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行眼睛死死地盯著病房裏的女人,身側滿是陰冷的氣息。
他想要質問秦栩栩,心裏卻清楚,現在不是時候。
甚至,在他的心底裡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期盼——萬一這是他跟秦栩栩的女兒呢?
就在霍景行暗自惱怒的時候,秦栩栩放下手裏的水杯,準備去醫院的食堂買點小米粥給甜寶吃。
她剛走出病房外,就被霍景行一把按在牆壁上。
「那個孩子是你和……」誰的孩子?
秦栩栩迅速開口,打斷他。
「她只是我孩子,與你無關!」
雖然在情急之下說出了甜寶的身份,但她絕不想讓甜寶落在這個男人手裏。
然而她的這一句話,打破了霍景行心底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讓霍景行的身子頓時僵愣在原地。
他抿了抿唇,好半晌後,冷聲開口質問:「那你說!孩子是誰的?」
男人的雙眸充斥著怒火,抓著秦栩栩肩膀的手不住收緊。
秦栩栩吃痛地蹙了蹙眉頭,而後很冷靜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出口的聲音滿是決絕。
「我說了,跟你沒有關係!」
霍景行聽到這話,嘴邊露出一抹冷笑,再次出口的聲線像是來自地獄的幽冥一般。
「孩子就是那個姦夫的吧!」
「當年要不是為了他,你也不會離開我!」
他說到這裏,周身的氣息更加冷冽,看向秦栩栩的眼眸滿是壓抑的怒火。
秦栩栩紅唇抿了抿,放在身側的手輕輕顫了顫。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她跟霍景行之間的關係十分可笑。
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還活在自己的臆想裡。
她知道霍景行現在誤會了甜寶是別人的女兒,不過沒關係,他誤會了也好,總比讓他知道甜寶是他的女兒強。
她抬眸,雙目冷淡地看著眼前的人,嘲諷地笑了笑,「是不是他的女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霍景行瞳孔微縮,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固執地盯著秦栩栩。
「你就那麼喜歡他?為他生孩子,為他隱瞞我,現在還要維護他?」
秦栩栩隻覺得他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可笑,但現在這種時候,她不能反駁。
她用力地掰開男人的手,而後將男人推開,故意說道。
「那又怎麼樣!」
女人的話語像是火把一樣,一下子就把霍景行心底裡壓抑的怒火點燃。
他用力的將女人按在牆壁上,惱怒的低吼:「秦栩栩!」
秦栩栩仰起精緻的下頜,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
霍景行眼底的眸色一深,低頭直接堵住了女人的嘴巴,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肆意啃咬。
女人被咬破嘴唇,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用力地推搡眼前男人,隻覺得現在的霍景行就是一個瘋子。
「放開我!」
霍景行緊緊地按著她,堵住女人的唇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隻屬於她。
等秦栩栩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他終於放開眼前的女人。
「秦栩栩,你該死!」
女人聽到這話,憤怒地瞪著眼前的男人,沒好氣的說:「你要是覺得我給你戴了綠帽子,那就離婚啊!」
霍景行俊眉緊蹙,緊咬牙關,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拆食入腹。
可站在他面前的秦栩栩卻仿若未覺,再次出口的聲音更加冷漠,「離婚對你,對我都好。」
「不可能!」
霍景行厲聲打斷了女人的話,黑色的重瞳裡滿是陰鷙。
他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女人,俊臉滿是陰沉,「秦栩栩,你死了這條心,你這輩子,都只能留在我身邊。」
他陰惻惻地說完這話後,轉身直接離開了原地。
徒留在原地的女人黛眉緊蹙,咬住下唇瓣。
為什麼不放她離開?
他在乎的人明明是溫雅兒,為什麼不肯和她離婚!
……
就在秦栩栩還在疑惑的時候,霍景行已經負氣開車離開了醫院。
等他飆車了半個小時後,車甩尾停在了一處山坡上。
他沉著臉撥打了一通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助理恭敬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霍總。」
「拿我的血,和秦栩栩女兒的血去做個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