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老太太眸色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淡漠的開口說:「別急,事情應該還沒有那麼糟糕。」
雖然她也很意外帝清風竟然惹怒了王爵,但是以王爵的性子,應該不會對帝家做出什麼傷害性的事情。
溫晴放在身側的手早已沁出一層薄汗,眉眼裡依舊滿是擔憂。
「可是這都一天了,帝清風還沒回來。」
「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
帝家主母也感覺到了這次事情的不對勁,但是沉浸在後宅多年,讓她深刻意識到越是不對勁的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
溫晴輕輕點了點頭,「希望他明天能回來。」
她說完這話,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凝重的看向帝家老太太。
「主人,要是明天情況有變,我們要採取行動嗎?」
主母輕輕搖了搖,冷聲說:「淡定一點,我們現在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到底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溫晴輕聲附和了一句,原本慌亂的內心也跟著慢慢平息下來。
等她情緒稍微平和一點後,她又忍不住想起地下室裡的那個女人。
那天要不是那兩個人來的及時,她現在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溫晴了。
她一想起厲應寒對溫晴的情意,隻覺得心裡滿是妒恨。
憑什麼,溫晴那樣的人能俘獲厲應寒的心!
只要殺死溫晴,那他的目光也一定會落在她身上吧。
溫晴想到這裡,眸色晦暗不明的看向帝家老太太,「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地下室取出那個賤人的心臟?」
「現在不要去地下室了。」
帝家主母眸色陰沉的看向地下室的入口,眸子裡滿是陰森。
現在帝家被侍衛圍住了,帝家的傭人人心惶惶,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去地下室。
這種時候,要是地下室再被發現,只怕她多年以來的心血都會毀於一旦。
溫晴不甘的看著地下室的方向,沉默了片刻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主人,那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要不要把溫晴轉移出去?」
「要是……王室那邊的情況真的很糟糕,那溫晴會不會被人發現?」
帝家主母聽到這話,抿唇沒有做聲回答。
現在這種時候,她們不能有過多的動作,不然只怕會被人抓住把柄。
第二天早上,侍衛們的消息從外面傳了進來——
王爵已經處死了帝清風,帝家因冒犯王爵獲罪,帝家誅九族以示警戒。
很快,帝家上上下下的傭人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上下哀聲一片。
「怎麼辦啊?我還不想死。」
「帝家被誅九族了,我們這些人都要死。」
「帝清風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惹的王爵大怒?」
「我們什麼也沒做,我們是無辜的!」
「王爵怎麼突然就下這樣的令,帝家明明是忠於王室的啊!」
……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傭人慌裡慌張的從帝家大門的方向跑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喊:「不好了,不好了,侍衛們把大炮架在了帝家門口。」
一個女傭震驚的拉住了那個傭人的手臂,不解的問:「為什麼在門口架起大炮?」
傭人慌張的看著那個女傭回答:「他們……他們說帝家不敬王爵,所以要把整個帝家夷為平地。」
剛走過來的溫晴聽到這話,身子一僵,心底深處湧現上來無限的恐慌。
大炮架在帝家門口?
王爵下令要把帝家夷為平地?
溫晴難以置信的衝過去,緊緊抓住傭人的手,「是王爵下令的?」
傭人無助的轉頭看向溫晴,哭喪著臉說:「是門口的侍衛說話,那侍衛是王爵的親信。」
因為是王爵的親信,所以侍衛的話就是王爵的命令。
帝家這下,逃不掉了。