對霍景行的嘲諷,面上卻依舊維持著自己淡漠的模樣。
「先生,我這是讓你明白客觀事實。」
「如果自證清白也算有心計,那我管你喜不喜歡,我就是這種人」
她說完這話,轉身離開原地,上樓去找自己的女兒。
霍景行見她要離開,眉頭微蹙,上前一步,伸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腕。
他薄唇緊抿成線,沉默了半晌後,開口說了一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栩栩不耐的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回答:「霍先生不用解釋,我只不過是個傭人。」
霍景行聽到這話,眼底的眸色漸深,深邃的目光緊緊鎖在眼前女人身上。
「你不是傭人,自始至終,你都是這裡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