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柔面上的表情一頓,心下不禁有些慌亂。
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不可能的。
溫思柔想到這裡,臉上很快就恢復了溫和的笑容。
「應寒哥,欺騙你一次,我都已經很愧疚了,怎麼會再欺騙你呢。」
「如果再讓我發現,我不會再輕饒你。」
厲應寒語氣很沉,語氣裡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溫思柔被嚇的一顫,抿唇沒有說話,隻慌忙的點頭。
另一邊——
溫晴在離開墓園後,就回到了車裡坐著。
她抬眸看向駕駛座的司機,聲線淡漠:「開車回去。」
司機聽到這話,身子一抖,想轉頭說厲總還沒回來,卻又感覺這種情況他不宜說話,隻得僵著身子坐著。
良久後,溫晴見司機不敢開車,眉目微微不耐的蹙起。
有溫思柔在,厲應寒怎麼可能這麼快離開?
一想到那男人叫溫思柔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膈應她,心中的煩躁更甚。
她眉眼裡帶著倦容。
昨晚沒有休息好,大早上被人擾夢,還被帶來這裡,看了一出男女苦情戲碼……
溫晴往後靠去,輕輕倚在後座上,慢慢閉上眼睛。
女人的睫毛輕顫,思緒在這一刻跟著回到四年前——
那個時候,她剛嫁給厲應寒,每天晚上都滿懷期待的等他回家。
可別墅的主臥室裡,永遠只有她一個人。
結婚的第一年,她床頭的小夜燈從來就沒有熄滅過,可他卻一次也沒進過臥室。
後來,她也想過不再等那個男人回家,可每到深夜總是習慣性的開著夜燈。其餘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徹夜不歸的。
她知道厲應寒在外面還有別的住處,而這個家,等同虛設。
結婚的那幾年,她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愛她。
不管他是去參加宴會,還是應酬客戶,他的身邊總有不同的名模和明星相陪,從來都不需要她這個正妻陪他出席。
慢慢的,她的滿心期待漸漸消失殆盡,而後開始習慣一個人的寂寞。
有的時候,厲應寒偶爾會回來幾次。
可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都很晚,而且意識多半是不清醒的。
但是不管多晚,她都會迎上去,替他準備好一切。
要是她聞到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她就會為他煮醒酒湯,避免他第二天醒來頭疼。
可他對於她所做的一切,從來都是冷眼相看,更不會喝她煮好的醒酒湯。
記得有一晚,是凌晨兩點。
男人醉醺醺的回來了。
溫晴在臥室裡聽到動靜,連忙穿上單薄的睡裙出了房間。
她一走下樓梯,就聞到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
她知道他常年工作繁忙,沒有按時吃飯,所以有嚴重的胃病。
上次家庭醫生跟她說過,他不可以再喝那麼多酒。
現在他身上的酒味這麼重,胃一定會難受。
溫晴想到這裡,急忙轉身去廚房給他準備醒酒茶。
等她煮好醒酒茶後,她忍著瓷碗傳來的滾燙,將剛煮好醒酒茶端去男人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將瓷碗放在桌上,一臉擔心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應寒,你胃不好,就不要再喝那麼多酒……」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狠厲的呵斥聲打斷——
「滾!」
男人轉頭,目光陰鷙的看著她,吼了這麼一句後,他抬手一揮,直接將面前的醒酒茶掃到地上。
茶杯碎裂開來,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裡面滾燙的醒酒茶更是傾數撒在地上。
甚至還有一些濺到溫晴的手上,被濺到的地方瞬間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