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抱著懷裡的女人走上車後,沉聲說道:「去醫院。」
「是。」
駕駛座的侍衛恭敬的回答了一聲,啟動車子朝王室醫院疾馳。
此時在車後面不遠處的厲應寒,看到斯卡抱著溫晴上車後開車離去,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
他要帶溫晴去哪裡?
厲應寒面色一沉,立刻啟動車子追上去。
他不能讓那男人就這麼帶走溫晴!
他心裡這麼想著,踩著油門的腳不自覺用力,想提速超過前面的車。
坐在旁邊的裴聽風察覺到自家兄弟的意思,眼底的眸色一閃,立馬出聲勸阻——
「你不要激動,冷靜一點。」
可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隻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他要攔下那輛車,他不能讓那男人帶走溫晴。
裴聽風伸手放在身側男人的手臂上,急切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沒辦法冷靜下來,但是你要清楚我們如今的狀況。」
「你前面的車裡坐著的可是這裡的王爵,而我們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沒有任何話語權,也沒有勢力,我們拿什麼跟這個王爵對抗?」
「你難道忍心讓溫晴再一次陷入險境嗎?」
裴聽風的話說到這裡,厲應寒原本消失的理智已經漸漸回籠。
他的車速稍稍減緩了不少,只是一雙狹長的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前面的黑色轎車。
坐在男人旁邊的裴聽風感覺到車速下降後,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輕聲嘆了一口氣,半晌後,沉悶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我們初來乍到,對一切都不是很了解,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嗯。」
厲應寒淡漠的應了一聲,車速依舊不低的跟著前面的車子。
他要看看斯卡到底要帶溫晴去哪裡。
此時,車內。
溫晴迷迷糊糊的靠在斯卡的懷裡,紅唇微張,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斯卡俊眉微蹙,察覺到懷裡的女人似乎不是生病那麼簡單,只是具體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最後,還是溫晴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她伸手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衣領,輕聲叫喚著,「熱……」
她無意識的擼起袖子,將衣領撐開,希望自己身上的溫度能降低一點。
只是,讓她失望的是,她身上的溫度非但沒有降低,反而愈來愈熱了。
斯卡喉嚨一緊,伸手一把扣住了溫晴的腰身,嘴角勾著一抹淡薄的笑意。
他沒想到溫晴會用這種辦法,來招惹自己的注意。
其實,她大可不必這樣,因為他早就注意上她了。
男人心裡這麼想著,薄唇輕啟,沉沉的聲音從薄唇中傳出——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辦法,我也很在意你。」
在那天的宮宴上,她肆意張揚的身影已經深深印在他的心裡。
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個女人,竟然可以不顧勢力,也不在意自己如今的形勢,就言辭犀利的回懟那幾個公爵之女。
而此時的溫晴根本就聽不懂斯卡在說什麼,隻難受的咬破了唇,想要讓自己的難受消減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