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呵,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從樓梯上滾下來?!你是罪魁禍首才對吧!」
秦栩栩毫不客氣的回懟了一句,看向霍景行的眼神滿是憤恨。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男人,自己現在至於在醫院裡嗎?
霍景行也被激起怒火,看向秦栩栩的眼神愈發陰沉。
「你這個女人,果然是隻白眼狼,不識好歹。」
「你才是白眼狼,還是瞎了眼的!」
秦栩栩絲毫不懼地與他對視,只不過,眼底深處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痛楚。
他們二人一時間沉默地對峙,病房裡安靜下來。
半晌後,還是秦栩栩先移開目光,在病床上強撐著坐起來。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你要去哪裡?」
「關你什麼事?」
秦栩栩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霍景行聽到這話,臉色跟著一沉,出口的聲音也跟著帶上了幾分冰冷。
「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個醫院半步嗎?」
「霍景行,你敢!」
秦栩栩心底一慌,雖然面上不甘示弱地瞪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但放在身側的手早已緊握成拳。
她好不容易,才慢慢恢復了過去的生活。
可這個男人的出現,將她所有的平靜都打破了。
男人陰沉地盯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你當年假死逃跑,現在又出現在我面前,怎麼?沒想過後果嗎?」
他陰鷙的盯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當年他跳下江,找了這個女人整整幾個小時。
可原來這些,都是她假死離開的計劃。
他已經讓她逃開過一次,如今她再回來,那他就算是死,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了。
秦栩栩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霍景行的為人,也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跟霍景行抗衡。
不能發火,得心平氣和地和這個男人講道理。
她心底死命地安慰自己,放緩語調。
「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能放我走?」
「不可能。」霍景行想起她出軌的事,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語氣動搖,「為你當初做的錯事承擔代價,這輩子,一直到死,你都要留在我身邊,那也別想去。」
秦栩栩聽著霍景行倒打一耙的渣男發言,氣得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到底是誰做了錯事?
明明他都跟溫雅兒有孩子了,幹什麼還非要纏著她?
她對霍景行的怨懟之氣更甚。
「霍景行,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過?」
「是你自作自受。」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語氣冰冷。
秦栩栩下意識抓緊手裡的被子,惱怒地瞪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明明是你,善惡不分,非要幫著溫雅兒兩姐妹陷害我的哥哥,現在竟然還能把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可笑!
秦栩栩剛想開口,突然瞳孔微縮,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
她慌張地伸手在被子裡摸索著,可身側空無一物,根本就沒有昏迷之前她費盡心力弄到了的監控錄像帶!
她立刻抬眸看向男人,焦急地開口。
「監控錄像帶呢!是不是你拿走了?」
「嗯。」
女人聽到這話,放在身側的手一緊,出口的聲音愈發急切起來。
「你把它還給我!」
「這好像不是你的東西吧。」
男人的語氣平淡,可這話聽在秦栩栩耳朵裡,卻變了一個意思,因為她已經不自覺將這個男人和溫雅兒那惡毒的兩姐妹聯繫起來。
她瞳孔微縮,憤怒地看向霍景行的。
「霍景行,你真是個混蛋,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男人莫名被她一罵,俊眉微蹙,周身的空氣陡然下降至冰點。
「不知好歹!」
他的這四個字讓秦栩栩強壓在心底的怒火全都燃燒起來,她激聲道:
「要不是你,我哥哥又怎麼會進監獄?」
「你逼死我就算了,可你怎麼能這麼狠辣,連我哥哥都不放過!」
霍景行聽到這,終於忍無可忍,沉聲吐出一句冰冷的話,「秦栩栩,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秦栩栩冷笑地盯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黑眸裡滿是嘲諷。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這個男人竟然還不承認。
她下床,吃力地朝男人走到男人面前。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霍景行一動不動,眼底深處帶著一絲疑惑。
秦栩栩緊咬牙關,低吼:「那天我都聽到了,你明明知道是溫雅兒姐妹倆算計我的哥哥,卻還配合她們藏起監控!」
「我除了哥哥,什麼都沒有了!」
「他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對他!」
秦栩栩憤怒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要不是那天我在溫家聽到了事情的真相,你還準備偽裝多久?」
霍景行聽她到溫家,立刻反應過來,眼含怒意,語氣冷厲得駭人:
「那天的女傭是你?」
可此時的秦栩栩完全不懼怕,她嘲諷地冷笑了一聲,「對,就是我!」
「只可惜,那天我下的胡椒粉沒有把你弄死!」
霍景行聽到這話,瞳孔一縮,伸手直接掐住女人的脖頸。
「秦栩栩,你就這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