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出了她的惱怒,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滿是危險的光芒。
「你那麼想要讓溫晴做你的兒媳婦,應該是有自己的目的吧?」
權羽梔面色一沉,沉默了片刻後,冷笑著反駁,「我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她的慾望罷了。」
「人啊,一旦有了慾望,想得到的東西就多了,畢竟誰被不想要榮華富貴。」
厲應寒嗤笑了兩聲,淡淡反駁:「你錯了,並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她不是那種人,不然我也不會喜歡上她。」
他說完這話後,面色一沉,周身充斥著低氣壓,再次出口的清冷的聲音直接拆穿了權羽梔心裡的陰暗。
「你現在說的這些話,不過是為你心裡的陰暗找的介面罷了。你又要想打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有不甘心承受所有的罪過,所以隻好把所有的罪過都推給溫晴。」
「這樣,你就能幹凈的摘出來了,可是……只要你心裡清楚自己有多麼的陰暗、」
權羽梔一下子被厲應寒戳中了心事,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閉嘴!」
女人惡狠狠的眼神並沒有讓厲應寒害怕,反而讓他再次出口的聲調跟著拔高了一個度。
「像你這樣的人,配成為一國之後嗎!」
「夠了!」
權羽梔怒吼了一聲,抬手直接給了厲應寒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在密室裡顯得格外的響亮,但是權羽梔依舊感覺不解氣。
她轉身朝旁邊的桌子走過去,親自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鞭子開始抽打厲應寒——
「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誣衊我!」
她暴怒的怒斥著厲應寒,心裡的怒火一直久久無法平息。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暗衛們看到後,有些害怕的低下了腦袋。
他們知道王后現在的模樣,顯然是發病了。
這位看似表面溫和慈祥的往後,其實情緒一直不穩定,一發病就要立即吃穩定葯。
王后現在的這副模樣,誰都不敢上前阻攔,只能靜靜的看著往後瘋了一樣的抽打厲應寒。
而此時的厲應寒感覺到鞭子打來的疼痛,隻覺得原先火辣辣的傷口現在變得更更加刺痛了。
他一邊咬牙隱忍著身上的疼痛,一邊依舊開始嘲諷眼前瘋狂的女人。
「你別看你現在是一國王后,表面威風,實際上,你就是一個膽小鬼,一個敢做不敢承認的膽小鬼!」
「閉嘴!我讓你閉嘴!」
權羽梔怒聲反駁了一句,抽厲應寒的動作跟著更加用力。
她一邊抽打厲應寒,一邊惱怒的叫罵著,「你自己被溫晴玩弄在手心裡,還好意思說我!」
「你生氣了,說明我說中了你的心事,所以才會生氣。」
厲應寒冷笑的反駁了一句,看著權羽梔惱怒的臉頰隻覺得嘲諷。
他跟溫晴經歷了這麼多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溫晴的為人。
現在,她說的這些,不過是因為受了王后的要挾,所以才不得不嫁給斯卡。
要是沒有今天的事情,他相信溫晴絕對不會嫁給斯卡的!
男人看著權羽梔的目光滿是堅定,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嘲諷眼前人的笑容。
權羽梔瞳孔微縮,伸手丟下手裡的鞭子,直接上前一步拽過男人的衣領。
「你這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帝雲熙那個賤人,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女人說到這裡,抬手直接給了厲應寒一巴掌。
她現在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帝雲熙。
要不是帝雲熙,她的丈夫和兒子就不會死,她就不會嫁入王室。
厲應寒聽到這話瞳孔微縮,立馬冷聲問了一句——
「帝雲熙做了什麼!」
可現在的王后已經惱怒的不成樣子,哪裡還聽得進去厲應寒的話,隻發病一樣的打著厲應寒,嘴裡還不聽的叫罵——
「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你們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權羽梔打鬧的時候,指甲勾到了厲應寒有些破碎的衣服上,伸手一扯,厲應寒的襯衫就被扯開了。
王后惱怒的瞪著厲應寒剛想開口繼續叫罵,可下一秒她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她看到眼前男人胸膛上……
有一個胎記!
雖然那個胎記被血液浸染,但是她依稀能看到那個胎記的形狀。
那個胎記,跟她死去的兒子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怎麼會……
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
權羽梔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獃滯的伸手擦了擦男人胎記上浸染的血跡,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厲應寒感受到王后的變化,俊眉不自覺蹙了蹙,黑色的眸子裡滿是不解。
他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突然冷靜了下來,也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直盯著他身上看。
而此時的權羽梔,在擦乾淨血跡後,徹底看清楚了厲應寒胸膛上胎記的形狀。
剎那間,她的記憶重合,兩塊幾近一模一樣的胎記,讓權羽梔的心跳加快……
一種難以置信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剎那,她全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