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外又走進來一個女人。
厲應寒的眸色又深了幾分,視線在略過溫思柔身上的時候,凝了些許冷意。
簡助理走進溫晴身邊,知道這場戲剛落寞了。
她緩緩開口,認真說道:「今天早上,你們都離開後,我看到許安琪鬼鬼祟祟的出了別墅。我好奇,多留了一個心眼,跟著她去了隔壁棟別墅……後來我發現,她偷偷摸摸進了溫總監的房間。」
「我害怕她圖謀不軌,所以將這件事情告訴溫總監。再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還好溫總監沒事,有的人心思真是惡毒。」
許安琪聽完簡助理的解釋,張口就想反駁——
「她胡說!她……她給我端來一杯水……那水有問題,不……不然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只是她說話的太微弱,此刻就算有人聽到,也沒人把她說的話當做一回事。
畢竟,是許安琪先行不義之事,最後落得這個下場,是活該!
厲應寒睨著許安琪的目光愈發幽深,眼底滿是刺骨的冰冷。
簡助理讓他來這裡,就是來看這個?
還有,這一切跟溫思柔……有沒有關係?
許安琪是溫思柔帶來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現在出了這種事,溫思柔自然逃不脫關係。
想到這裡,厲應寒重瞳暗下,菲薄的唇緊抿成線。
溫晴看著癱在地上的女人,嘴巴一張一合的,想說什麼,卻又沒有底氣。
她紅唇勾了勾,淡然的看向站在男人身後的溫思柔,語氣慵懶中透著凜然,說道:「我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多行不義必自斃,許安琪的確是個不錯的替死鬼,可溫思柔又能高明到哪裡去呢?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根本就不屑。
說完這話,女人看向封子戚,紅唇再次輕啟:「我累了,想回房間休息,封總能給我換個房間嗎?我可不想再被人監視。」
封子戚唇角微勾,笑著應道:「當然可以。」
而後他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撥號,給環島負責人打去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起,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馬上給溫總監換個房間,另外,讓保安過來,把許安琪趕出去。」
話落,不等環島負責人回答,封子戚掛斷電話。
溫晴眼瞼低垂,實則神色的確有些疲倦。
這次的事,看上去是結束了,但她知道……等會兒某人肯定要跟她『算帳』。
誰讓她無意用他做了棋子,還膈應到了他呢。
而此刻,癱在地上的許安琪聽到封子戚的話後,臉上透著慌張。
她心裡清楚,要是從別墅裡被趕出去,她就死定了。
她現在這樣,又在環島上,到時候……
她無措的搖了搖頭,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
許安琪撐著身子,用力往前爬了幾步,緊緊拽住溫思柔的裙角。
「思……思柔,幫幫我,求你幫幫我。」
溫思柔蹙眉,低頭睨著伏在腳邊的女人,眼中都是嫌惡。
她彎腰,用力掰開許安琪的手,往後躲去。
「你要我怎麼幫你?出了這種事,我可不想再跟你有什麼關係。」
許安琪難受得倒吸了口冷氣,心下清楚溫思柔這麼說,是肯定不會幫她了。
她有那麼一瞬間,想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可對上溫思柔威脅的神色後,她還是忍下。
若不想被趕出去,被人欺侮,如今她只能……向溫晴低頭。
許安琪的眼底閃過一抹怨恨,最後咬牙,跪著朝溫晴爬去。
沒了尊嚴的她,已經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她跪在溫晴面前,一臉哀求,用求原諒的目光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女人。
「溫晴……不,溫總監,厲太太……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算計你。」
「我不該一時鬼迷心竅,做出這種事……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求你,我……我求你!」
面對許安琪的磕頭跪地,溫晴神色漠然。
這樣的苦情戲碼,她看了怎麼一點都不可憐,反而覺得很噁心呢?
溫晴驀地輕笑出聲,嗓音裡攜著幾許褻玩,可那雙盈眸毫無憐憫之意——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跪地求饒,我就一定會心軟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