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王爵的話音剛落下,大廳裡頓時靜謐無聲。
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更不敢得罪帝家的人。
半晌後,還是帝冷恆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王爵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帝家人做的?」
斯卡看著對方的眸色一沉,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
他從前可不知道,帝冷恆是這樣的人。
明明就是帝冷恆下的黑手,可現在始作俑者卻一臉痛苦的表情。
在官場,就是帝冷恆這樣的人最恐怖。
帝冷恆等了許久都沒聽到斯卡說話,又假裝出痛苦的模樣,帶著些許怨念的看向斯卡王爵。
「我們都是溫晴的家人,自然是希望溫晴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哪裡會對她下這樣的黑手。」
「斯卡王爵,你會不會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
「誤會?」
斯卡王爵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側目看向了站在身邊的親衛。
「讓人把被買通的醫生帶上來。」
「是。」
親衛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原地。
帝冷恆聽到這話,放在身側的手一緊,只是面上依舊不變聲色。
就算抓住了醫生又怎麼樣,證據還是不夠。
帝家雖然如今已經沒落了,但是也不是一個剛上任也沒有證據的王爵動的了的。
醫生顫顫巍巍的被王爵的親衛帶上來,怯懦的站在眾人中央。
斯卡王爵神色冰冷的看著他,森冷的聲音從薄唇中傳出——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
醫生顫抖著應了一聲,緊接著把昨天晚上經歷的一切事情都如實交代出來了。
「昨天晚上一個黑衣男人來到了我們醫院,對我須以重金。。」
「他說,要我假裝去給溫晴注射藥劑,實則在注射的針管裡面加上無色無味還查不出來的毒藥,讓溫晴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病床上。」
「我……我想著因為催情熏香發作後,病人就會陷入昏迷,有可能就一輩子再也清醒不過來了,所以我覺得就算不給她注射藥物,病人這樣也是等死。」
「所以我同意了黑衣人的要求,並跟他一起向病人的房間。我按照計劃的注射完毒藥後,就想離開病房的房間。可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黑衣人……」
「黑衣人掏出了一把匕首,一下子刺在了溫晴的心口處。」
醫生說到這裡後,一臉悔恨的對斯卡王爵垂下腦袋。
「王爵,這一切都是我鬼迷心竅犯下的錯誤,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只希望王爵最後能寬恕我的罪過。」
醫生的話音剛落下,帝清風的聲音就跟著響起——
「你知道黑衣人是誰的人嗎?」
「知道。」
醫生渾身一顫,繼而害怕的看向帝冷恆,顫抖著聲音回答道:「是帝冷恆的人。」
站在一邊的帝冷恆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陰沉。
他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醫生,冷聲說道:「黑衣人?那說明的確要加害我的外甥女,可怎麼就能確定那是我的人?」
醫生聞聲,頓時就激動起來,立馬辯駁起來。
「我知道,那就是你的人。」
帝冷恆眸色一沉,沉著臉轉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斯卡王爵。
「王爵,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黑衣人,是這個醫生在誣衊我。」
醫生俊眉緊蹙,立馬出聲說道:「我……我真的聽到黑衣人說你的名字了,他就是你的人。」
「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誣衊我,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帝冷恆冷漠的看向站在不遠處一臉害怕的醫生,面色陰沉。
醫生聽到這話,肩膀一顫,抿唇沒有再說話。
的確,他沒有證據證明黑衣人是帝冷恆的人,單憑他的一面之詞根本算不上什麼證據。
此時,站在一邊的帝西城和帝西莉姐弟二人的心情,就像是在坐過上車一樣,忽高忽低的。
這個時候,帝西莉見醫生並沒有證據,立馬開口反咬了一句,試圖扳回局勢。
「你到底是被誰收買,來陷害我們的?」
醫生身子一僵,難以置信的看向帝西莉的方向,一時之間覺得百口莫辯。
要證據,他沒有。
現在被人這麼誣衊,他想反駁,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斯卡王爵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你們當真不認?」
說完這話後,他冷眼看著帝冷恆,淡淡的說:「要是現在認了,我會從輕處理,可一旦我將所有的證據都擺在檯面上,到時候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帝冷恆心下一沉,面上卻一臉正直的看向斯卡王爵。
「我兩袖清風,什麼都沒有做過,沒什麼認不認的。」
站在一邊的帝清風眉頭微蹙,明顯不相信帝冷恆的話。
可他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他也沒有證據證明事情就是帝冷恆做的。
站在一邊的帝西莉聽到父親這麼說,立馬配合的留下眼淚,梨花帶雨的哭訴起來。
「王爵這是在懷疑,是我們上海了溫晴嗎?」
「自從溫晴姐姐回到帝家之後,我就一直把她當成至親看待,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溫晴姐姐,又怎麼會做出那樣不恥的事情?」
就在這是,一道冷厲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是要我命的至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