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總裁辦公室。
厲應寒坐在辦公桌前面,失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堆文件。
現在距離溫晴無聲無息消失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裡,他派了很多人去查溫晴的消息,那可女人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
在這段時間裡,厲應寒度日如年,喝了很多酒,就是想麻痹自己,告訴自己那女人還會回來。
剛開始那女人消失的時候,他還能維持鎮定,堅信她一定會回來。
可後來,沒有任何一點消息傳來的時候。
厲應寒就知道,溫晴不會回來了。
他開始一直喝酒,希望等自己清醒了就能見到想見的人。
可消失卻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動靜傳來。
這天夜晚,厲應寒依舊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窗戶外。
裴聽風來的時候,他正靠在落地窗旁邊,頭微微側著,雙目失神。
他拿著一瓶紅酒,下巴長出鬍渣,卻無心打理,整個人透著幾分慵懶。
夜色迷離,男人瞳孔深邃涼薄。
他狹長的眸子看著外面的世界,整個人彷彿只剩下一具軀殼一般。
裴聽風從未見過這樣的厲應寒,頹廢的讓人心疼。
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後,快步走過去,一把拿走厲應寒手裡的酒杯。
「別喝了,喝多了傷身。」
厲應寒嘴角微揚,嗤笑的自嘲道:「都沒有人在意了,傷不傷身的,又有什麼意義?」
裴聽風聽到這話,就知道這男人是因為這次溫晴突然不告而別,留給厲應寒異常空歡喜,深深的傷害到這人了。
確實,忙忙碌碌的準備了三天,挖空心思的想做成一場盛大的婚禮。
最後,新娘子卻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也就是那天開始,厲應寒開始怕派人找溫晴。
都過去了半個月,沒有傳來一點消息,可他的兄弟還是沒有放棄。
他這才明白,原來厲應寒已經愛溫晴這麼深了。
裴聽風垂眸,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抿唇半晌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都半個月了,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找,沒有消息就繼續找。」
厲應寒長長的睫毛輕顫,沙啞的回答著自家兄弟的話。
現在沒有找到任何消息,不等於以後也沒有消息。
只要他堅持下去,終有一天會有溫晴離開的消息。
裴聽風眼底的眸色一深,深沉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
「你這輩子,當真非她不可了嗎?」
厲應寒回頭,醉眼朦朧的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笑得涼薄。
「是,我是非她不可,可她沒有我,卻能活得更好。」
所以,她才走的那麼決絕吧。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彷彿回到了結婚的前一天晚上。
那晚,他扼製不住自己的激動,所以帶著她去了海邊的別墅。
在那裡,他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就因為心愛的女人突然同意跟自己結婚了。
那天他拿出了定製的戒指,想給她提前戴上戒指。
可她拒絕了。
也許,她從沒與想過出現在他們的婚禮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