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應寒敏銳的感覺到她心緒的變化,抬眸一樣就看到溫晴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痛苦。
他眼神一滯,心想突然明白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男人無奈的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著躺在床上女人的面頰,溫聲解釋:「我跟那個假溫晴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溫晴聞聲,看著他的眼睛裏滿是錯愕。
那個假貨明明跟她說,早就跟厲應寒發生了關係,並且已經懷孕了。
難道那些都是騙她的話?
她心裏這麼想著,面上跟著忍不住開口說到:「可她明明跟我說你們早就發生了關係,而且她都懷孕了。」
「傻瓜。」
厲應寒伸手輕輕捏了捏溫晴的臉頰,看著後者的延伸裡滿是寵溺。
「除了你,我誰都不會碰的。」
躺在床上的女人頓時面頰羞紅,但還是疑惑的追問了一句。
「那你是怎麼發現那個人不是真正的我?」
厲應寒伸手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遞給對方,「先喝口水,嘴巴都幹了。」
「好。」
溫晴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水,繼而眼巴巴的看著厲應寒,等待他的下文。
厲應寒看出她的心急,嘴角微勾,慢慢說出了對假溫晴的懷疑。
「最開始發現你不對勁的時候,不是我而小北。」
「小傢夥找到我,說感覺媽咪怪怪的,我沒在意,還以為是你剛回來了太累了,需要休息。」
「小北聽到後表示贊同,也沒有鬧什麼。我剛開始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是一次吃早餐的時候。連我都知道小傢夥不愛吃胡蘿蔔,更何況是你這個照顧了小傢夥這麼多年的人。」
溫晴聽到這裏點點頭,沒想到厲應寒的觀察力,這麼強悍,連這麼細微末節的事情,都記得這麼清楚。
她微微挑了挑眉,示意眼前的男人繼續說。
厲應寒頓了頓,跟著再次張口解釋起來,「後來,是我們的新婚夜,聽風給我打來電話,你語氣不對勁。還有我的身體,對那個你,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剛好小北說做噩夢了來找我,我就陪孩子睡了。」
「再後來,她把小北送到了溫老家,說要跟我吃飯,結果給我下了催情葯。直到那個時候,我才完全確認,那個人不是你。」
溫晴聽完厲應寒的一番解釋後,心底舒了一口氣。
還好,他們沒有發生關係。
她心裏這麼想著,面上跟著說了一句,「還好你們沒有發生關係。」
厲應寒唇瓣微揚,看著她的眸子裏滿是深情和堅定。
「溫晴,我要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說完這話,他雙手撐著病床,微微低頭,吻上病床上女人的唇瓣。
溫晴微微閉眼,蒼白的臉頰露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而此時的男人,在嘗到了她的甜味後,忍不住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時候,病房門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咳咳咳。」
斯卡剛才開門進來的時候,想著這兩人或許還在休息,所以打算拎著早飯進去,悄悄的放在床頭櫃上,就離開。
不想卻撞見了,二人恩愛纏綿的一幕。
一大早就被人餵了一把狗糧,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等病床上的二人分開後,斯卡淡漠的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
「醒了就好。」
「你怎麼來了?」
溫晴看到斯卡的身影,黑色的眸子裏帶上了明顯的震驚。
在來醫院之前,她一直被困在地下室。
在帝老太太下來之前,她明顯聽到了外面傳來轟炸的聲音。
要不是斯卡這個王爵的準許,又有誰敢光明正大的轟炸帝家。
所以溫晴在心底猜測,是不是帝家跟斯卡發生了什麼矛盾,所以才導致帝家出事了。
只是,真要發生了什麼的話,斯卡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斯卡一眼就看到了溫晴眼裏的震驚,眉頭微挑,淡漠的聲音在病房裏響起——
「怎麼,以為我出手對付帝家?」
溫晴唇瓣緊抿,沒有開口說話。
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是斯卡說的那樣。
很快,斯卡解釋的開口說道:「帝家外面的確架起了一排大炮,人手也是我安排,帝家也卻是被轟炸了。」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們串通好的。」
他的聲音剛落下,溫晴疑惑的聲音便緊跟著傳來,「什麼意思?」
「我們故意製造帝家的危機,目的就是為讓帝老太太轉移你,從而發現你的藏身之處。」
隨著路易斯解惑的聲音傳來,路易斯和帝清風的身影先後從門外走進病房裏。
他的手上也拿著一份早餐,是昨晚就交代傭人熬的小米粥。
只不過她沒想到,斯卡也給溫晴二人帶來了早餐。
溫晴看到路易斯的時候,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
她表哥似乎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眉眼裏流露出幾分滄桑。
她眼瞼低垂,再次抬眸的時候,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人眼眸裡滿是感激。
「謝謝斯卡,路易斯還有三舅,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得救。」
「還好我們來的及時,不然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帝清風說完這話後,看著病床上的溫晴眼眸裡滿是關切的神色,「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
溫晴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黑色的眸子裏滿是流光溢彩。
她從未覺得這個世界,如此美好。
原來人真的只有真正經歷過生死後,才會更加珍惜現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