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裴聽風在收到厲應寒的最新消息之後,立馬動身去了Z國。
等他來到Z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
當助理和厲應寒都在房間裡的時候,房門外突然想起來一道急促的敲門聲,讓厲應寒的俊眉不自覺微蹙。
這個時候,來的人會是誰?
男人狹長的黑色眸子微微眯起,警惕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很快助理盯著厲應寒的厲色朝門口走出,打開了房間。
裴聽風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口,看向厲應寒的眸色帶著明顯的焦急。
他收到助理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敢來了Z國。
他沒想到溫晴之所以離開,是因為Z國的關係,更沒想到溫晴的身份竟然是Z國帝家的孫女。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棘手。
裴聽風快步走進了房間裡,面色難看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厲應寒。
厲應寒眸色一沉,色厲內荏的看相站在一邊的助理。
他知道裴聽風能找到這裡,肯定是助理讓對方來的。
只是,他可沒讓助理通知裴聽風……
助理對上厲總危險的眼神,身子不自覺輕輕顫了顫,很快便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看向厲應寒。
事情發生到這一步了,他覺得要是裴聽風不來,肯定會出事的。
他是勸不住厲總了,那麼能跟厲總說上話的人,也只有裴聽風了。
他苦笑了一下,心虛的低頭說道:「厲總,裴特助這麼匆忙的趕過來,肯定沒有預訂房間,我下去給裴特助開個房間。」
助理說完這句話後,麻溜的轉身離開的房間,還貼心的關上房門。
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他相信裴特助和厲總會商量出來的。
助理離開房間後,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很快,厲應寒便出聲打斷了這份安靜——
「你怎麼來了?」
「如果我不來,你可能就衝動了。」
裴聽風看著自家兄弟的眸色一深,轉身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坐下。
他的話音剛落下,厲應寒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了。
溫晴很有可能要嫁給新任王爵,變成Z國的王妃,這讓他怎麼冷靜的下來。
原以為她離開是有什麼別的重要的事情,不想竟然是……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眼睜睜看著溫晴嫁給別的男人,就算那個人是Z國的王爵也不行。
厲應寒想到這裡,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周身的溫度跟著下降了好幾個度。
裴聽風聽到這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薄唇緊抿不語。
這個情況,他早就已經從助理那裡知道了。
在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他就立馬從國內收拾,轉飛機來了Z國,就怕厲應寒會因為這些事情失去理智。
雖然說溫晴不應該在婚禮的時候離開,但是也許有什麼別的原因裡。
裴聽風眼底的眸色一深,薄唇輕啟,開口安慰厲應寒。
「溫晴不是那樣的人,她這種人不會輕易放棄小北和她的家人的。」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厲應寒聽到這話,放在身側的手再次收緊,黑色的眸色愈發深邃。
他知道溫晴一定有苦衷,可還是不能接受她會嫁給別的男人的事情。
裴聽風感受到房間裡的溫度又一次下降,眉眼裡不自覺帶上來幾分苦澀。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誰也沒想到的,他能做的就是讓這件事情別變得更加糟糕。
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沉聲說道:「應寒,我知道之前舉辦婚禮的時候,溫晴的突然離開,對你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但是你要理解她,相信她。」
「你想想,她之前假死離開你,一個人去國外的時候,不顧自己的身體情況,生下了孩子。」
「你冷靜想想,要是溫晴真是絕情的人,她會這樣子離開嗎?」
裴聽風說到這裡,薄唇緊抿,靜靜的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沒有再說話。
厲應寒眼瞼低垂,狹長的黑眸裡滿是複雜的神色。
過來很久之後,他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我都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我沒有資格怪她,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要不是我,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