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晴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她又去了一趟外婆的房間,想跟外婆告別一下。
她走進去的時候,外婆坐在輪椅上正呆愣愣的看著前方。
她心下一窒,忍不住輕聲的叫喚了一句,「外婆。」
老人回神後,吃力的轉頭看向溫晴的方向,手指微動,嘴巴張開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溫晴眼睛一酸,連忙走過去,蹲在外婆旁邊。
「外婆,你最近怎麼樣了?」
帝家主母聞聲,吃力的點了點頭。
老人的一雙大手吃力的握著溫晴的手,一直在說什麼,只不過由於不能說出完整的話,在外人聽起來就是嗚嗚嗚的聲音。
溫晴看到外婆這副模樣,握著外婆的手一緊,強撐著露出一抹笑意。
「外婆,你放心,現在你的藥物都已經換掉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好。」
帝家主母吃力的吐出一個字,扯出了一抹笑意。
溫晴依賴的倚在外婆的腿上,「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吃藥,早點好起來。」
「下次,我會帶著我兒子還有我丈夫一起回來看你。」
外婆吃力的點了點頭,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溫晴的頭髮。
溫晴笑了笑,猛地看到了從前的傭人,瞳孔微縮。
她放在身側的手一緊,立馬站起來。
「站住。」
老傭人聽到這話,頓時停在原地,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溫晴。
「溫小姐,有什麼事嗎?」
「你明天不用來了.」
溫晴沉著臉,冷聲說了一句,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其他的女傭。
「你們這些人明天都不用來這裏了,伺候外婆的人我會讓三舅重新安排。」
「為什麼?」
女傭震驚過後,此起彼伏的不解聲在寢殿裏響起,顯得格外雜亂。
溫晴眸色一沉,眼神凌厲的掃過這些人。
「這些年,你們怎麼對外婆的心裏沒有數嗎?」
女人厲聲的質問聲在房間裡響起,讓女傭原本震驚、不甘的聲音消失殆盡。
原本她們還想賣慘,用服侍老太太這麼多年來博取同情,可沒想到這個溫晴小姐一出口,就直接把她們這些年的事情說出來。
這些年,因為受了帝冷商的吩咐,所以這些女傭對待帝家主母的態度並不好。
所以,現在看到溫晴這副模樣心底忍不住有些心虛。
溫晴面色一沉,黑色的瞳孔裡滿是冷厲。
「以前做過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現在趕緊離開,不然我就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你們。」
女傭們聽到這話,四散逃開,紛紛離開了寢殿。
溫晴看到這裏,雙眸裡滿是複雜。
外婆身邊的這些傭人,不用想也知道都是帝冷商的人。
因為也是這些人給外婆服用了那些藥物,所以才導致外婆病了這麼久。
溫晴深呼了幾口氣後,努力想讓自己平息下心底的怒火,卻還是有些平息不了。
就在她轉身剛想跟外婆繼續說話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房間裡某處不一樣的地方。
她黛眉微蹙,快步走過去,仔細看著柱子上不一樣的地方。
她停留在柱子面前後,很快就發現了柱子上的端倪。
在她面前的這跟柱子散發著檀香的味道,剛開始溫晴還沒怎麼在意,以為柱子上的檀香是二舅帝冷商讓人弄上去的,用來掩蓋藥味。
可是就在溫晴轉頭的時候,她猛地發現了柱子上不一樣的地方。
柱子上有塊不小的紅褐色的斑,像是乾涸的血跡一樣。
溫晴眸色一沉,伸手朝那塊地方摸去,竟然摸到了一個有形狀的東西。
很快,她就在乾涸的血跡之下看到了一枚徽章。
在看到這枚徽章的時候,溫晴的瞳孔跟著縮了一下。
這枚徽章跟母親的那枚徽章一模一樣,而徽章被她拿下來之後,柱子上明顯空了一個位置。
顯然這枚徽章就是放在那個位置的。
這一刻,溫晴心下大驚,後背不自覺滲出冷汗。
她心底有一個想法冒出來,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帝家主母陰測測的聲音——
「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溫晴猛地回頭,看著眼前駭人的一幕,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可能!
所以這一切都是……
不!
一道驚恐的尖叫,劃破夜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