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面色一頓,理智恢復了些許。
他放在身側的手不斷收緊,強迫自己現在必須冷靜點。
等他冷靜下來後,心下跟著有些後怕,還好剛剛溫晴出聲阻止了自己,不然只怕母親的冤屈再也洗刷不掉了。
斯卡眸色深邃的側目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溫晴,「你說的對,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三人在偏殿裡商量了許久後,溫晴最後決定獨自回一趟帝家看看。
帝冷商怎麼說也是帝家的人,她必須回帝家看看才行。
半個小時後,溫晴回到了帝家。
她直接去了外婆的房間裡,雙眸裡滿是複雜。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情,帝冷恆一家人出事了,她明顯感覺帝家冷清了不少。
這次要是二舅再出事,不知道外婆能不能承受的住……
她走到外婆房間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帝冷商坐在裡屋陪著帝家主母聊天。
帝冷商依舊跟平時一樣,說話溫和有耐心,看著外婆的眼神也充滿了關切。
自她回到帝家以後,都是帝冷商這個二舅對她噓寒問暖。
溫晴想到這裡眸色微閃,主動上前跟帝冷商聊起來。
「二舅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帝冷商和藹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笑著回答:「今天不怎麼忙,回來陪陪你外婆。」
「二舅現在都在忙什麼?」
溫晴故作疑惑的看向坐在外婆旁邊的男人,黑色的眼睛裡滿是不解的神色。
帝冷商面上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隻溫聲回答:「二舅手上有一些產業在管理著,也是靠這些產業的收入來維持生活。」
溫晴輕輕點頭,忽地問了一句。
「我今天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聽說二舅手下還管理著一個製藥廠,說二舅一直經商,很不容易。」
她知道這個二舅不簡單,從想清楚之後,就明白帝冷商說不定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帝冷商自願放棄自己在帝家,在王室的權位,隻一心經營自己的製藥廠。
要是說這個製藥廠沒有什麼特殊的話,她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溫晴心裡剛這麼想著,帝冷商和藹的回答聲便打斷了溫晴的思緒。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普通的製藥廠,靠賣葯來維持生活罷了。」
坐在不遠處的溫晴放在身側的手一緊,目光如炬的看向帝冷商。
「我前些日子聽朋友提起過一個叫西西比的葯,不知道二舅是否聽過?」
帝冷商一聽到這話,面色一冷,看著溫晴的眸色也變得充滿不善。
她不過剛回到Z國沒多久,怎麼會知道這個藥物?
難道是她發現了自己的事情?
帝冷商心裡警鈴大作,面上卻依舊風輕雲淡的看著對方。
「這個葯我聽過,但是早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所以我也很久沒有見過。」
「好吧,我也就有些好奇,所以問問二舅。」
溫晴故作失落的模樣聳了聳肩,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外婆。
帝冷商則一直在打量溫晴的一舉一動,良久後突然開口說道:「你怎麼突然打聽這種藥物?」
「我聽說這種葯之前在Z國有一段傳奇故事,只是現在都消失了,所以就像了解了解。」
溫晴回答的滴水不漏,讓帝冷商根本就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個。
接下來二人又聊了幾句別的話題,帝冷商就介面還有事情離開了帝家。
帝冷商走後,溫晴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
帝冷商剛剛那副模樣,明顯是知道什麼,卻不願意說。
還有剛剛自己說出藥名的時候,她明顯看到帝冷商眼底的森冷。
只不過那一抹森冷很快就被帝冷商掩飾住了,可溫晴還是看到了。
經過剛剛的對話,溫晴總覺得這個二舅看上去根本不想表面上的那個簡單。
再加上斯卡那邊查到的消息,那不是說明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帝冷商嗎。
溫晴想到了帝冷商表面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其實心狠手辣,算計了很多人就覺得心下一陣發寒。
這個帝冷商,遠比她想象的要恐怖。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輪椅上的帝家主母突然動了動手。
溫晴看到外婆的動作,笑著上前說:「外婆,你是不是累了?那我送你回房間。」
很快,溫晴就推著外婆回到了外婆的房間裡。
帝家主母沒有辦法說話,努力的用手拍了拍溫晴的手臂,示意她停下來。
溫晴震驚外婆的動作,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對方的眼睛裡滿是震驚。
「外婆,你能動?」
帝家主母吃力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吃力的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藥物,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嗚嗚嗚的叫起來。
外婆的表情十分猙獰痛苦,讓溫晴的看著心下一疼。
她從外婆的肢體語言中大概猜出來,外婆吃的要是有問題的。
而外婆現在服用的這些藥物,都是帝冷商每次給外婆帶過來的。
那不就說明……
溫晴瞳孔微縮,焦急的開口說了心裡的想法——
「外婆,你的意思是不是二舅給你帶來的這些葯,有問題?」
帝家主母聽到這話艱難的點了點頭,眼睛裡還泛著晶瑩的淚花。
站在老人旁邊的溫晴聽到這裡,面色跟著一沉。
外婆自中風以後每次吃的藥物,都是帝冷商帶來的。
醫生原本說,外婆的病情並不嚴重,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了一直不能康復,難道這才是導致她無法復原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