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只是知己這麼簡單吧。
厲應寒一想到二人剛剛親密的舉動,隻覺得知己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們非常諷刺。
溫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子一僵,原本暗淡的雙眸充斥著詫異的神色。
她沒想到厲應寒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他聽到了封子戚的話。
封子戚轉頭,一眼就看到了慍怒的厲應寒。
他知道眼前這男人這是誤會了他跟溫晴的關係,只是,這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厲應寒都跟溫晴離婚了,還解釋什麼。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想到厲總還有跟蹤人這個癖好。」
厲應寒聽到這話,臉色愈發難看了,看著封子戚的眼神也愈發冰冷。
雖然封子戚說的是事實,但是這是他的事,與對方無關。
他眼底的眸色漸深,出口的聲音也夾雜著怒火,「我只是出來透透風的,恰巧看到了你們。」
封子戚無奈的笑了笑,抿唇沒有說話。
厲應寒的借口依然這麼拙劣。
剛剛那話,明顯就是誤會了他跟溫晴的關係,所以才會那麼說。
他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突然煞有其事的說道:「真巧,我也是在江邊偶遇到溫小姐的。」
溫晴聞聲,沒好氣的對著黑暗的江邊翻了一個白眼。
她已經能預知到繼續留在這裡的話,這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會多麼無聊了。
她轉身,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男人,冷然的聲音在三人之間響起。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這話,不等封子戚跟厲應寒回神,便率先一步離開了原地。
呼嘯的江風,讓快步走向馬路邊的溫晴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但是好在,她剛走到江邊伸手就招到了一輛計程車,很快就打開後車門坐了上去。
她跟司機報上地址後,計程車很快便駛離了江邊。
停留在原地的兩個男人回神後,計程車早已絕塵而去。
封子戚的手搭在胸前,調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輕笑著說道:「看來溫小姐,根本就不想看到你。」
厲應寒瞳孔微縮,臉上的神色愈發陰沉。
下一秒,他放在身側的手猛地收緊,冷聲回答:「跟你沒關係。」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勾,眼底滿是戲謔的神色。
厲應寒看到後,心下的怒火更甚,恨不得抬手就給封子戚一拳。
但是理智讓他沒有出手,而是嘲諷的回懟了一句——
「就算她現在不愛我,也不會喜歡你。」
封子戚聽到這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漠的回答聲從薄唇中傳出。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情敵。」
厲應寒俊眉微蹙,黑色的雙眸裡閃過一抹異色,終究還是沒有再開口說話。
他明明看到封子戚跟溫晴舉止親密,現在對方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封子戚不喜歡溫晴?
他心裡的怒火消散了些許,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神也帶上了些許打量。
封子戚無奈的看了厲應寒一眼,沒打算繼續跟這個愛情裡的傻子糾纏,轉身就想離開這裡。
他剛走了兩步,厲應寒的薄唇微張,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沒說話。
男人猶豫了半晌後,終究還是冷聲吐出兩個字。
「謝謝。」
冰冷的聲音被呼嘯的江風吹散了些許,但到底還是讓封子戚聽到了。
他停住腳步,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男人,狹長的眼眸裡帶著些許不解。
男人似是看懂了封子戚的不解,薄唇微啟,沉聲解釋道:「之前我昏迷不醒的時候,謝謝你保住了厲氏。」
要不是封子戚把股權轉讓給溫晴,替他保住了厲氏,只怕現在厲氏已經不在他手上了。
不管封子戚做過什麼,他都應該感謝對方。
封子戚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很快便恢復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走了。」
他說完這話,轉身便離開了原地,徒留厲應寒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厲應寒看著封子戚修長的身影慢慢走遠,眼底的眸色漸深,神色也變得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